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虚山……？”

山川之间，身披赤色长袍，白发赤瞳的少女，正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还记得，上次站在这里的，还是空之律者与识之律者。

“呵呵，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那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呢，久远到，十几个世纪那么长……过目不忘，这种能力还真是让人感到厌烦，真亏你能坚持到现在啊，老古董……”

熟悉的声音，不是那个堕入崩坏意志的‘她’！

“你……”

符华转过身，看着身披黑云长袍，手持长剑的熟悉身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后，她才开口道：“原来，你没有屈服……”

“屈服？哈哈，老古董，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崩坏意志侵蚀……切！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们的身体，的确是被崩坏意志夺走了，都怪那个姓米的！”

说话时，识之律者耀武扬威地举着拳头，尤其是说到米龙时，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但一想到曾与对方交手的场景，她又‘嚣张’不起来了，最后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家伙当时明显不正常。”

“……是这样没错。”

见到这个被久远记忆误导，却依旧如稚童般纯真的‘熟人’，符华的脸上少见的浮现一抹笑意。

“是吧？我就说姓米的有问题……不过现在好像不同了，但我还是看他不爽，如果能找机会给他一拳，嘿嘿，那我就真的畅快了……”

“嗯，会有机会的。”

她像是安慰小孩子一般，在对方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和对米龙感到不爽地情绪时，会在旁边附和。

其实她也改变了许多，在那漫长而孤独的时空间隙中，她看到了识之律者的坚持，看到对方不断忍受崩坏意志的蛊惑，却没有一刻选择放弃。

眼前这位少女，已经不是律者，同样不是符华，她是独特的个体，一个诞生于她身体里的，新的灵魂。

宣泄完情绪后，识之律者就无奈地瘫着手，唏嘘不已，“……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在附和我，唉，老古董啊，你总是这样，总为别人着想，却不考虑考虑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答应那家伙成为英灵吧，啧啧啧，不死不灭的英灵，不就是永恒的打工人嘛？你也真是的，事到如今，把自己卖了还心甘情愿呐。”

其实，米龙等人的一切行动，都逃不过识之律者（崩坏意志）的眼睛，对方在获得难以想象的权能后，甚至能以上帝视角观察所有世界泡上的任何一个画面。

而被挤兑在角落中的她，自然能透过对方视角看到关于符华他们的行动，虽然只有一小部分。

“你的这具意识体，似乎坚持不了多久，还有什么办法吗？”

说到正事，符华立即严肃起来，她之前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还留存着意识，否则在米龙将她转为英灵时，就该暂时拒绝来的。

“当然有，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怎么会不思考自己的退路就贸然出场呢？嘿嘿，等米龙打死那个化身，我就能侵入那具身体，然后……”

“米龙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识之律者话音未落，符华就浇了她一盆冷水，这让她满脸疑惑，“怎么可能？那家伙可是一拳就把当时我打入时空间隙了啊！啊，不对不对，那是我大意了，即便如此，那家伙的力量也很强的才对吧？怎么可能打不过化身？这化身也就比当初的我强那么一丢丢啊！”

显然，作为亲身领教过米龙出手的识之律者（以下称为小识），自然是不信其打不过化身的。

其实，在这点上符华也理解对方，毕竟在她们那个世界，米龙的强大早已超乎寻常，或许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凯文再手持劫灭，也不够对方打的。

然而，如今的米龙不同，他的力量成长速度似乎削弱了许多。

“其中缘由很复杂，容我之后再详细说明，总之，如今米龙的实力大不如前，对付那具化身的胜率并不高。”

“啊这……”

“我说……你不会没有想过备用计划吧？”

“我这……谁能想到那个家伙现在变这么弱啊！而且除了这个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完了完了，难道我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小识一脸震惊，正如符华所猜测的那样，她的确没有想过其他的计划。

“……”

见小识已经束手无策，符华伸手捂着额头，思索片刻，才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被困在意识空间内，我们只能想办法打倒化身，才有机会破除这次危机。”

“你有计划？”小识眼前一亮，她感觉自己的未来似乎出现一束光。

“没有。”符华毫不犹豫地开口。

“额，那你一脸正经的发言到底是在干嘛啊！”小识眼前一黑，她感觉那道光绝对是错觉。

“现在，你是意识体没有战力，而我的力量不足以抗衡化身，如今只能将一切寄托在米龙身上。”

“他？”听到符华要将希望寄托在米龙身上，小识便已经准备摆烂。

“嗯，即便是现在的米龙，也依然足以面对寻常律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