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尧溪也觉得有理,其实就如徐风清所言,他不是徐家的子孙又怎么样?对于徐时志来说,他就是亲孙子,他疼他,这比一切血缘来得重要。
瞬间豁然开郎,徐尧溪突然觉得伊律真的像个朋友。
“爷爷,你在这儿啊。”呆着无聊,伊律随意逛着,这徐宅很是幽静,如果不是看着屋中还有人影,怕是别人都会觉得这儿没人居住吧。
“伊律出来了,尧溪
呢?”
徐时志看了看二楼,心中有些不安。
“他正在书房忙呢,不必担心,他没事的。”
徐尧溪的轻松不是装的,伊律觉得徐时志应该放下心来。
“哦,那就好。”徐时志放下心来,心中那一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爷爷,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说。”徐时志似乎要猜到伊律要问什么,却也并没有加以阻拦。
“爷爷明明知道今天的事,尧溪会放在心中,却又为何还是那样做?”
徐时志哭笑了一下,快得伊律都觉得是错觉,“我也知道这样对尧溪不公平,可这事我又能怎么办,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就那样白白的送命,往小了说,我也想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你知道那群人有多凶狠,我赌不起。”
徐时志的理由并没有打动伊律,如果说害怕他受到伤害,这她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为何却还百般维护,丝毫不像是他了。
“难道你就不怕他又会继续那样自取灭亡?”
伊律说的也是他最担心的,难掩双眼中的担忧,徐时志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一切上天自会注定,我只要心中问心无愧了就好。”
这个答案让伊律有些意外,没想到老爷子竟然有亏欠徐风清的事情,可在徐家,无人不知这位二老爷吃好的,用好的已成惯性,他还有何对不起他的呢?
比起穷人家,他这个父亲当得很称职,听福嫂说,对于他这两个儿子,徐时志虽然严厉,但是却也算是慈父,很多事情为孩子想得很周到。
这其中肯定还有更大的秘密,伊律觉得自己似乎是掉过了一个漩涡,不停的往下坠,也不停的想要去探听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伊律,上去休息吧。我静一静。”
“爷爷,我还有件事情。”
“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徐时志揉了揉眼角,想必是累了。
“不行,爷爷,我必须现在说,再不然我要被这事弄疯了不可。”
看伊律说得坚决,徐时志也没有再说什么,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爷爷,对不起。”
“怎么了?”开口便是道谦,徐时志觉得有些吃惊。
“我害你没法抱曾孙了,因为我的失误,关小姐的孩子不在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就那么轻轻一下,孩子就不在了。”
伊律说得委屈,按照徐尧溪的说法,那本不是她该承担的责任,可是对于老人家来说,她还是觉得的抱谦。
“没事,尧溪告诉我了,这事是个意外,我也看过医生的诊断报告书,你没有责任,你只是过早的承担了那份责任,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老爷子的通情达理让伊律实在无话可说,满是感激的道谢,伊律最后的一桩心事了了。
“谢谢爷爷。”
“不用谢我,如果你真的觉得有愧的话,就尽快的帮我怀上一个曾孙吧,趁着我有生之年,我还能见着孩子的模样。”
这是一个老人所求,伊律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有答应下来。
回到客厅,则发现屋中有欢闹的气氛,进去一看,才是吴孟书。
两人见面分外尴尬,上次的事情伊律还记得,他棒着大把的玫瑰站在她面前,那感觉真是好怪异。
“来了?”
徐尧溪从楼上下来,像是没有看见伊律般,越过她直接走到吴孟书面前,两人相视一笑。
“来了。”吴孟书答道。
这情形太诡异了,伊律觉得这一切像是幻觉。
“你们,你们?”伊律指着他俩,不是说他们为了她而翻脸,这又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