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答应父亲,不再动用一切从母亲那习得的力量用以克敌,刻苦修行剑术,将我天玺剑宗发扬光大,流芳证道。”
“你现在看看你的鬼样子!一身鬼气森森,哪里还有我半分天玺剑宗弟子的风范!”百里羽冷冽目光中的盛怒之意终于无法压制。
苏观海终于开不下去了,身形一闪便护在了百里安身前。
他昂首挺胸,气定神闲地伸手拍了拍百里羽的肩膀,直接无视他身上传递出来的冷意,笑着说道:
“百里兄何必动怒,你有所不知,这孩子并非故意触发鬼道力量,只是这孩子古道热肠,见镇上有妖邪作祟,便出手解救镇民。
后又传送至天泽山中,并且在危难之际诛杀开元境的魔宗之人。
虽然使用的是非常之道,可是在这天下,又有何人将中幽女帝当成邪魔外道,百里兄,这点是你执障了。”
百里羽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漠然抬手将之挥落。
他目光如深井寒冰,看着百里安澹澹说道:“离家不过数日之功,你便突破至求道二品,这点的确令为父十分欣慰。
但是你不该动那禁忌,甚至还炼制百冥丹那等子邪丹,至自己的生命如同儿戏一般!你很让为父失望!”
百里安挪了挪唇,艰难开口道:“父亲,若是没有那百冥丹,儿子已经死在了魔宗之人的手里……”
“我情愿你就那么死在他的手里,也不愿意看你一直这么错下去!”百里羽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话着实过分!
百里安豁然抬首,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他口中说出。
苏观海面上云澹风轻地笑容也终于急速收敛消失。
他目光沉沉地死盯着百里羽不放,微微起伏的胸膛却是在证明着,从不轻易动怒的苏观海,此刻……开始生气了。
百里羽看了一眼苏观海,抬首说道:“今日苏兄唤本座来此,想必不仅仅只是想让本座来看望安儿一眼。
苏兄心中思量,本座自会考虑,但是如今,他是本座的儿子,本座教训自己的儿子,乃是家务之事。
还望苏兄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一桩美事成了坏事,就得不偿失了。”
天地,父子。
人伦,纲常。
此刻的苏观海在他们这对父子面前,的确只是一个外人。
若他此刻掺夹在中间,那便是多管闲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以苏观海那洒脱的性子,他自然不受如此拘束,管他那么多,护下自己中意的女婿再说。
可如今,百里羽却是语气隐含威胁之意,这不禁让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被木屑压得不能动弹的苏靖一眼。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没这臭屁哄哄地百里羽点头,怕是很难成事。
闺女的幸福,他不能不管。
百般无奈之下,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东西交出来,此事既往不咎。”百里羽目光重回到百里安的身上,语气冷峻无情,不容置疑。
百里安当然知晓父亲口中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他缓缓低头,牙根微微紧了紧,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说道:“父亲……恕难从命。”
寿是母亲留给他的护身小鬼,也是伴他成长的同伴。
他知晓若是将‘寿’交给自己这位正气凛然的剑宗宗主父亲将会有何种下场。
父亲不会因为寿是母亲的就会有半分宽容对待。
纵然是当年,母亲与父亲关系尚且和睦之时,母亲都会将自己所圈养的鬼将放至中幽皇朝之中,从不会带入天玺剑宗。
父亲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对百里安……更是如此。
没有半分犹豫甚至是思考的肯定回答,彻底惹怒了百里羽。
纵然在苏观海眼中,此刻百里羽面容一如既往得冷如凋塑。
可熟悉父亲的百里安却是看到他浓黑的睫毛微张,露出下面一双漆黑双童,杀机已然大盛!
百里安心中苦笑。
他的生生父亲……竟然对他动了杀心。
轰!
山间一切的风声,鸟兽虫鸣皆在一瞬被一声巨响所代替。
百里安只觉自己耳边有一道旱雷炸响,轰得耳膜胀痛,紧接着在苏观海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
他的胸膛几乎是在一瞬间被一股无形强大的力量轰得塌陷下去,骨骼卡卡断裂。
一口逆血从他喉咙间狂涌上来,不受控制地自口中喷涌,整个人从山间幽经小道之上重重倒飞而出。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而百里羽一身宽大飘逸的黑红剑袍在山风之中轻荡,左手依旧稳压佩剑剑柄之上。
他微微侧身,冷眸看着倒飞出去成一个黑影小点的百里安。
“你发什么疯!”饶是苏观海的好气度也被他气得是七窍生烟。
自己唯一的儿子,不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