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重游,王艾站在他亲自设计的球场正门下,望着“虎头”下方悬挂的球场名字沉默不语。
黄欣穿着一件暗色的连衣裙站在王艾侧后,雷奥妮穿着一件无袖上衣和长裤,还戴着太阳镜,有些不解的看着两人。
良久,王艾回头看黄欣:“是不是一直都说是老虎球场?几乎没人说大帅球场?”
黄欣笑了笑:“嗯。”
王艾点点头:“那就,顺应民意,改了吧。”
不远处,辽足总经理麦超闻声喜色上脸:“好好,我这就去办。”
麦超离开了,雷奥妮摘下眼镜疑惑的道:“没说全吧?为什么?”
王艾摇了摇头,走进寂静的球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再上三楼,打开了依然干净整洁的虎头房,坐在了窗户边才慢条斯理的道:“有那么一个大家族,原本和和美美,后来做事不公道了,掌权的谋私利。于是受损的一些人就想起了以前家族里一个土匪的好处。再后来掌权的开始自我清理了,重新走正道了,那么,原本受损的一方虽然没有得到补偿,但也该归心了。”
黄欣看着两人微笑不语,雷奥妮若有所悟,王艾笑了笑:“当然,这段曲折是历史、是存在,它记录在历史上,不管多么不起眼,它总是存在的,它提醒我们还有更多人不要忘了那段艰难的岁月。”
黄欣道:“前年领导来的时候还没改吧?也不知道领导心里什么想法。”
“来的时候领导没问,也没说什么,就是抬头看了一眼。”王艾吁了口气:“但那时我没改,现在才改,这是我的态度,也可以看做是老百姓的态度。当然,不能明说,心里明白就得。以后,还得尊重,维护。”
黄欣郑重其事;“说的对,我刚执掌辽足的时候,下边人也不信我的,后来各方面都有起色了,我才得到了拥戴和支持。”
“嗯。”王艾点头不打算再说了:“唯物主义者么。”
抵达辽足的中午,王艾请几位田径教练在辽足食堂吃了一顿饭,席间笑言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突发奇想就报了名,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就得请老几位多担待、多帮忙。
几位教练倒没敢大包大揽,一个年长的犹豫了一下:“小王儿,其实以你的知名度和财力,你可以从国际上请一些教练的,你好像和博尔特认识?”
谷鶴
“嗯。”王艾点头。
“我们肯定愿意帮忙,但我们的水平和人家恐怕有一定差距。”
王艾又嗯了一声,见几位没别的说了,才开口道:“我也曾想过,但我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临阵磨枪,不是要从头换一行了。全运会之后我还是要回去踢足球,所以我觉得还是国内教练好一些,可以因地制宜么。另外就是我敢报这几个项目也达到了报名标准,说明我自己的身体素质是一方面,以前足球训练中对这几个项目的帮助也是一方面,就是说我自己可能也有点心得体会。这都需要知根知底的国内教练和我密切沟通才行。”
见几位教练频频点头,王艾笑道;“再说,我又不是非得争金夺银。当初就是赌个气,时间这么久了也早就过去了。眼下我能出现在全运会的赛场上,能和其他专业运动员比量比量,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甚至这么说,当媒体宣布我成功报名的那一刻,事情就算过去了,眼下只是收尾。好了更好,不好也无所谓。”
几位教练终于放松下来,还是年长的那个拿起筷子问了一句:“那,下午咱们测测?”
“好。”王艾点头:“未来一个月我是你们的。”
一个中年教练和和气气的道:“还是要沟通,你刚才说的对,你本来是足球专业的,但在这几个项目上能达标说明你以前的训练还是有水平的,我们要多碰一碰,看看怎么齐心协力。”
“好,来,吃饭!”王艾招呼道。
从8月5日午后开始,王艾低调的在“老虎球场”展开了为期25天的田径训练,教练们先是借用辽足基地丰富健全的测试工具对王艾的体重、力量、速度、心跳、血压、骨龄等进行了全面测试,然后用半天时间观察了王艾日常足球训练的情况,做到了心中有数。
第二天上午,王艾、黄欣、雷奥妮以及几位教练召开专门会议探讨这段时间王艾的田径训练模式。王艾一方出个人身心状况的分析,教练们拿出了田径训练的意见,最后谈妥,此次训练采用保守思路,以激发和保护王艾目前所拥有的身体技术情况为主,兼之以调节、稳定王艾的竞技状态为辅。
毕竟时间太短,二十来天要求王艾在百米、跳远、铁人三项上有什么能力和技术上的显著突破不现实,只能根据眼下王艾所拥有的能力进行保护性调节,帮他适应这三个项目,确保比赛中把他现有的能力发挥出来即可。
在辽足基地的一线队、二线队、青年队都知道王艾来了,可惜先后两位大老板看着没法凑过去和他聊聊,只能眼巴巴看他一天天的在基地和球场跑道中训练田径。好在每天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王艾是训练足球的,也就这么会儿功夫他们能过来和王艾一起训练。
关于这一小段足球训练,王艾的意见是我终究要回去踢足球,不能荒废了。教练们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