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干笑两声:“哈哈哈,大娘子可真会开玩笑。”
哪有人会明目张胆的显摆自己曾经试图害死自己男人的。
老道士黄人甲前些日子便已经来到这间小村庄中,开坛做法了好些天。
他是亲眼瞧着这位妩媚多姿的大娘子背着个少年进村子的。
像他们这样只会一些歪门邪路的假道士,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在都城繁华地带,寻常百姓都能一眼瞧出他的水平。
故此,也只能远离富贵都城,在这穷乡僻壤的偏远山村,骗些没读过书的妇人女子钱财度日。
刷些小把戏,卖弄一些人家从未听过的玄学话语便可以将她们骗得团团转。
心甘情愿的奉献出自己的钱财。
若只是骗钱也就罢了,这黄人甲偏偏又是个不安分的贼性子。
若是瞧着哪家农家小娘子生得标志动人些个的。
多半是要使法子借着除魔灭秽的借口,将人给骗到床上去。
说是以神光加持己身,福泽深厚。
再配以三寸不烂之舌,总是能叫一些无知少读书的妇人女子心甘情愿。
从几日前,见着蜀辞的时候,这老道士的一颗心便安分不住了。
乖乖滴娘咧!
平日里都是食些野菜清草哪里晓得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竟还能遇着这样肤白貌美的极品尤物啊。
他生平最好人妻,黄人甲会看面相。
可不像吴大娘那般天真的认为她与百里安是母子关系。
二人之间,分明没有半点相像之处。
那时他就猜出来,二人大抵是私奔逃婚出来的。
那般富贵金玉里养出来的世家少爷,一看就是个病死鬼,哪方面想必也是不中用得紧。
今日无意中听闻这位千娇百媚的大娘子抱怨自家夫君不济事,这不机会就来了吗?
再瞧这美人一双天生妩媚妖娆的眸子正打量似地盯着他专注地瞧,黄人甲只觉浑身骨头都要软去半截。
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到蜀辞胸前那对恩物上头去。
他拇指不自觉地在自己腕间摩挲摩挲,强忍着心头的躁动之意,勉力维持着高人风范,笑道:
“看大娘子眉心生有燥火旺盛之意,日月角起,虽为贵相,却自有虚妄之迹。
想来是阳气有亏,你屋里头那位小相公更是先天之气不足。
即便大娘子有心与之交好,怕他也难有心力满足,是也不是?”
一番话,蜀辞听得玄而又玄,云里雾里的没听懂。
见她目光呆滞无神,那老道士心中又是一喜,暗想这尤物莫约也是穷苦出身,未见过什么世面的。
如此说来,倒也更好忽悠了。
他臂间拂尘轻甩,淡淡一笑,道:“听大娘子方才所言,想要将你家那小相公好生吃上一吃。
依着老道所见,他气息虚浮无力,即便大娘子想要强行下口,怕也不过是被吊着个不上不下的滋味。”
这话蜀辞听懂了,而且这话一下子说进心坎里了。
“正是如此,他身子忒不济事了些,上次才吃了一口便不行了,可是愁人得紧。”
听了这话,老道士心中对百里安愈发嗤之以鼻。
但见这大娘子丝毫不顾女子矜持之意,同他这样的老道攀谈男女之事也丝毫没有顾及。
想来也是个花中老手,欲求不满的磨人妖精了。
老道不由暗自狂喜,忍不住向前一步,准备去拉她的手,呵呵笑道:
“家食虽好,却难饱腹,大娘子不妨考虑换换口味,或许他乡野味,也别有一番风味?
老道不才,修道至今以有四十五载,修习逢春正阳之气,今日与大娘子一见如故。
愿自我荐行,如大娘子所好,饱腹一回,行阴阳之道,好解大娘子心中郁结。”
蜀辞眉头一挑,颇为意外地看着这名老道士。
修道才四十五载,在蜀辞眼中属实不够看的。
可这份自我牺牲奉献觉悟,蜀辞属实想让百里安也来瞧瞧看看。
若那小子能有这老道士一半会上道,她莫约是做梦都能给笑醒了。
老道士边说边打量蜀辞婀娜多姿的体态。
一想到能和这样的极品云雨一番,难免有些得意忘形。
蜀辞见他面上一笑,干瘪嘴唇下顿时咧出两排积满了厚厚牙屎的大黄牙。
迎面而来的是那腥臭腥臭的口气,狐狸鼻最是敏锐。
如此近距离之下,蜀辞只觉得自己的鼻孔被两根蘸了大酱又整整腐烂了三日的大葱狠狠插入其中,顿时呛得涕泪横流。
她连忙倒退数步,避开那老道士枯瘦如柴的手。
以袖掩住口鼻,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不成不成,虽然那小子吃起来甚需耐心,总是叫我苦等着急,可他是世间难有的良品。
我虽饿了许久,却也不至于饥不择食至此。
你都干瘪成这般形容了,肉苦老还塞牙,我属实下不来嘴,我还是再等等他将身子养好吧?”
老道士脸色顿时僵住,他行骗多年,那些无知妇人哪个不是给他唬得团团转。
曾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