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您这么说,我可是得折几年的阳寿了。您是前辈高人,我怎么敢在您面前七七八八的,您别看我挺能喷的,但是对不对我自己都不知道。”
丘处机站起身来,背手远眺太阳升起的地方,面色深沉:“有太多事都是过去了之后才悔不当初,说到底就是在开始之前没有想明白。如果都像小白你想的这么透彻,我想有些事的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我感觉这老头有点故事,就嬉皮笑脸的凑合到丘处机身边:“老真人,您这前辈高人,还有您想不明白的呢?说来听听啊!”
丘处机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我没憋好屁,淡淡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一撇嘴,一脸不高兴的嘟囔着:“不说拉倒,我还懒得听呢。”
丘处机也不在意我的不屑,低头对我说:“小白,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吗?”
他不说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急切地问道:“是啊,您为啥跟踪我啊,搞得我昨天提心吊胆的。”
丘处机一笑:“哈哈哈,靖儿跟我说,你和一个人很像,让我盯着你,如果你做了什么歹事,就把你抓回去。”
我一听就急了:“郭大侠怎么这样啊,我没招他没惹他的,他老惦记弄我干啥,这不是玩人吗。”
丘处机说:“你也不能怪他,他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忿的回怼:“叫人看着我就是为了我好啊,那直接给我套个笼子得了呗,跟动物园似的,只要不出去,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省着我满大街要饭了。”
丘处机见我有点生气,安慰我说:“你别误解他了,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喘着粗气说:“拉倒吧,还不是这个意思。我问问您啊,是不是当大侠的都这样,他做什么都对,别人做的只要跟他不一样,就是不对,就是不行。”
丘处机叹了口气:“小白,有些事等你长大了,经历的多了,就会明白了。”
我用力的摆了下手:“得了,也别长大了,就这样挺好。”随即对木婉清说道:“木姐姐,咱走。”
木婉清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着我往前走。
走出了几步,我转身对丘处机说:“老真人,您说的话我评价不了,但是我有我的一套想法,就是想要活下去,就得靠自己,除了作奸犯科,其余的就得不择手段。您要是觉得我这人还行,想跟着我们,我们欢迎,不想跟着我们,您随便。”
丘处机无奈的摇了摇头,晃悠着手里的拂尘,跟在我们身后向前走去。随后的几天里,我们都很沉默,除了生活中必须说的话,基本都没怎么吱声。
一路上的吃喝拉撒,基本上都是花的木婉清的钱,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些年里,我还是头一回吃软饭。作为一个乞丐出身的我来说,现在的感觉比之前强了不少,只是偶尔有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这些天天机老人也异常的安静,没跟以前似的,隔三岔五就出来叨叨叨,估计也是看我情绪不高,不敢出来触我的霉头。
而丘处机就像没事人一样,成天不是打坐入定,就是满天练剑。该说不说大师级别的人就是不一样,练个功都像是科幻片一样,我要不是在这待了八年多,都得上去问问:您这威亚掉的好啊,一点都看不出来。
其实吧,我也不是多记仇的人,心里有话说出来就没事了,可是在处理尴尬这一块,我是真的不太行,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所以就搞得我好像是心眼贼小一样。
又是一个安静的早晨,我吃完早饭,坐在一家农家小院的院门口,看着不远处满天飘的丘处机在练剑,一边扣着牙一边吧嗒着嘴说:“真人,您练的是全真剑法不?”
丘处机听到我问他,翻身刺了几个剑花,随后飘然落在地上。
我连忙给喝了个彩:“喝,这造型,跟个神仙下凡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太上老君来了呢。”
丘处机双眼一沉:“小白,不许拿道祖开玩笑。”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随即赔礼:“哎呦,我错了,老真人别见怪。”
丘处机也不生气,单手持剑走到我面前:“怎么样?”
我疑惑地问:“什么怎么样?”
丘处机捋着胡子:“我这剑法怎么样?”
我立刻竖起大拇指:“高啊,实在是高啊。全真剑法那还了得了,虽然我没啥见识,但是我就敢说,就您这路子,也就郭大侠能跟你搏一下,其他人都白给。”
丘处机轻轻一笑:“也不能这么说,比如他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