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伊律赶紧从床上起来,脚一触地,才发现传来的是钻心的痛。
“哎哟。”
还没立定,脚底传出的疼痛立即袭击了大脑神经,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脚怎么了。”
听见她抱着脚,表情痛苦,徐尧溪赶紧扶着她坐下,扳开她的手,才发现袜子也已经渗出了星星血迹,和地毯上的分步很接近。
“哦,你快走吧!没事。”
仍然不想让他知道这事,伊律只希望他快些出去,这才是让她消停的最好办法。
可是徐尧溪并没有那么好打发,低着头就开始脱她的袜子。
那一刻,伊律竟然想到了古代习俗,不是说只要男人脱掉了女子的鞋袜,看了女子的脚丫,那就必须娶她么?
不过不管这事的真假,她是他的老婆,那他理所当然的可以看她的光脚丫。
“怎么这样了?”
正在愣神间,没想到徐尧溪手脚倒快,三下五去二的就将袜子脱了个干净,剩下了一片血迹般般。
血水混杂,惨不忍睹!
伊律没有想到这怎么比刚才还糟糕了呢!
“你是不是用水洗了?”
一抬头,徐尧溪有些生气的问,似乎此时这双脚是他的似的。
“我只是用了一点点,因为脚底好脏……”不打自招,伊律赶紧住了口,真是说多错多,她还是闭嘴为好!
“呆着,别动!”
刚一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伊律吐了吐舌头。
不一会儿,他竟然提着一个医药箱进来,这是家里常备的,一般放在李妈的房间中。
“你要干什么?”
将腿往后缩,伊律真想不通他这样是要哪般。
“你说我这样要干什么。”
有些无语,这笨女人何时才会懂得看人的心思,徐尧溪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一下子就
拉了出来。
咦,他竟然在帮自己上药,动作轻柔,和往常那个冷酷无情的徐总相差甚远。
虽然动作很轻,但是有酒精的刺激,伊律还是神经性的往后缩。
“疼么?”
废话,你看疼不疼。
“不疼。”伊律此时都觉得自己有些虚伪。
明知道她的言不由衷,徐尧溪还是不时的轻轻的吹着两口气,以缓解她的疼痛。
这场面,着实有些奇怪,伊律被震撼了,谁会知道堂堂徐氏总裁竟然会这样的帮女人上药。
如果将这种场景换在任何一对夫妻身上,想必都是会令人羡慕不已,可是只有伊律明白。
前一秒还在别的女人身边的他,岂可能会只是属于自己?
这表面的温柔到底是真是假,她早已不想去辨别,只是脑中再次回荡起刚才草丛边发生的一切。
“好了。”良久,徐尧溪才有些满意自己的成果。
“谢谢,我累了,你肯定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徐尧溪显然有些讶于她的冷淡,之前的生气早已从她的眼中消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他也不再说什么,收拾好东西转身就走了出去。
当然,第二天伊律又请了假,要不是有徐尧溪罩着,想必她早已被开除数次了。
想想上次秘书室的女人竟然误会她是人事总监的某某人,真是可笑,平白的让他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徐尧溪前脚刚走,后脚伊邦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想必对徐尧溪的习惯了如指掌。
这不才一天未见么?难道又有什么事情?伊律有些想不通伊邦得电话的来意。
“伊律,今天有消息么?”
他怎么会问自己有消息没有,难道昨天他也有派人出席?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本来想着有所保留,但是伊邦得却比她想的更为精明。
要不
要说呢?握着听筒的手有些颤抖,徐尧溪昨天晚上的举动还是有些打动她。想着或许她才是第一个有如此待遇的人,心中那不争气的满足感又再次升腾起来。
“伊律,你在听么?”伊邦得似乎有些迫不急待,感觉到这边的停滞,忍不住追问。
“哦,没事,一切正常。”
“是么?”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伊邦得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仿佛是处于一种不知如何进退的境地。
何时挂断电话的,伊律已经记不清,两人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就这样拿着,连对方的呼吸都依稀可闻。
我这样到底对吗?伊律想着伊邦得的欺许,自已这样也算是背叛吧!
她有一种感觉,似乎伊邦得早已了解她的一举一动,但是在昨天的情况下,和她有近距离接触的就只有吴孟书和斯清和。
吴孟书不可能,难道是斯清和?那他如此熟悉徐尧溪的一切又会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是哪边的人?
再次倒头睡下,厚厚的被子压在身上,遮住外面的世界,让她一个人蜷缩在自己的世界!
午饭时分,李妈上来惊醒了伊律,想着自己竟然睡了一上午,浑身都有些软棉棉的。
“伊律,下来吃饭吧!尧溪回来了。”
什么,他竟然回来了!不是一般情况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