海顿闯进罗伯特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罗伯特。
女人惊醒,拉着被子遮挡身体,惊恐看着闯进来的海顿。
罗伯特醉醺醺醒来,看到怒气冲冲的海顿,重新趴在床上,瓮声问道。“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今天不工作,休班了。”
海顿问道。“你说让亨特执勤,安排车辆护送张记离开喀布尔,我相信了你。”
“罗伯特,你为什么要骗我,对我也不讲实话。”
“海登在安保营地门前被狙击,有目击证人说是普什图人。我想你一定能给我一个答案,狙击海顿的不是普什图人,即使他们是普什图人打扮。”
“张记前脚离开喀布尔,海登后脚出狱被狙击,你不要告诉我这两件事没有关系。”
罗伯特摸了摸女人的脸,遗憾说道。“海顿,你看这张漂亮的脸,就因为你的口无遮拦,就要香消玉殒。”
“既然你来到我这里,我可以负责告诉你,两件事有关系。”
“狙击海登的不是普什图人,而是张记。即使你知道答案又能怎么样,海登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值得你发火。”
“不要为死人生气,他也不值得你生气。不过是台面上的人,死活并不重要。”
“有普什图人背锅,那就丢给他们,他们身上的黑锅已经很多,不介意再多一个。”
海顿坐下来,眼睛盯着罗伯特。
罗伯特可以无所谓,但他不行,他间接参与其中,是他们的帮凶。
什么样的黑锅都可以甩给普什图人,毕竟他们有口说不出,不可能跳出来说不是他们做的。
可是,罗伯特没有提前打招呼,事情发生以后,牵连到前线值班的人,这让他很被动。
看一眼床上的女人,海顿问道。“亨特知道吗?”
罗伯特想了一下,他没有告诉亨特,张记有没有告诉亨特呢?
亨特是否知道事关海顿对他的信任,影响到以后的所有行动。
不过,罗伯特不打算欺瞒海顿,他不确定的事就是不确定,不能隐瞒。
“我没有告诉亨特,至于张记有没有告诉亨特,我不敢打包票。”
“你可以直接问亨特,我想亨特一定会如实告诉你答案,不会隐瞒。”
“以我对张记的了解,他既然做这件事,一定会注意保密,即使亨特配合,也不会知道是什么事。”
“谁都没有明确证据指证,黑锅丢给普什图人,你应该去抓普什图人,不是闯进我家里。”
海都冷哼一声,不耐烦道。“查尔斯已经疯了,到处在抓人,不需要我们配合。”
“他还想抓张记,但是张记已经离开,想要抓也抓不到。”
“亨特最好不知道,若是明知故犯,审查之下,一定会找到线索。”
罗伯特想了想,电子信息的漏洞就是有痕,不论怎么处理都有迹可循。
七次删除法也无法保证信息不可恢复,这是最大的漏洞。
张记承诺狙击的事限于行动的人知道,他不会告诉任务以外的其他人。
看一眼手表时间,确定张记已经回到白沙瓦,罗伯特说道。
“他想疯就让他去疯,和我有什么关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脑袋一根筋的家伙,疯两天,引来反政府军的反击,他就会老实。”
海顿起身说道。“我走了,你自己自求平安。”
“要是咬到你身上,你自己想想怎么解决。”
摸着女人身体,罗伯特想着海顿的最后问题。
要是查尔斯咬到他身上,或者故意借着事由找茬,也会为他带来一些麻烦。
死了一个英国人,而且是宝石公司的代言人,没有一个交代,谁还会来喀布尔。
轻笑一声,罗伯特不认为查尔斯敢将他牵扯进去,除非查尔斯是真的疯了,将两者之间的矛盾彻底暴露在阳光下,让所有人知道他们也在插手宝石市场。
黑夜中的事不能放在阳光下,阳光中的事也不能在黑夜中进行。
这层玻璃纸被戳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是脱掉军装的人,是自由自然人,可以进行商业活动。
查尔斯是军人,戳破玻璃纸,黑料报到,不亚于他私自带人外出执行私人任务。
再次看一眼手机时间,他为查尔斯准备的黑料已经在路上,不用多久,查尔斯就没有心情去追查谁狙击海登。
自顾不暇的时候,怎么会有心情去关心其他事。
躺在别墅的床上,张记看向窗外,等待厉东来和荀方回来。
沈俊端来草药,放在桌边,说道。“中药熬制好,也放凉,可以喝。”
不敢去看中药,闭上眼睛,端起碗,一口气喝完。
放下碗,张记说道。“配的药靠谱吗?不要我喝完了,没有效果,还要去打点滴消炎。”
沈俊笑着说道。“应该有效果,老中医开的药,效果不会差。”
“你不愿意打点滴,只能喝中药,中药的味道不好,硬着头皮喝。”
距离他们回到别墅已经三个小时,和厉东来、荀方前后差距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