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这种时候,她要的是他的道歉?
女魔君的脸色瞬间冷凝了下来,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她眼底压着危险的狂风暴雨,冷笑了两声。
魔君陛下近身前来,鼻端凑近在他的颈项间细嗅了片刻,眸子异常暗冷:“你,昨夜这是招了何人侍寝?那两名舞姬魔女?还是宁非烟?”
百里安眼睛微张,忙退开两步,因她这直白的问话不免有些错乱。
可转念一想,与其多做解释,倒不如给魔君一个他本性风流,日夜贪欢的印象,毕竟世间女子没有谁喜欢男子风流多情的。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那两位舞姬姑娘是陛下亲眼看着我带回朝暮殿的,而宁河主也是我以一道恩泽为代价换来的,夜间招寝,不应当是件很正常的事吗?”
女魔君神情一怔,似是十分意外他的回答。
若是百里安左右而言起来,为自己辩解掩饰,她自是认为这一身仿佛融入至肌骨之中的女儿香必然极不正常。
如今他这般堂而皇之地认了自己一夜风流,反倒叫她觉得他这是在有意自污,好叫她死心。
女魔君未免觉得有些好笑,眼中的阴郁气息一点点地散去了。
她懒洋洋地倚靠在美人榻上,身上拥着一条白狐软氅,随手捏了一枚果子送入口中:
“你说得极是在理,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既然认可了你将那三人带回宫中,莫说你一晚上招了一个姑娘侍寝,便是让她们三人同时侍奉,我也不怨你。”
“咳咳咳!!!”百里安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口水给呛死,这魔君也忒大方了。
瞧他这副惊乱的模样,女魔君更加确定了他是在故意气她。
她笑了笑,口中衔着那枚的圆果子,眼眸微微阖出一个慵懒的弧度,她伸手拉住百里安的衣领,将他往榻上一带。
前几日百里安便被她时而放肆大胆的行为举止给整弄习惯了。
他反应极快地将两手张开,撑在她肩边两侧的柔榻上,身子才没有被迫倾倒下去。
谁知缠人的女魔君没完没了,另一只柔软的手臂缠住他的脖腕,勾染晕色的淡淡樱唇轻衔果子,将那果子往他唇边喂来。
百里安心中一惊,偏首避开,喂来的果子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露水湿痕。
他欲撑起身子,脖颈却为那只手臂勾得死紧。
百里安无奈道:“我吃不得这些食物。”
女魔君笑道:“哪个要将果子给你吃了,这果子的皮衣太酸太涩,你帮我给剥开。”
百里安脑袋轻仰,尽量避开她口中传来的温热呼吸,蹙眉道:“陛下没有手吗,为何不自己剥?”
见他不听话,女魔君眉梢不高兴地挑了起来,慢悠悠地抬起一只手来,动作含着几分闲闲的懒,手掌在榻前案上摆放着的一把银制工艺小刀刀锋伤轻轻划过。
殷红的血珠滴滴坠坠,染红了雪白的毯子。
她唇角扬起,笑道:“现在我的手受伤了,剥不得果子。”
这个疯女人。
百里安心知若是自己再继续违抗,她说不准还要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来,无奈只好撑身用手去取她唇中的果子。
谁知勾在脖子上的手压他压得极紧,根本不让他起身。
用力撑在榻上的双手若是松抬一只,势必承受不知魔君那惊人的力道,整个人生扑进她的怀中。
那画面想想不是太美,百里安磨了磨牙,道:“陛下不让我起身,如何给你剥?”
露在狐毯边缘的尖尖一点皎白的足趾缓缓撩起,柔腻如软玉的小脚轻轻勾蹭着百里安的大腿,活像是一只缠人的小妖精:“我要你用嘴帮我剥开。”
百里安避不开那只不安分的小脚,只能任由她恣意揩油。
他目光朝那果子沉沉一落,光滑薄透的果皮滚着几颗晶莹的水珠,看着极是诱人,他身体僵硬道:“陛下,我的口水是有毒的。”
女魔君眉梢挑起,笑出声来:“是吗?听说世上至毒之物都是甜的,你说得朕都想亲自试一试了。”
听这语气,怕不是要霸王硬上弓?
百里安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深知魔君陛下脸皮堪比城墙,若继续同她拉扯下去,怕不就是剥果子这么简单了。
他心一横,低首凑了过去,轻轻咬住那果子,用尖牙将轻薄的果皮拨开一角,沛润的果汁流溅而出,染甜了两人的唇。
他舔了舔唇边的汁液,然后张唇含住半颗果子,轻轻一咬。
那果子的皮衣极为好脱,圆滚滚的果子轻轻一溜,就从百里安的口中滚至了魔君陛下的口中。
女魔君尝着了口中的甜,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的脖子,却舍不得将那果子吞吃入腹一般,细细地在唇齿间滚玩着。
她支颐托腮看着百里安笑道:“你说要是来日你入住冥殿,估摸着我迟早要沦落成为一代色令智昏的昏君。”
“可别。”百里安听这比喻,整得他跟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姬似的,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忙道:“昏君一般都是短命鬼,您还是好生勤政爱民吧。”
瞧着他脸色发青的恶寒模样,女魔君哈哈大笑了起来。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