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猫,安安静静地趴在百里安的大腿上,眼眶晕红。凉风入室,吹拂着床帷轻纱。百里安伸手轻轻抚过覆落在她背间的柔软青丝,动作好似安抚受惊的小猫儿一般。宁非烟从来不喜被旁人触碰,可属于魅魔的身体却是极为喜欢那只手掌的抚摸,她眯起眼睛低哼一声,模样显得愈发温顺乖巧。她脸颊不由轻轻蹭了蹭百里安的大腿,背脊微弓,不经意间便傲然地展示出了优雅灵秀的腰背曲线。渐渐地,光是触摸发丝仿佛不足以让她满足,宁非烟俏脸高抬,雪白的喉头滑动,发出轻软的不安声音。百里安有些无措,他收回落在她发丝间的手掌,动作轻柔地抹了抹她滚烫的两颊,冰凉的体温似是让她瞬间抓住了什么慰藉一般。宁非烟将下巴搁放在他的掌心里蹭啊蹭。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的百里安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忽然间,在他掌心里撒娇的女子忽然低头咬住他的一根手指,妩媚抬眸间,眼神里熏满了桃色的渴望。或许这也是魅魔一族天生而来的一种本事,那目光太具有引导性以及暗示性,即便是对风月之事不甚涉猎的的百里安,冥冥之中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缓缓抽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白皙如玉的鼻尖上轻轻一点,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这个?”宁非烟半撑起身子,整个人往他怀中软软腻了过去,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两只颤抖的小手抓着他两边散开的衣襟,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那声音媚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百里安听得有些脸热,他手掌穿过她的肩头,沿着她的纤薄优美的背脊慢慢滑落下去……宁非烟身体骤然微弓,紧紧扣住了他,声音如哭似泣。天际将白的世界里雨打重檐,青竹泣泪,绯窗朦胧,长夜与黎明交替的时节里,花木格外幽深。雨势起伏,漓落,终究越下越大,直至淹没远山里的千峰叠嶂,涌起无尽烟云,与千山万水蔚然相映,一朵长夜里幽然紫蝶花缓缓吐蕊绽放,终至灼目耀眼。云收雨散,晨雾朦胧。夜雨收揽而过的天际并未放晴,天光惨淡,难透纱窗。殿内昏光浮游,安静极了。宁非烟怀中所抱着的物事从百里安变成了枕头,他坐在离她稍远之处,看似有着避嫌的嫌疑,可是二人两根相互勾缠的尾指,由始至终却依然牢牢地连在一起。宁非烟身上的紫衣凌乱陈铺在身,她似累极了,额间沁出些许暖汗,濡湿了发丝,贴在腮边,风情且格外诱人。面上的晕红未退,眼底的潮意未失,但那双眼睛里却是不再含有迷乱无助之色。百里安静静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两根手指慢慢分开后,他这才起身燃炉温茶,添杯入盏,端来一杯热雾淼淼的清茶放在床头。宁非烟本欲想要装睡敷衍了事,可是听着床榻下细微的脚步声又忍不住抬眸去看,好死不死地正对上百里安的那双乌黑眸子。心曲微乱,自知装睡无用,宁非烟分外纠结地抱紧了怀中柔软的枕头,咬着手指指甲,凝重沉眉。本以为性子腼腆的少年郎会就此离去,谁曾想他从衣柜中取来新的一根衣带细上,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便端着一副衣冠楚楚地模样坐在了床边上,端过一碗温好的清茶,递到她的面前,道:“喝口热茶顺顺气吧?”宁非烟下意识地抵触他这种温情的举动,下意识蹙眉道:“我不渴。”话音出口,却是沙哑得不像个东西。百里安眉头一沉,声音难得严肃:“喝掉。”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宁非烟正欲出言教训,目光却陡然凝在了他端茶的指尖上。他茶水端得极稳,那么指尖上的湿意又是从何而来。宁非烟面色一红,什么气势都没了,她别别扭扭地抱紧枕头,就一只脑袋就过去,去吸他手中的那盏茶水。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像极了一只被人养乖的宠物。很快,一杯茶见了底。干热的喉咙温温而热,的确舒服了不少。宁非烟舔了舔嘴唇,正欲说话。那头,百里安稳稳当当地放下空盏,手肘撑膝,手掌托腮地看着宁非烟,目光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深意:“在这般重要的日子里,你不回殿好好待着,跑到我这儿来吃蚕豆嗑瓜子儿,可是玩得开心尽兴了?”话语之中倒是听不出嘲讽的意味,多是调侃,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宁非烟无颜以对了。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羞耻而像个小女人似地窃窃不胜娇羞,压根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宁非烟,即便是一败涂地,也要不失从容的完美应对一切。“尽兴?司尘小公子不知是太过于自信还是瞧不起妾身。”她潮意未散的妩媚眸子低低一滑,落在他的手上,似嘲似笑道:“这就能够让人尽兴了?”百里安气笑了,这种穿上裙子就不认人的狗模样真是讨打,他抬手作势欲要拍她脑袋惩罚,宁非烟全然不惧,却做出一副害怕怯怯的模样,缩了缩脑袋。百里安手掌的用力落下的动作却忽然放轻了下来,改变了一个方向,手掌收起,小指轻勾,勾住了宁非烟抱着枕头的那只手掌小指。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是吗?”语声轻缓,恍若鸿羽勾心而过,宁非烟听闻此言,感觉自己的心微微抖了一下,又痒,却仿佛挠不到痒处。大意了。这家伙长着一张书生般温润干净的脸,怎么说起话来,反倒更像是一只刚下山化作书生皮囊的小妖精,勾人的紧。宁非烟不屑得紧,心说这都是她玩剩下不要了的边角料,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心中鄙夷屑视了一把后,她却未曾发现自己的小手指不知何时也发力勾了回去,她脸颊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