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的说笑声中,王艾领着林娇,当然还有林龙、钱蕾一起楼上楼下、前院后院、地上地下的看。
且不说别墅主体后身的大玻璃墙,也不说宽大的游泳池,就说客房。二楼的客房里,一间是康丝常住,也算是她的“工作间”,一间是汤牡丹、刘丁香两个保卫住的。时文君来了以后,她和保卫也分别占据了两间,然而就这,还剩了两间!
这也是王艾大咧咧邀请女同学来家里住的底气!
而这还是别墅整体越往上越收缩的二楼,一楼空间更大!许多房间都被“储备”了起来,也就三楼稍微小点,那也是两间大卧室、一个大书房、一个大杂物间的配备。
王艾一家常住7口,翻跟头也住不满,甚至还显得有些空旷。一堆人进了房门,一转眼找不着几个了,有时候着急还真得喊。
由于王艾的大部分奖杯都送到国内给球迷解渴了,所以家里的不多,主要是一些照片、纪念品、球衣什么的,就这也让林龙看的流连忘返,还给钱蕾指指点点。
到了三楼的书房,林娇望着一排书架上满满登登的哲学著作,翻着王艾偶尔随手写下的读书笔记,方才偷偷舒了口气:刚才输的不冤!
只是愕然看到高中物理化学课本,听到王艾在女人们的怂恿下读了理科本科后,才哈哈大笑。
夜深了,王艾也要休息,于是在健身房嘻嘻哈哈的简单运动了会儿就上楼了。林龙、钱蕾两口子自然一个房间,林娇要去和时文君一个房间,她们俩从小学就是同学,真的是感情深厚。异国相逢,一肚子话还没工夫说呢。
王艾从三楼闲置的那个卧室中的酒柜中拿了一瓶红酒下来送给姐妹二人,祝她们喝得尽兴、胡说八道。
关上门,王艾方才拉着许青莲上楼:“今天没办法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总领馆,然后去银行。”
许青莲应了一声,走进卧室,一边脱外衣一边道:“你今天不该和林娇姐说那么多的,毕竟是客人,虽然我理解你在学术和真理上的固执。”
“嗯。”王艾也应了一声进卫生间拿出毛巾擦着头,刚才健身完了没擦太干净:“我还是得活的通透,你别觉得我说那些都是说着玩、斗嘴玩的,那些形而下的要和形而上的统一,反过来说,那些形而下的再往下,就是我们家企业的具体发展方略以及更具体的发展措施。其实刚才的话我还没说全,她顶不住了,我也是考虑到你所考虑到的问题才闭嘴。”
“哦?这么说,你还有秘籍要和我说?”
“呵呵。”王艾回卫生间挂好毛巾回来坐在床上道:“还是有点的,我刚想到的,她现在的思想是挺主流经济学界的思想的,但我们的主流经济学家也多半是从国外搬运过来的。这里边就有个问题,以前我只是意识到国内外情况不同,所以不能照搬,但具体怎么个情况不同,我只是从制度、文化角度考虑,近来又多了个角度。”
许青莲脱掉了显得干练的牛仔外装,坐在沙发上脱牛仔长裤,这些天东跑西颠的,她爱好的白色长裙不方便,所以换了一身。一边脱一边随口问:“什么呀?”
王艾咽了口唾沫:“简单说吧,我从我们家企业出发察觉的,工业流水线模式决定了工业企业强调纪律,需要稳定的内外环境,所以我们的高福利、低工资制度正合适,你总不能把福利卖掉吧?顶多送穷亲戚什么的。这样大家的可支配收入差不多,生活情境相似,共情能力强大,终身雇佣制又形成了稳定的人际关系。由此出发,制造业的发展思维必然是稳健为主。然而金融业不是,流动性大,市场瞬息万变,所以决策要快、动作要快、胆子要大!”
许青莲又答应一声,起身把衣服裤子叠好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回身才注意到王艾直勾勾的眼神,脸色顿时一红,白了王艾一眼走进卫生间:“你不刷牙吗?”
王艾嘿嘿两声跟上去,手贴着她的后腰往下溜达:“你也先别刷,省得一会儿还得刷。”
“呸!”许青莲拿起牙刷,自顾自的咕噜噜,看样今天是不打算屈服了。
王艾也不强求,快速刷完了站在许青莲身后上下其手,玩的不亦乐乎,结果被许青莲拐了一胳膊:“你接着说。”
王艾只好靠着洗漱台上道:“西方国家自从二战后就开始向外转移制造业,留下了金融业。我们的人出去学正赶上这时候。他们如饥似渴的学习的东西啊,实际上是西方国家转型中或者转型后的经济学概念,也就是侧重金融业发展的理念,而非制造业。”
王艾掰起手指:“你说吧,股份制。咱国家多少企业是叫股份制弄死的?反过来说没搞股份制的,多少活下来了?最典型的当然是我们家了。为啥?制造业要稳定,假设你有一个车间的20%股份,雷奥妮再有另一个的20%,那当车间之间发生利益纠纷,怎么和个人利益区分开?分不开嘛?那,我们上级公司就失去了调节的空间。”
许青莲从镜子里瞄了一眼,突然踩了王艾一脚。王艾嘿嘿一声接着道:“所以吧,他们很多人回来的时候正是我们国家靠着制造业复兴的时候,而他们学的又是金融业的东西,所以哪哪都不适合。你别看有些制造业也是股份制,发展的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