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十皇子府邸。
“啪!”十皇子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扔在地上,“怎么回事!那侍女不是被你们当场给抓住了么?!盒子怎么还会被盗走了?!”
底下跪了一大批的护卫,领头的护卫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殿下,属下一直在书房外守着,可以确定,那侍女从未接近过书房,是不可能凭空盗走盒子的。”
“殿下,属下觉得此事有蹊跷。”
十皇子冷笑:“蹊跷?呵,你说她没有接近过书房?哦?那你告诉我,东西为什么没了?啊?!”
那东西倒不是有多重要,主要是大白天的,他府上的东西被盗走,相当于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最重要的是,这巴掌还是他最厌恶的二皇兄当着他的面打的!
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他气急,拿起茶壶朝护卫们扔去。
护卫不敢躲,只得硬生生的受着,整个额头被打得满是血迹。
护卫首领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道:
“回皇子的话,属下突然想起来,今日其实是有一个接近过书房的。”
十皇子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他坐在椅子上:“谁?”
护卫想了想:“就是二皇子身边那个穿白衣的侍女,好像是叫江子兮。”
“白衣侍女?”十皇子微微皱眉,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个安安静静的姑娘,难道是她?
二皇子身边的侍女,大多都是一身翠色衣裳,要说白衣,就只能是江子兮了。
十皇子面色难看了起来:“你们的意思是,那侍女才是二皇兄派来盗东西的人?”
护卫首领:“属下觉得应该没错。”
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隔空取物的本领。
所以除了这个可能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十皇子饮下一口茶水,平静了下来:
“那照你看来,那姑娘是什么人?”
护卫首领眉头微皱:“回皇子的话,属下觉得……就是个普通的侍女。”
不论是从周身的气息,还是她走路的姿态,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习武之人,脚下生风,与普通人有很大的差别。
而江子兮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并不像是会轻功的模样。
可他不知道,当初费古为了让江子兮看起来同正常人无异,在训练她轻功的时候,专程改变了她走路的姿态。
所以平时不练功的时候,江子兮一般会在小腿上套上几公斤的生铁,如此一来,便更不容易被人察觉了。
十皇子眯起眼睛,普通侍女么?
仅仅一个普通侍女,也
敢偷盗他府上的东西,胆子不小啊。
“一个普通侍女能在你们眼皮子低下偷走那么大的东西?你们当我好糊弄呢?”十皇子冷声说道。
护卫首领立马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
“请殿下恕罪,属下当时以为她只是摔到了,并不知道她居然会……”
他们只知道书房外面有一处密阁,却并不知道到底在何处,所以江子兮摔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会出现这些纰漏?
十皇子咬了咬牙,用杀手转移他们的视线,降低他们的防备,然后派一个普通侍女来偷东西。
倒是他小看他那二皇兄了。
护卫首领:“殿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二皇子府将那侍女给杀了?”
十皇子摇头:“不必了,那东西本就是他的,拿去了就拿去了吧。”
“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女也能有此胆量,倒是令人惊讶,去给我查查,她到底是谁。”
……
之后的一个月,赵百川和许攸时常被派出去办事,而江子兮和王招娣则是一直呆在府上,贴身保护二皇子的安全。
王招娣对此很满意,但随着她对京城的了解,她渐渐的不甘愿再穿丫鬟装,于是自己去裁缝铺买了几身艳丽的衣
裳。
她生得白,艳丽的衣裳衬得她的肤色更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有气色了不少。
虽然招摇了许多,但二皇子却并没有责怪她,十分纵容。
江子兮暗地里提醒了王招娣很多次,但王招娣不但不改,甚至变本加厉,叫她头疼不已。
很快,京城里便传闻,说二皇子看上了一个侍女,准备纳为妾室。
二皇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他此生只娶过一个女子,便是已经逝去的二皇子妃,自此之后,他身边再无女子。
所以这传闻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众人对王招娣也越来越上心。
王招娣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离京城不远处的玉婷阁中,一白衣女子正磨着墨水,在灯笼上勾勒了几笔,一朵牡丹栩栩如生。
红衣女子快步而入,一屁股坐到白衣女子身旁:
“央迷,最近京城可热闹了。”
央迷连眉头都没有抬:“热闹?”
红衣女子笑得开怀:“你可听说过京城的二皇子?”
二皇子?
听到这三个字,央迷心中莫名的一乱,她呐呐的开口:
“他怎么了?”
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