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来说,恶魔先生还当真是栽了个大跟头呢。”
荆棘依旧沉默,一旁的重耳幽幽笑道: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他笑了两声,看向其余三人,淡淡说道:
“如此一来,虽然暴君和玩偶背叛了我们,水鬼先生归去,我们的计划倒也可以如常进行。”
荆棘沉默着点了点头,熊孩子有些兴奋的说道:
“暴君那家伙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来到这里,到时候我们便当着他的面走出计划的第一步,然后,然后……”
他兴奋地说着,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事物一般。
重耳阴测测的一笑,一旁的浮生仙叹息道:
“如此不免……”
而就在这时,四人身侧的虚无忽然又是一阵波动,紧接着走出了一名身材高挑,头戴皇冠,面色冰冷的女子。
那女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几人,在关刀的脸上停顿了一瞬,口中淡淡说道:
“我嗅到了黑月的气息。”
四人的神情都是一肃,却听那重耳缓缓说道:
“她在哪里?旧日女士。”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绝对来了。”旧日脸色冰冷的摇了摇头,旋即又看了一眼关刀:
“这位是恶魔阁下吗?”
关刀见她提到兰玉儿的行踪,心中忽然想起这几人曾经的所作所为,顿时大恐,正欲说话,却见那荆棘随手一挥,关刀顿时只觉心口仿佛糊住,一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关刀,黑月小姐的丈夫。”重耳嘿嘿笑着:
“你们说,我们要是当众将这关刀一条一条的削成骨架,那黑月小姐会不会出来见我们一见呢?”
“现在时机还不允许。”旧日平静的说道:
“而且就算当众凌迟了这位关刀先生,黑月倘若不在现场呢?”
“所以这就需要一定的筹备了……”重耳兀自还在嘿嘿发笑,而那熊孩子早已拍起手来,大声叫道:
“好办法!好办法!等把黑月小姐引过来后先让我玩弄两天如何?我已经忍了好久啦!”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啦。”重耳邪笑着摸了摸熊孩子的脑袋:
“玩死也没事哦,不过你还需留下半条命,让我玩上两天。”
关刀听他们说笑,直觉一阵阵凉意直透脑顶,心中悔恨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又说笑了几句,重耳向着荆棘点一点头,那荆棘手一挥,关刀的身体便化作了漫天光点融入了破碎的符号中,被荆棘收入了体内。
“准备好该大干一场了!”熊孩子兴奋的尖叫着,一行五人的身影于虚空中一点点淡化,消失在了坑洞之上。
过得许久,那坑洞周围的虚空忽然一阵凹凸,紧接着走出了两名男子。先一人身着青袍,手上拿着一支足有一米长的巨大毛笔,眼光闪烁。另一人书生面相,却正是三十六人之一的旅者。
那书生瞥了一眼手握毛笔的男子,哼了一声,落到坑洞之底细细的感应了一番,脸上神情大变,叫道:“果然在此!”但旋即又凝目苦思,口中直说“古怪古怪”。
那手持毛笔的男子不看书生,只是简单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坑洞,忽然笑道:
“另五位道友,不知你们有何见解?”
声音远远的传了开去,洞底的书生脸色一变,瞧向空中的男子,口中叫道:
“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吗?还有五个家伙也到了?”
那男子笑而不语,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虚无中一阵波动,行出了一名背负巨大门板的老人,呵呵笑道:
“画家先生,随老朽走一遭如何?”
伴随着老者的话语,被称为画家的四周虚无震荡,从四个方位各自走出了四名身着灰袍的蒙面人。
那画家淡淡笑了笑,忽然看向自己的右侧的一名灰袍人,声音平静的说道:
“兽盟和灵族正是融并的关键时刻,狂人先生怎么舍得劳烦大驾了?”
那灰袍人不答,仿佛没听见画家的话语一般,身体凝在虚空中一动不动。
“当真是……”画家一声轻叹,手中毛笔化作光点隐去:
“罢了,今日……”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旅者忽然大声叫道:
“且慢!”
众人都是一顿,除了那四名灰袍人,画家和背覆门板的老者都将视线转向了书生装扮的旅者,却见他跃将上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们在半个时辰前便已来到了此地,是也不是?”
画家兀自未答,却听那老者缓缓笑道:
“正是,不知先生代号为何?”
“不敢。”那旅者警惕的哼了一声,旋即缓缓说道:
“我问你们,约摸半个时辰前,有一名胖子经过此地,这大坑便是他留下的,是也不是?”
“正是。”画家淡淡笑道。
“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地还有一些其他气息残留,却又为何故?你们与我细细说来!”旅者沉声说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几人,气息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会暴起动手。
“告与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