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脸惊喜和青涩的看着江子兮如此的热情,却还是用手紧紧的搂住江子兮:“子兮,师兄好想你,师傅他老人家也很想你。”
男子手碰到江子兮的伤口,疼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晕眩。
男子手脚利索的将江子兮抱起,从窗户一跃而出,他似乎不大熟悉路线,再加上江子兮这个累赘,所以他的步伐放慢了许多。
突然,周围火光四起,无数拿着火把的黑衣人从四周出来,瞬间包围了男子和江子兮。
“青山派自称是正派,怎么也干起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一个略微邪气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往边上靠,中间腾出了一条路,四五个人抬着轿子出现。
轿子上带着黑色的薄纱,风一吹,薄纱就四处飞散,里面的人也能若隐若现的看清楚。
江子兮定晴往轿子上看去,瞬间睁大了眼睛,那是怎么样一张妖冶的脸?
一身红衣,生得十分清瘦,却十分高,他侧躺在轿子上,手执扇柄,露出一双妖冶至极的桃花眼,棱骨分明,妖媚至极。
江子兮也算是见过许多美人,却没有一个能敌得过面前的男子。
祸国殃民。
抱着江子兮的男人名为江修竹,是青山派的大弟子,也是江子兮的师兄。
江修竹脸色不大自然:“我……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青山派无关,更何况,师妹是我青山派的人,你魔教将她掳走扣留,我来营救她,凭什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偷鸡摸狗?”
江子兮微愣,魔……魔教?
一出场就是这么大佬的人物吗?
红衣男子摇着扇子,面上一片魅惑;“哦?你是在质问我吗?”
江子兮明显感觉到江修竹的身子一僵,可见他现在其实十分害怕。
江修竹虽然害怕,却还是挺起了胸膛,语气铿锵:“既然被你们抓住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你们魔教惯会干的,不就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么?”
江子兮嘴角一抽,大哥,我们现在命被别人捏着,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慷慨激昂?
红衣男子眉眼一挑:“哎,这世上对我误会极深的也不止你一个,像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我何时做过?太血腥太残忍了。”
江修竹不屑的勾起嘴角;“残忍?你做过的事情有哪一件不是见血的勾当?”
红衣男子将袍子一挥,笑了:“我惯会的,是剥皮,不见血的。”
江子兮身子微颤,剥……剥皮?
江修竹也开始颤抖,两个人的频率差不多,一时间竟不知道谁抖的更厉害一
些。
“你……你……你做这么多腌臜的事情,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江修竹骂道。
红衣男子却不再理会江修竹,低头看向了江子兮,眸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深邃,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你也想离开我?”红衣男子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十指抚上茶杯,“到底是我糊涂了,竟忘了你一直都是想离开我的。”
“我……”江子兮想说些求饶的话,但因为身子太虚弱了,说一句话都显得无比的困难,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江修竹:“师妹就是死,也要离开这里!我就是死,也要护着师妹离开这里!”
红衣男子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许多。
江子兮心中吐血,大哥,你想死,能不能不要拖着我啊……
“既是如此,那本座就送你们这对有情人一程可好?”红衣男子说道。
他目光微闪,却看不清楚情绪,饮下杯中茶水,无骨似的十指挥了挥手,黑衣护卫们立刻上前,手执兵器,准备致江子兮与江修竹死地。
江子兮挣扎想要起身,却怎么都动弹不得。
大哥,你少说几句,或许我们还能活……
没想到江修竹却一脸无畏:“我就是死,也是同师妹死在一起的,
那你呢,魔教总归只是魔教,你永远只能是魔头,师妹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江子兮:“……”
红衣男子却不恼,只是浅笑,江子兮却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涩然。
“将他们丢入蛇堆,剩下的骨头扔到狼堆,我要他们尸骨无存。”
“是。”
“等一下!”危机之时,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小男孩阻止了所有人。
小男孩一身玄衣,大约四五岁的模样,眸子中却透着一股哀伤和成熟,有八分像红衣男子,眼神中的凌厉也像极了红衣男子。
江子兮看着小男孩,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喜欢。
“爹爹,孩儿请你放过娘亲。”虽是求饶,却没有半分求饶的样子。
小男孩扬起脸,目光清冷。
娘亲?
她是这个孩子的娘亲?
红衣男子却笑了:“她从未待你如亲生孩儿,你为何还要她活着?”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小男孩却十分坚定:“我只要她活着。”
红衣男子还是退了步:“罢了罢了,本座随你,不过她若是日后再想杀你,你可千万别求着爹爹救你。”
杀他?
江子兮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