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被唬住了,愣着反问道:“难……难道不是吗?”
“是个屁!有些东西浮于表面,眼能看见的好才不是真的好!
我同这白斩鸡才认识几天啊,我又不是天仙。
他这样的情场风流浪子能一眼钟情于我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说着,李酒酒一步三晃地走出食桌,抬起袖子,晃荡得袖中金色袖箭清脆作响。
她走到哪,那白湛季的目光就随着那袖箭跟到哪。
李酒酒呵呵一笑,道:“真当我傻不成,这白斩鸡哪里是看上我了,分明就是看中这个东西?
唔……你这雄鸡崽子是不是还在想,我除了这宝贝,身上还藏了其他好东西?
嘻嘻嘻……你也别瞎琢磨了,是的,我还有好多比这更好的宝贝呢?那都是我情郎给我的。”
白湛季眼眸闪烁,没想到今夜还有如此意外之喜,李酒酒这个傻女人他还没动手试探呢,居然就将自己的底细自报得一干二净。
如此说来,这个女人,当真是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了。
知道他用心想法又如何,只要他放手施为,在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是他拿不下来的。
白湛季温润一笑,合扇间的动作间自有一番浑然天成的高贵:
“原来酒酒姑娘不喜欢在下执扇做派,倒是在下一路唐突了。”
他缓步上前,准备去扶喝醉酒的李酒酒。
谁知,喝了酒的李酒酒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状态,人虎得不行,挥起纱袖就是一箭射出。
白湛季当即顿住脚步,如沐春风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只觉得一阵寒风穿裆而过,凉意袭袭,隐约之间传来一阵难以明喻的撕扯刺痛。
想必是那吹毛断发的利箭擦伤了一点油皮。
可饶是如此,仍旧疼得白湛季再难维持君子风度,表情隐约有些扭曲。
然而那边的李酒酒像个发酒疯的疯婆子,挥舞着袖箭,手舞足蹈,怒不可遏。
她愤怒地像是一只被侵占了领地的母老虎,拎着酒瓶,表情格外狰狞:
“信鸟你滴邪!酒酒姑娘也是你能叫的?那是我家小安才准这么唤我的。
你这个岔巴子!还想挖我小安的墙角!信不信我呼你两哈子!”
身为客宴之主的池文彦乃是君子雅士出身,何曾见过如此彪悍的女子,他手中筷子都惊掉了。
嬴姬饶有兴趣地看着李酒酒:“这小家伙,倒也是个趣人。”
这一声属实是吸引到了李酒酒,她抱着酒瓶,一步一摇晃的走到嬴姬面前。
扑通一声摔在她身下,酒坛子滚出去老远。
她把嬴姬的一只脚当成酒坛子抱在怀里,咕哝道:
“这位小老妹儿你说得没错,本姑奶奶我何止是有趣,简直秀外慧中,才华兼备,集聪慧与美貌与一身的好女人啊!
哪个男人讨了我做媳妇,那都是他阿娘的祖坟在冒青烟儿了。”
尹白霜瞪大眼睛,属实给李酒酒那惊天动地的行为给震撼到了。
她梗着脖子看向百里安:“这丫头一向喝了酒都这副德行的吗?”
百里安扶额道:“她一喝酒就乱认妹妹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苏靖都深受其苦啊。”
对于李酒酒的酒后胡话,嬴姬陷入认真的沉思。
良久,她幽幽说道:“抱歉,我没有祖坟。”
她是太阴大帝之女,太阴大帝做为太荒五尊之一,乃是九幽之下撑起后土大地。
六界八荒的祖石所化,天生天养无父无母,自然,也就没有李酒酒口中所说的祖坟了。
听得这话,李酒酒娇躯一颤,心底泛起了丝丝苍凉的悲悯。
多么可怜的人啊,居然连祖坟都没有。
那定然是个年幼怙恃,尝便人间人情冷暖只能在红尘劫世中苦苦挣扎的苦命之人吧。
她抬首,热泪盈眶,鼻涕混着泪水糊了嬴姬一裙摆。
酒酒姑娘用着一种与她狼狈模样极为不符的老成持重目光看着她:
“没事,你没有亲人,姐姐当你的亲人,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老妹儿了。”
嬴姬:“嗯???”
许是此刻嬴姬的目光极具思考性,李酒酒顿时急眼,生怕眼前这个可怜的人因为一时的迷糊拒绝认亲而抱憾终身。
她一副热血热领失孤儿童般的表情道:“没事,你若不想认我做姐姐,我当你娘亲也行!”
嬴姬额头崩起了一根青筋。
池文彦做为主人,实在不忍酒酒姑娘再继续这般失态下去,抖着手道:“快……快快快,快些个把李仙人姑娘带下去醒醒酒。”
几名女弟子也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去拉李酒酒,准备带她下去休息。
李酒酒正抱着嬴姬的腿,忽然手臂一紧被人强行拉扯起来。
这不动她不打紧,这一拉扯,李酒酒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有巨龙翻腾。
一股子‘洪荒之力’就这样破喉而出,滋噗全给喷了出来。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
!
”
吐得都狂翻白眼儿,小脸扭曲。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