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子也一向尊重,今日怎会如此一反常态,言辞之中句句羞辱。
下手更是凶狠无分寸,当众撕扯女子衣衫,这般荒唐。
他正欲出面制止,这时人群之中却是先他一步的窜出一道黑影冲过去,将林征的肩膀压制住。
“林征,你发什么疯!”
叶书黑眼睛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目光烫得吓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叶书一现身,林征手里头疯狂的动作僵了一瞬,却并未做任何的反应。
他像是一只咬死猎物的凶狼手掌就想铁一样牢牢禁锢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他肩膀用力一沉,气劲爆发,将叶书的双手用力挣开。
被他压在身下的花娘子双眸都弥漫出了一层绝望的血色。
疯了!疯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这个男人的唇齿之间,简直就像淬的毒一般,眼神凶恶得几乎要吃人一般。
她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他而苦仇深恨的行为。
生性敏感的她甚至隐约地察觉到,此刻林征这一番话根本就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迁怒居多。
他这是将她当成了泄愤的东西?
不论是哪个女人,都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
那名花娘子眼底怨憎交织,一时决然狠戾,忽然尖叫的哭喊声停止了。
她唇下狠狠一阵蠕动,然后噗地一声,淋淋洒洒的温热液体混着一个软乎乎的粘腻东西,当头喷得林征满脸都是。
原本嘈杂的无边风月楼,一时安静无声。
林征随即也好似被人当头狠狠浇了一盆透心凉的冷水一般,当场傻在了原地。
他染血的目光僵硬转动,面色苍白地看着地上还在泊泊渗血的半截鲜红……舌头。
这个女人,拼死反抗之下,竟然咬舌自尽!
倒在林征身下的花娘子在地上不住的抽弹,血沫从她嘴角里疯涌而出,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叶书神色无比凝重严肃,心中百感交集。
围观的众人见有人竟敢将无边风月楼的姑娘逼得生生自裁,看着林征的目光也是充满了鄙夷与惊叹。
你堂堂王府小侯爷,师从上阳学宫,当以慎思慎行,守端正良恭俭让之道。
怎能仗着自己修为武力过人,欺负一弱女子。
更何况人家婉陶姑娘,虽说是贱籍出身。
但也是个清倌儿,卖艺不卖身的勤苦之人,靠得是一手琵琶好技艺,真本事吃饭。
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人尽可夫的货色。
果真是粗俗之人,看人看事都是恶俗不堪的,低俗自贱的。
林征原本被酒精刺激失智的大脑,给那鲜血一喷,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怔怔看着自己手里从黄娘子身上撕扯下来的半截纱裙,眼瞳一缩,又失魂落魄地看了看躺在地上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女子。
他触电般的扔下了手中的纱裙,转眸之下。
四面八方,尽是一群对他指指点点,饱含鄙夷指责的目光。
那眼神,几乎快要戳穿他的脊梁骨。
脑子嗡嗡作响,林征只觉得胸口好似有千斤巨石压着,让他喘息不过来。
不是这样的……
原本一开始面对林征暴怒的行为还在为难赔笑的青楼小厮,也不再笑了。
他面无表情地来到花娘子的身前蹲下,两根手指贴在她的侧颈间探
。了探。
林征有些无措地看着走过来的小厮,慌张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小厮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得可以说有些冷漠。
他抬眸看着面无人色的林征,淡淡道:“婉陶姑娘不堪受辱,自断了筋脉。”
林征摇着头:“不,我没有……我没有。”
那小厮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林征,目光里已经不仅仅是再将他当做一个酒客对待。
“十方城最重法度,城中并不奉行奴隶制,所以即便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也不可随意打杀,更莫说无边风月楼里的姑娘了。
像您这般当众羞辱,脱姑娘的衣服,试图行苟且禽兽之事,自打无边风月楼创立以来,小侯爷您还是头一个。”
在那小厮冷漠如同看禽兽畜牲的眼神下,林征彻底慌了,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闯下了大祸。
他拼了命地想要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将她怎么样,我……我只是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显然林征今夜是灌了不少酒下肚,说话都唇齿不清了。
在众人愈发冷嘲鄙夷的目光下,他这酒后乱性的辩解之言,何其苍白可笑。
小厮眼也不抬道:“无知不是狂妄的理由,心中不痛快也不是肆行的借口。
我们都是出身泥尘里的人,却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过生活,谁也不欠你林小侯爷的。
是,您的父亲是大英雄,大豪杰,可这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你的父亲牺牲了,我们这些下层人就合该在你不痛快的时候让你踹上两脚,脸伸过来给你吐两口唾沫出出气吗?
都是爹生娘养的,若非婉陶父亲去得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