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们怎会在此?”
阿娆恨得几乎都要将木笼给挠烂了,在那阴阴幽笑,一脸病态扭曲。
黑袍云容面色青黑,道:“你中了魅魔的暗算,她救了你,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分开。”
百里安一时头疼难耐:“那时候你都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云容静静地看着他,忽又开了口:“我并不介怀此事?”
惊呆人的可怕发言,百里安傻住,喃喃道:“世上哪有女子不介怀这种事的……”
云容微微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种种情绪,再抬首时,她淡淡一笑,道:“我岂是寻常女子,我是天玺第四剑云容,心若不动,风又奈何,吾道此生,唯有痴剑。
至于儿女情长红尘风月于我而言皆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既决意以身侍剑,此生不嫁,这副清白身子自然没有寻常女子看得那般重要。
我只知一报还一报,若非为了救我,你不会为魅魔所害,你于我有数次救命之恩,你有难,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百里安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被她认真打断:“你不必觉得为难,我这般作为也不仅仅是为了救你性命,云容此生修行剑道,剑心通明不能有丝毫的不完美。
若我弃恩不报,必会抱憾终身,心境永裂,于剑之一道再难有半分精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所以你无需感到自责。”
听着她有理有据,说得明明白白,可另一头的黑袍云容却越听越不对劲。
这番言论,倒也十分符合她的行事作风,洒脱不羁,无牵无伴,从此卿身意逍遥。
可转念再是一想,眼下这好有心机的心魔说得是轻巧,可却也渣得明明白白。
她此刻盯着的是她天玺四剑云容的名头与壳子,一步步误导小尸魔睡了的女人不是心魔而是她!!!
日后壳子一脱,身份一换,这笔风流账就扯不清楚了!!!
她这哪里是生出了个心魔来,分明是生了个祖宗级别的大祸害!
“我说你该适可而……”
“好了,话以说明,我们继续吧?”云容余光瞥见了黑袍云容精彩万分的纠结表情,无情打断她的发言,复又扯下身上所披的衣衫。
动作十分霸气潇洒。
百里安被她这举动与言论吓了一跳,睁着一双大眼睛:“什么……什么?”
云容手指点了点他腹间碧色未褪的伤,抬眸笑道:“你体内毒素未清,若此刻就此结束,我的一番辛苦可就白费了。”
黑袍云容厉声道:“你疯了不成!当我是死人啊!”
说真的,从入世以来,云容便还真就一直把她当成了个死人。
百里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异样,自然也明白魅魔异变的毒素没那么好清理干净。
只是若在清醒的意识状态下继续,那与禽兽何异?
可若是就此停下,正如她所言,女儿家清清白白的身子就白白给丢了。
云容见他神色两难,故意叹了一口气,端得是敬贤礼士的态度,很是诚恳:“事已至此,还望君能全我剑心不灭。”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师弟性子这般倔,洞个房还要人哄着骗着来的。
百里安也是着实佩服这姑娘,果真是不复‘剑痴’之名,竟将自己的身子清白看得如此淡然无谓。
这道行,简直比在空沧山初遇时还要冷静厉害了。
事到临头,他也无话可说了,静了片刻,他低声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换……换个地方?”
云容听闻眉梢不由挑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阿娆一眼。
这台词为何如此熟悉?
想想那一年的冰棺之耻事件,他对阿娆不也正是这么说的吗?
可她不是阿娆,做错事的不是她,自然没必要藏着捏着。
“换个地方怕是不能了,此间方位乃是三河望夷所选的月照之地,魅灵难以靠近,你若要易地,怕是有些困难了。”
云容虽然随性,却也并非是个逆来顺受之人,有时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邪制邪,加倍奉知,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抬眼果见阿娆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似乎强行压抑着什么:“你不用同我示威,即便我眼下受困于此,任你捡了个便宜去,可他仍旧是我的人。”
云容敛起眉目,静声道:“是与不是,你可说了不算。”
“是吗?”前一刻还恨得切齿的阿娆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可他身上有我落下的印记,
百里安面色微变,回首用力瞪她。
云容察觉有异,便知阿娆并非是在说谎,心一下子紧了起来。
他入魔界已经数月有余,这里又是魔君阿娆的地盘。
那个疯子,没准还真是做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混账事来。
云容忙用手摸索着他的身体,面色沉重,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百里安扣住她乱摸的手,脸都绿了。
黑袍云容正听得迷迷瞪瞪,忽然反应过来,想起了方才电光火石的一幕。
她面色瞬间红透,整个世界观都在崩塌,用震惊地目光看着阿娆,捂唇道:“堂堂魔君竟如此变态,虽说他是个小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