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心道这吮人家小姑娘的手指,会不会太轻佻了些。可转念一想,貌似咬脖子更加轻佻暧昧。他轻咳一声,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端正乖巧的模样,小声说道:“可是我牙齿很锋利,会咬破你手指的。”然而,唇角留下的一道口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好饿啊。富婆,饭饭。瞧他这副模样,方歌渔忽然觉着百里仙仙那边的大戏儿都不怎么有趣儿了。她是怎么觉着第一次见这家伙的时候,会认为他是那种死板无趣的那种人呢。“本小姐可是有针的人,还怕你这咬上一口两口的,莫要墨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百里安自然不会再假客气。低头咬住那根纤细的指尖,獠牙轻磨慢咬,透出一缕甘甜的血气,润如干涸的喉间,抑住了心火的躁动。刚咬了两口,百里安不放心地问道:“疼不?”方歌渔只觉得有些锐利的刺痒,舌尖清凉:“不疼,你可以咬深一些,无事。”百里安没有依言咬深,只是浅浅地磨着尖牙,极有抑制力的仅凭那丝缕的鲜血维持理智与饥渴。忽然,口中指尖一颤,他忽然感觉到那根手指在他齿下勾了勾,似是不安,又是踌蹴。他不由问道:“怎么了?”等了片刻,才听到方歌渔嗓音别扭地哼了哼:“我……我忘记净手了。”百里安还以为她是说战斗时染得脏灰之类:“无妨,很干净啊。”“不……不是这个。”方歌渔难得地细弱蚊吟,咬着一丝羞意:“我拿错手了。”“啊?”百里安人傻了,面色青红交加了片刻,终究还是不忍再咬伤她一次,叼着她的这根食指,脑袋偏开,耳朵红红,权当没听懂好了。那一头,本就气火攻心的百里仙仙见到这一幕,满身的气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方小渔!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把手指头送进男人的嘴里?!”方歌渔朝这位少主摆了摆手:“与你无关,你先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好了,仙仙姑娘~”百里仙仙重重呸了一口,口水混着血唾沫,眼睛珠子都气红了,少主大人恼得不行,又不知如何启齿,于是反身就将来自中幽的太子爷推在了树木上,弯起膝盖重重抬起,顶在了他的腿间。嬴袖千算万算,也断然算不到这位百里家的姑娘竟然彪悍如斯,恐怖如斯,一张俊秀的面容顿时充血般的红了起来。一向处变不惊的他,这会儿是真真地引起了怒火:“姑娘家家的,你这是在做什么?!”怒归怒,可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百里仙仙,柳眉竖立,似含嗔带煞,娇媚无骨先是入艳三分,是个生得柔美动人的佳人,可偏偏这逼人的气场又不似女儿家能够作为出来的。嬴袖从未被人如此放肆对待过。观着这张含怒的脸,似乎心中莫名又有种奇怪莫名的感觉。这姑娘,似乎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好像也不是那般无趣讨厌,是个妙儿人。若是这场婚约……“谁跟你姑娘家家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穿得是男装,老子纯爷们儿,你这只小签子莫要在这胡言乱语,老子掏出来比你都大,吓死你!”嬴袖:“???”他脑子一时仿佛被一双手拧住了,半天转不过来?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万道仙盟,妩媚天成,美丽不可方物的百里仙仙,他未过门的妻子,竟然是个爷们儿?!人间,好荒唐。就好像做梦一样。“这不可能!”嬴袖有种被戏耍的羞辱,他涨红着脸,斥道:“若你是男儿之身,乔伯伯怎么可能拿你的生辰红契给我?更何况,你不也收了我的红契?荒唐!荒唐至极!百里姑娘若是不想与我中幽结亲,大可直言,我嬴袖并非强人所难之徒,我……”百里仙仙面如黑炭,不等这家伙将话说完,抓起嬴袖的手就往自己胸膛上一按。嬴袖滔滔不绝的一番话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面色好不精彩。百里仙仙咬着一口冷声腔调,道:“阁下的眼睛不好使,那就自己亲手试试看,本公子的胸与太子爷的可有何不同?你若还是不信,呵呵……”百里仙仙拽紧他僵硬无比的手,带着往自己的腹部带:“爷的模样长得是俊了些,这是天生娘给的,没办法,可这八块腹肌可是爷自己一天一天给炼出来的,摸清楚了吗?太子殿下。”嬴袖被烫般的飞快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蓦然眼眸就被逼红了一圈,看着又是生气又是委屈,浑身直抖:“欺……欺人太甚!你们万道仙盟,实在是欺人太甚!”百里仙仙后退两步,一本正经地朝着他行了一礼:“今日救命之恩,本公子心中甚至感激,但一来我既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也非是话本里那些缠人的公狐狸,这以身相许的报恩方式,还是免了吧?”说着,百里家的小公子还悄然地朝着方歌渔这个方向瞅了瞅,嘴角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小声嘀咕道:“公子我还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呢……”纵然这位中幽的太子爷面色如吃了十斤苍蝇屎一般,但家中母亲在这些年间,经常反复重视他的礼法课程,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涵养很好地将这口荒唐的恶气给忍了下去。他面色恢复自然,掸了掸衣摆间的木屑尘灰,也朝着百里仙仙回了一礼,皮笑肉不笑道:“见笑了,此事我定会查个清楚,给中幽,给万道仙盟一个交代。”不管怎样,一直以来,想要退的婚约,也算是摘了个干净。百里仙仙方才也是被逼急了,见嬴袖礼让一步,再加上方才确实是他救了自己,面色也不由和缓了下来。他摆了摆手道:“倒也不必麻烦了,想来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