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老身像是无恙的样子么?”壶丘氏淡淡一笑,脸上惨白无血,到了她这程度,元力是否见底连我都看不出来,毕竟是以剑胚凝练的身体,和一般的能量体有着一些区别,能量的核心脉络,也不好判断。
能被人称做东海佛,最后直接连名字都不叫了,称东佛不念,这东方不念也算是个恐怖分子中的仙人了。
“壶丘岛主拥有仙岛,但四大部洲多年来,依然战乱不断,小的地方门派互伐,大的地方,仙盟相斗,再大一些,部洲之间从无来往,并相互敌视,又怎么能谈得上安宁?挑起纷争之说,壶丘岛主何必放在我的身上?如今天南通道开启,各部洲风闻而至,必然要引来更大的纷争,岛主请了四方部洲,却唯独无东海一脉,又何言寻求四大部洲之安宁?”东佛不念仍旧没有睁眼,表情也是不动半点。
“东海仙家,本来脉属天东,为海外仙家一支衍生而来,然而,多年来有东方道友和神道友的**持下,已经和天东分庭抗礼,各踞一方,连年酣战,老身的仙岛,是安静之地,是要请两位东方道友前来这里决斗,自己做个见证么?”壶丘氏平静的看着大小战争还在持续,却还是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东佛不念的身上。
东佛不念沉默了下,最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呈现出了紫金之色,这是修炼一种超级功法达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出现的境况,好比归元法等,修炼多了,眼瞳那儿会呈现出光荤,但东佛不念这样过度修炼功法导致成现在纯色的,委实比较少见一些。
他的眼睛扫了我们这拨人一眼,终于定格在了东方瑾的身上,不过,那也仅仅是一时之间而已,最后他把目光返回了壶丘氏的身上,说道:“仙岛是四大部洲维系的重要一隅,同时,也成了阻碍六大寰宇共荣的重要原因,所以,四大部洲,乃至于六寰宇,成则是仙岛,毁也在于仙岛,壶丘岛主守护仙岛,守护四大部洲的想法固然令人钦佩,然而,天南通道一开,时局势必不同往昔,再固守当年之盟约,只会让四大部洲陷入更大的战乱,不念今日投身于此,便是不想让四大部洲再现量劫罢了。”
“原来东方道友是抱着为了六大寰宇好的想法而来,倒是让老身欣慰,不过,以此作为兵戈理由,却让老身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仙岛多年来维系四大部洲和平多年,无功劳亦有苦劳,况且四大部洲不满意老身调解,直言便是了,老身经营仙岛多年,岛民众多,有数十万之巨,虽搬离多半不舍,但性命之忧下,疏散仙岛入四大部洲亦无不可,为何无半点知会,便举兵来犯?”壶丘氏看着东佛不念,脸上是一种无奈和可惜。
壶丘氏确实是个大公无私之人,由她这样的仙家来**持四大部洲和仙岛,确实是最合适的。
当然,那是和平时期,到了现在这寸土必争,大乱始生之时,她还是太过懦弱,想要照顾和平,以和平来说服燃烧起来的战火,势必和以身投炉没有区别。
东佛不念抬起头,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道:“看来,壶丘岛主还是不明白不念所想,那就无需再言太多了,四大部洲联合之势,已经不可逆改,仙岛多年以来,超然世外,精兵严治的同时,更是恫吓天下仙盟,对四大部洲钳制颇多,让四大部洲互相掣肘,互相敌视,又互不往来,可谓罪大恶极,而对于仙岛如若不行今日之无奈,又如何根绝于此时?”
“你……”壶丘氏听罢,脸都气得绿了,显然自己这仙岛为天下仙家汇聚之地,现在却给说成了是威慑天下的存在,当然让苦心维持天下和平的她愤怒不已。
而一旁的东方瑾还在怔怔的看着这位男子,眼中带着的是一种奇异之光,这种光仿佛是看待自己的长辈才有的,不过她身边,很快就有下边的仙家提醒,但让我意外的是,东方瑾的目光仍然改变得不多,甚至因手下的言辞,还有些许的抵触。
我暗骂糟糕,这东方瑾是归元法用多了,人早就傻了半截,现在这东佛不念以这么‘原生态’的姿态出现在大家面前,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纤尘不染,要是有人故意抹黑,正常点的肯定都要犹豫一番,这纯洁的,估计要骂说东佛的人多管闲事了。
看壶丘氏还打算狡辩,东佛不念身后不知何处来的野仙捻须一笑,说道:“壶丘岛主,若是要怪,也只能是怪仙岛之作为,已经不适合于如今了,东佛即来,天下平定,仙岛自然是要抹去的。”
我冷冷一笑,站在壶丘氏身边对着东佛不念拱手后,说道:“四大部洲不睦不知多少年,五大寰宇此时却已有和平,建设亦是方兴未艾,不知东佛不念前辈,这次统一了四大部洲,是否又去征战五大寰宇?若是五大寰宇不欢迎四大部洲统御,东佛不念前辈是要举大军横扫六合,还是眼睁睁看着五大寰宇固守难得之和平?”
东佛不念睁开了眼睛,把目光投放在了我身上,说道:“你就是让莲帝甄道友,麒麟帝妘道友兵解的九劫真仙吧?听闻你是五大寰宇上来的王者,统御五大寰宇已是多年,那何以站在壶丘岛主身边,而非我身旁?”
“老牌的统治者名声,当然比在我眼里名不见经传的阁下要大得多,我不来找壶丘岛主,难道找你这闲门野仙么?”我讽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