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心头一抖。
赵欣欣是女主,可千万别是个什么乌鸦嘴的女主啊……
否则她真的是要吐血三尺。
见赵欣欣不愿出钱,江子兮也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看个人的想法的,心里的想法不同,决定自然也不同。
赵欣欣说罢,转头看着江子兮,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二丫,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出钱建私塾,就是一个尤其自私,特别无情的人?即便是有钱也不愿帮助别人半分的薄情人?”
江子兮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并不是呀,这种事情哪里来的什么对错?跟自私也没什么关系,我若是强迫你出银子,那我才叫做自私呢,在现代叫什么……对了,道德绑架。”
赵欣欣确实是有钱,但那些银子是赵欣欣自己一分一分挣回来的,在别人为了几个铜板争吵不休的时候,她在拼死拼活的种地,除草。
甚至在这期间,她还得刨出一份力来应付村里人的恶毒。
所以她的银子,她自己不愿拿出来,那谁也没资格让她掏。
赵欣欣眼眸一颤,眼眶止不住的红,她伸手一把将江子兮搂在自己的胳膊里:
“二丫,你真的是个大傻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江子兮问道:
“二丫,你以前在现代的时候
,叫什么呀?”
“江子兮。”
赵欣欣想了想:“子兮者,嗟兹也。《诗·唐风·绸缪》有云:‘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二丫,你的名字倒是没什么实意呀。”
没什么实意么?
江子兮眸子微垂,她现在……或许连个真正的人都不算。
就在此时,吴大娘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二丫,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出大事了!你赶快随我去看看吧!”
江子兮立马起身:“出什么事了?”
吴大娘喘了几口粗气,捂着胸口扶着腰,许久之后才说道:
“是许大姐和李寡妇,我之前不是说她们很喜欢在门外偷学咱们的糕点么?如今她们偷偷学做的玉米糕做得倒是像模像样的了,然后居然自己做了背到镇上去卖去了。”
她比划着手指头:
“她们说一个玉米糕她们可以卖两个铜板,今天只一天就赚了七八十个铜板,现在正在村头吹嘘呢。”
江子兮倒无所谓的笑了:
“她想去卖那便去卖,只要她不会做花糕便没事。”
否则石楼老板那边,她可不好交代。
吴大娘见江子兮云淡风轻的态度,又是无奈又是气急:
“我说二丫,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心眼啊?她这可是抢了咱们的生意啊!这你都不气?”
江子兮坐了回去
,撕下一块精瘦的腊肉放入了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
“咱们的生意可不是她想抢就能抢去的,现在咱们真正应该想的问题是,你手底下教的那些大婶还有多少能留下来。”
她们自己做了玉米糕去街上卖,那就是两个铜板一个,她收的时候,却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收的。
其余的大娘听到许大娘和李大娘说这些事情之后,肯定会心动。
说不定明天这些大娘就会拒绝将玉米糕卖给他们,转而自己背着玉米糕去街上卖。
吴大娘愣了愣,这才想到这些事情,于是愈发的气愤了:
“若当真是这样,那她们简直是太过分了!这手艺是你教给咱们的,如今她们却翻脸不认人,自己背着糕点去街上卖,这也实在是太没有良心了吧!”
江子兮笑:
“这也不是良心不良心的问题,利益所驱,这也算是正常人的选择。”
跟生意人谈良心是行不通的。
吴大娘见她依旧无所谓的模样,着急得不行:
“二丫,你就不想想办法?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闲情逸致的?”
江子兮又撕下一块腊肉嚼着:
“为何要想办法?你以为这银子,当真这么好赚吗?”
她能在街上将玉米糕卖两个铜板,那是因为她卖的时候,几乎是垄断
的,街上除了她,没有人会做。
物以稀为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但如果这个东西频繁的出现在街头,卖的人越来越多,那玉米糕的价格自然而然的就会降下来。
若是及时止损倒,把价格控制到一个玉米糕买一个铜板倒也没什么,但一旦她们疯了似的做玉米糕,疯了似的背到镇上去卖。
那不久之后,一个玉米糕肯定连一个铜板都卖不起来。
这对江子兮来说倒也没什么,她只需要日后不往石楼送玉米糕,而是捡些更漂亮,更好看,口味更好的糕点送去就行了。
可村里的大娘们不行,她们大抵是要伤一回元气的。
吴大娘听到江子兮这般说,瞬间安心了下来,不由得赞叹江子兮的心思之宽广,她激动又气愤的说道:
“哼,还好除了玉米糕我还没有把其他糕点的做法教给她们,所以除了玉米糕,她们也没什么能拿到街上去卖的了。”
许是因为遭遇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