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十万天魔为祭化为无上心魔也无法将一名拥有净心之人拉入无间魔道之中。魔心则养黑骨,黑骨一成,永世沦丧,黑魔诅咒缠身,至死不灭。焚心果太过于残酷,即便是上一辈的老魔君也绝对不敢轻易尝试,就连魔树也被魔君一手毁去,这少年又是如何得来的黑骨?宁非烟欺身而上,一掌落至百里安的心口之间,将他身体倾压抵在墙壁上,掌吐玄光,一番感知试探之下,她不由震惊失声:“竟没有那一半净心?”这简直匪夷所思!一旦黑骨之体大成,堕入魔道毋庸置疑,可魔道尚有本性,也有善恶之分。但若黑骨之体没有了净心镇骨,那将会彻底沦为被杀戮怨念戾所支配的怪物。可是这个少年,明显绝非如此的。那么……这黑骨之躯又是从何而来。宁非烟越想越发的触目惊心,她仿佛触及了这个世界都无法解释的秘密。六河,尸魔,黑骨……他身上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密。她开始越发想要将他带回去好生研究研究了。宁非烟眼眸流转,抬首看着百里安:“我可真是越来越想将你带回魔界了,你这一身黑骨,可是叫人十分的好奇啊。”当她说到魔界二字时,紧贴在他心口的那只手,腕间蓦然一凉,被他的手掌忽然用力扼住。“黑骨?”百里安睫毛覆落,遮住眼睛,似有些漫不经心:“是有这么一回事。”宁非烟兴趣盎然地挑起眉梢,可尚未等来他的回答,扼住她手腕的那只冰冷的手掌骤然凝聚出一道泱泱可怕的青龙剑气,灌入她的体内。她虽面上盈盈笑着,同时身体也是警惕到了极致的防备状态,在青龙剑气大起之时,她周身紫蝶缤纷四起,璀璨如繁花共绽,两股力量相互交错之间,紫蝶乍碎。宁非烟只觉经脉气海几乎要被那瀚然无匹的剑气撕裂,与万箭穿身般别无二致的剧痛让她灵魂俱伤。她双膝一软,跪在软塌之上,面色霎时惨白如霜。分明前一刻,他还只是一个任凭她随意摔杀的拓海境尸魔,可眼下这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又是怎么回事。宁非烟眼前一阵阵发黑,体内的灵力被控得死死的,难以调动分毫。她的手腕扔被百里安稳稳地扼在掌中,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瞳深得看不见底,覆着一层令人压抑的幽冷,不寒而栗地吐出两个字:“逆徒。”宁非烟只觉得手腕疼得仿佛要折断一般,冷汗沁沁,但她也仅仅只是微蹙了一下眉毛。逆徒?他这是将她当成了谁?她抬起头,看着少年眼底酿出来的一片浓墨漆黑。他此刻似乎……记忆与精神是混乱的。但如果她没有感应错误的话,方才他那一手指间青龙剑气,应当就是天玺剑宗的太上道清剑诀。一个自黑暗中觉醒的尸魔,继承六河之力的少年,竟然还与天玺剑宗有着这样一层千丝万缕的关系。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手中无剑,便可使出青龙剑气,这太上道清剑诀的造诣甚至都远在如今的剑主之上。为何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天曜大陆出现过这样的人物。宁非烟隐隐动了几分杀心,这样一个诡异的存在,根本已经超出了她能掌控的范围。他非但难以能够成为她手中可用的利刃,反而还极有可能割破自己的手掌。她轻叹一声:“很遗憾,虽然我对你极感兴趣,但以眼下这种情况来看,只能够将你牺牲了。”宁非烟眼中升起两簇火光,越烧越烈,她神情清淡平和,可是她被控的细细手腕却是陡然拧动,狠倔而断,手掌以着一个极不正常的姿势曲折着,也不知动用了怎样的秘法,瞬间睁开了百里安的牵制。紫色宗袍下,陡然飞出一轮散发着幽寒诡邪气息的弯刀,那柄刀,刃如残月,无柄无格。翻飞出来的那一瞬,殿内的光线空间暗寂扭曲,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干扰。空气中的轻尘被那刀气扫中,瞬间如磷火般燃烧起来,萦绕在百里安的周身,将他气息封死。只听轻嗤一声,锋寒如月的弯刃将百里安的身体横斩而过。在那一瞬间,宁非烟瞳孔微张,没有半分犹豫地召回弯刃,以气御刃,弯刃在半空之中飞快折回,斩向苏靖。宁非烟表情凝肃而沉静,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的震撼。被弯刃横斩而过的百里安,身体慢慢消散成烟,宛若镜花水月一般,气息也随之散得干干净净,就此消失。宁非烟两次出手未果,绝不久留,打算一击要了苏靖的性命后,便就此撤离。可是那弯刃并未真正落实,便被一道看不见的无形力量崩开,纤薄的刀锋在空中擦除激烈的火花,如撞击金石一般。弯刃急弹回来,与她擦肩而过带起的无数厉风,将她衣衫炸裂,锋利的刀气割掠在肌肤上,生疼无比。不等宁非烟召回弯刃,一只手穿过后方的黑暗,握住了她的后颈。掌心不似人类的冰冷体温让宁非烟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她没有转身,神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静,她任由身上的那件残破衣衫自肌肤间缓缓滑落,露出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钟秀玲珑的曲线在昏暗不定的光线之中若隐若现。因为她感应到了身后那名少年的强大以及可怕的压迫气场,还有无与伦比的愤怒,但偏偏就是她感受不到他的杀心。她很好奇,他口中的逆徒,究竟是谁。可是身后的那个人却是根本不给她反应思考的机会,冰冷的手掌骤然发力,无情地将她身体狠狠压下。宁非烟被迫双膝重重跪下,就像是一而再再而三做错事的孩子,被家中长辈终于抓住,态度强硬地让她被迫跪下认错一般,膝盖被砸得隐隐生疼。宁非烟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她的心态素来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