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尧溪,则对她突然皱眉的表情感到很满意。看样子她也是才知道那小子的身份,刚好是时机提醒她要离他远一点。
可话还没说出口,伊律却突然眼神一变,冷冷的盯着他质问道,“你调查过他?”
徐尧溪无所谓的撇撇嘴算是回答。这小女人几年不见不但气质沉稳了起来,似乎也变聪明了许多。
况且,他也并不打算否认这一事实。
“哼,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的……”伊律突然扬起嘴角嘲讽的一笑,“卑鄙!”
这两字这么突兀的从她口中嘲讽的吐出来,徐尧溪的黑眸顿时倏地暗沉。原来自己在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形容词。
看着自己对面那脸色突变的男人,伊律心底暗暗的升腾起一些胜利的快感。
也无需再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了,毕竟他只是陌生人而已,伊律提醒着自己,再次转过身子,往楼梯的方向疾走,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不知道还追不追得上秦屿。
她走的匆忙,背影坚毅而决绝。徐尧溪看着这熟悉的背影,迟迟的陷在那“卑鄙”两字的错愕和说不出的心痛中无法释怀。直到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你不用去追了,那是他爷爷派来带他回家的人!”
伊律听到徐尧溪在她背后说了这句话。在拐弯处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的时候,他那弧度依旧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随着进入电梯的脚步,匆匆的一闪而过。
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心脏上,细小的碎片镉的那里突地跳起一串疼痛。她扶着墙壁颓然的坐下来,才发现,小腿竟然抖得厉害。
而此时,机场外的一辆豪华商务车里,秦屿正在进行着艰难的逃脱战。
“把这个东西给我松开!”他伸出手,皱眉
对着其中一个领头的西装男人命令道。
“少爷,我们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那西装男不卑不吭的回绝了他的命令。
“我都已经上车了,而且你们人多,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秦屿以最舒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一副破罐子破摔得模样。
可即使这样,那人依旧不上当,“上次少爷你可是从飞机上逃走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松开。
“那次还有人帮我,这次我孤身一人,逃不掉的!”秦屿摆出嬉皮笑脸的模样。事实是,依旧不奏效。
看着那黑着脸的几人全都戒备的盯着自己,秦屿只好无力的摊在座位上。
“老李,你刚才下手还真狠,我脊椎都快被你打断了!”
秦屿歪着脑袋,别扭的举着双手往背后伸,一脸的痛苦之色。
那年长的西装男旁边,叫老李的男人听见少爷的话,顿时坐直了身体,紧张起来,“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他慌慌张张的解释。
秦屿少爷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要是敢碰伤他一根毫毛,估计下半生就交代了。刚才那一掌,他故意只用了七分力,可没想到还是伤到了少爷。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
秦屿安慰的对他摆摆手,然后继续往肩膀处艰难的举着被铐在一起的两只手,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的吃痛,还咬着牙关呼呼的喘着粗气。
本就惴惴不安的老李,因为他的样子,更加的紧张起来。
“少爷这样是不是很不舒服!”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脊椎处太痛,想要揉揉!”秦屿依旧喘着粗气,更加奋力的把手往背后举,可怎么努力,都够不着。
“要不让让老李帮你!”年长者也对他痛苦的样子感
到些愧疚。
“不用不用,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碰我了!”秦屿连忙皱着眉头表示拒绝。
这下年长者和老李都沉默了。车内寂静的空间里,只听见秦屿挣扎吃痛的喘气声,一声比一声粗重,一声比一声让人紧张。
“要不,就给少爷松开?”老李悄悄的凑到年长者耳边低语,“我们小心一点就好!”
秦屿时刻竖着的耳朵,毫无保留的捕捉到了这句话。于是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甚至“啊呀啊呀”的发出声音。
看那年长的西装男,脸上一点点露出难色。
犹豫了几秒钟之后,他才终于开口,“给少爷松开的话,还希望少爷不要打其它主意,否则,我们跟秦老爷子没法交代。”他的语气近乎恳求。
“哎,不会不会,我就是想跑这次也跑不了。而且时间长没见那老头子,我也正想回去看看他!”秦屿说的异常真诚。
年长者听他这番话,似乎才终于放下心来,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上前把那手铐给打开了。
双手得到活动的秦屿,立刻一边装模作样的把手伸到背后揉,一边转着眼珠四下打量。无奈因为松开了手铐,这几人立刻全都齐刷刷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完全找不到一点可乘之机。
好在因为路途太过遥远,没多时那便纷纷打起哈欠。他见状,也附和着打哈欠,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直指发出轻微的鼾声。
窸窸窣窣的声音,随着他的入睡,一点点开始。
“好困啊,要不我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