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艾领着康斯坦丝走了,不大会雷奥妮也起身,最近她要返回德国了,但是两年后的奥运火炬传递的事儿,她想再和王艾碰一碰。明天王艾还有满满的行程,要趁晚上有空的。
眼见着两个洋妞跟着王艾跑了,艾小青再也忍不住,拉了拉许青莲:“闺女,你就一点不着急?”
“他们是朋友嘛。”
艾小青气结,身为王艾的妈,她能问出这句话来,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挑剔了,奈何,这小丫头就是心大!
许青莲也知道艾阿姨问出这句话含义是什么,背后又代表什么,笑嘻嘻的要凑近了和艾小青套近乎,叫艾小青推了一把:“去去去,不省心,跟你黄欣姐玩儿去!”
黄欣把一切看在眼里,笑呵呵的不说什么,拉着许青莲去了她们的房间。王家三口人,两个大四合院,房间有都是。不仅在王斌、艾小青两口子这有她们的一套房间,在王艾那也有,在后海那三千平的里头更有!
等王斌接完了电话回来,两口子对了个眼神,没用说什么,多年夫妻知道对方接了什么电话,从王斌脸上的表情也知道,是好话、是夸奖,这就没什么了。
王斌喝了半杯茶突然感慨道:“咱儿子是当不了官了,就这嫉恶如仇的性子,眼里不揉沙子的作风,外加大嘴巴得罪无数人的习惯,当不了官了。”
“不当官也好。”艾小青也坐下来:“从小他就跳,没个老实时候,我们还想年龄大了就好了,有段时间确实表现的不错,可再大一点就完了,去踢球了,这些年见识多了,又是小时候那样儿了。不当官挺好,当个思想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省得当官了不能说了,他再憋出毛病来。”
王斌想了想,点点头:“也是。他虽然思想理论上挺进步,但是在行动上,啧,还是太自由散漫了,要进了体制内拘得严了,也就不是他了。好在,咱们俩挣下这份家业,也够他败的。将来他娶了青莲这丫头,就这丫头这大气劲,还真能管住他。”
艾小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咱儿子花钱还是比较节制的,真正从家里拿出来的,也就是买那个图宾根青年的,以后都是他自己挣的,他还是有谱的,没动家里的钱。家里的企业是根,他懂。我这些都不担心,我就担心他这……唉,这将来几个丫头要是打起来怎么办?都是手心手背的,说是看着长起来的都差不多,再气走一两个,你说我们这怎么办?”
“你就瞎担心,让他们年轻人弄去,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们当爹妈的就把住一条,不许他欺负人。其他的,她们要是愿意这么糊里糊涂,那我们也没地方管去。”说到这,王斌摇摇头:“就冲他个人感情这么漓漓拉拉的劲儿,当官是要出问题的,当老百姓还好点。行吧,咱孩子做到今天这样就足可以了,踢球什么的不说,就今天这电视里头他讲的,咱国家现在有几个想到了,能说出来的,敢说出来的?人无完人吧。”
艾小青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早年那会岁数小,管一管还行,这眼瞅着都领了身份证了,你还怎么管?有钱难买我乐意,人家几个人自己都没出问题,整天乐颠颠的,你旁人,就是爹妈跟着着急有什么用?
艾小青瞅着王斌又在那摇头:“怎么了?”
王斌想了想,还是摇头:“没什么,这几个孩子,可能都有点儿,嘶,我说不出来怎么回事儿,就是,就是有点特,有点怪,诶你觉出来没?”
艾小青想了想,突然皱着眉思考着:“好像是有点儿,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这么一说我这往回一合计,属实有点怪。这一个儿一个儿的,我怎么都琢磨不明白呢?你说刚才我还问青莲那丫头,我说小兔崽子领着一个回家了,又跟着追出去一个,你就不担心?结果人家告诉我,他们是朋友嘛,诶你听听这语气,这是一个正常姑娘能说出来的话吗?”
两口子一起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儿呢?瞅着一个个的都挺精明,可偏偏这事儿上都装傻,两口子可不相信她们是真傻,也就那个西班牙姑娘还是希腊姑娘的瞅着有点呆,其他四个,哪个不精明?那么大企业拿的起来,那么多人管的明白,要说看不懂人情世故、看不清人心东西,那不是开玩笑吗?
那,自己儿子是怎么把这些人弄的一团和气的?是真和气!两口子观察了无数次,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争相邀宠的事儿,顶多说在工作上吵一吵。比如这次去秦皇岛雷奥妮玩疯了,就是黄欣给拎回来的。关于王艾的行程安排,康斯坦丝也和时文君大眼瞪小眼,但也仅止于此。
怪了怪了,两口子想不明白,再听着另外那屋许青莲和黄欣嘻嘻哈哈、大呼小叫,累的不想说话,气的不想说话。
什么玩意儿嘛,光我们在这瞎担心,你看人家这几个,玩的多好!得,爱咋咋地去吧!
上电视和看电视的感觉截然不同,尤其是都是自己的情况下。王艾在车上和严竹调侃了几句后,也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自己说的太多、太狠、太过了,从明天开始必然是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暴。王艾这个足球明星的身份给了别人必须重视的理由,却也要承担相应的巨大声量所带来的冲击和反弹。
许多人一辈子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