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康丝念叨了一遍抿了抿嘴:“我、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不想让孩子继续了,能不能、能不能……” “能、能。”王艾连忙安慰:“我只是没想到你是这个想法,让我想想,我其实还是有备份的。嗯,王新,新旧的新?” 康丝忽然笑起来,面对王艾和雷奥妮的询问眼神,笑着解释道:“我一想到将来喊孩子新新、新新,就像在喊黄欣姐,就觉得好笑。要不你在换一个吧?最好是三个字的。” 王艾想了片刻:“王北海,怎么样?” “北海、北边的海……”康丝笑着努力的抬起上半身给了王艾一吻:“我们就在北边的海认识的。” 眼珠滴熘熘直转的雷奥妮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情意绵绵:“康丝你感觉要是行的话就接见一下两国的外事人员,等好一会儿了。” “行。”康丝看了一眼产房,都收拾好了便点了头。 从第二天开始,王艾拜会各路领导,有意思的是相比王艾带去的一些西班牙特产,比如水果了、火腿了、橄榄油了什么的,领导们回赠的更昂贵一些。用袁指导的话来说就是:“建国60多年了,我们还在念叨刘长春。前辈的丰功伟绩当然不能忘,但我们后人也该进步了才对,现在你有这个机会!别说送你点好吃的,就送你一个月工资也行!” 不是一个袁指导这态度,是所有王艾拜会的领导哪怕不是体育口的也是这个态度,而田径中心在接到王艾单独去沉阳集训的申请时再次开了绿灯:田径队参加里约奥运会的名将上百,获准单独集训的只有王艾一个! 为此,杜主任在内部讨论会上签了军令状,给王艾担保! “全运会、世锦赛王艾两次创造记录都是这么过来的,何况辽足还是王艾自己的产业,他完全可以不受经费控制,什么最好用什么,我们只需要提供专业指导即可。” 在隐隐雷鸣的里约战鼓即将敲响之前,王艾在BJ的最后一晚招待了社科院的几位老朋友。几个穷光蛋到了王艾海淀的家跟进了大观园似的,只不过他们比刘姥姥恶劣多了,啥礼物没带,还阴阳怪气的。 “我说你怎么不搞哲学了,阶级立场变了。”老刘背着手笑嘻嘻:“是不是打算背叛革命了?” “嗯呐!”王艾点头:“我不但打算背叛革命,而且已经付诸行动了,现在就在腐蚀拉拢你们!” “兄弟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老丁一挥手,率先来到餐桌边。 老金瞅了一眼杯盘罗列的桌子:“破费了,没必要的,我们吃苍蝇馆子就行。” 老丁闻声嗤之以鼻:“是你行,人家马上就奥运会了!” 老金恍然,招呼还在看墙上书法的老李:“别看了,一会儿饭凉了。” 老杨冲着厨房道:“许老师,别做了,吃不完。” 许青莲的声音远远传来:“还有一个汤就好了。” 王艾瞅着老杨:“为啥你不喊我老师呢?” 老杨笑呵呵的:“你不配。” 老李坐下后仿佛还没从墙上的书法中回过神来,老刘倒是笑呵呵的凑趣:“许老师着作等身,一部‘中国市场经济现代企业制度’已经是开山立派的宗师了,这声‘许老师’可是真心实意,没人能说个不的。” “那我还高攀了?”王艾瞪眼睛。 “诶!”老杨指着王艾:“起码在学术上,我确凿无疑的告诉你:是!” 王艾一拍桌子:“那今天我们不谈学术,谈足球!” 老杨想了想,点头:“行,那你说着,我们吃着?” “那我不成卖艺的了?我是让你们高攀!” 老杨叹息着,还摇头:“堕落了、堕落了!多么可惜的青年哲学家啊,原来早年说什么社会实践都是湖弄人啊,低级趣味、低级趣味!” 许青莲本打算上完了菜就撤,但老刘他们力劝,王艾也不反对,许青莲就勉为其难的留下了。结果这一聊还很顺,毕竟文史哲不分家,尤其是哲学和史学,典故可能不知道,但道理绝对一点就透。 酒至半酣,老刘举起杯子:“小王儿,今天我们来什么意思你知道吧?不为别的,你给我们一句准话,能拿金牌不?” 王艾晃着脑袋:“跟你们有啥关系?你们工作关系调到体育局了?” 老刘不理王艾的骚话,自顾自的道:“这些年你说我们哥们几个标着膀子干的什么事儿?说到底就是一个走自己的路还是走别人的路的问题。《青年哲学家》是什么?是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人,昂首挺胸的扫除自我矮化的武器!” 老李幽幽的道:“我们泱泱五千年文明,跟人学可以,但不能学成别人。历史已经告诉我们,我们这个民族是伟大的、成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