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脑袋上的那两只耳朵。隔着轻纱白帷,他甚至还能够看到那对影影绰绰、生动可爱的兔子耳朵,开门时迎风颤抖,竟是平添了几分憨态可爱。这样一名清冷绝世的女剑修,顶着这样一双有损她气质形象的耳朵,换做是谁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虽说百里安觉得那对耳朵挺好看就是了。他轻咳一声,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道:“苏靖姑娘身体可好些了?”“并无大碍。”苏靖退开两步,似是让路迎他进屋。百里安却并未进屋,他轻声道:“昨日我借姑娘的那件冬衣披风,可否归还?”苏靖脚步一顿,帷帘下,墨眸朝他凝视过来,静默片刻,她也非是多言之人,并未寒暄什么,只是淡漠颔首,折身回房。很快,她取来那件厚软的冬衣披风,交到百里安的手中。“没事了?”她面无表情地问道。她看着百里安甚是小心珍视地将那件冬衣折叠整齐,抱在怀中,愣是没叫伞缘滴下来的冷雨沁湿一滴。百里安站在门外,礼貌客套地行了一礼:“不敢再继续叨扰姑娘清修了。”嘭的一声,两扇木门重重合上。一如既往的,这位姑娘的脾气可谓是差极了。百里安摸摸鼻子,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也懒得深思缘由,便抬步原路返回。谁知刚经长亭转角,他目光闪动,却见雨点连成线,密集成白茫茫一片的大雨之中,有一人独立于长石侧畔,浑身湿透。他眼皮一跳,心道这烂根的咒雨其实能够胡乱淋湿的。不由快步撑伞迎了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