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独尊儒道,对于佛道自然是排斥的,但在大夏国内,也确有一些佛门庙宇,只是并不受重视。
这白马寺乃是京都城外,翠屏山山顶的一座寺庙,虽不能说远近闻名,却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座庙。
当初原主便是听说了宁月公主夜宿白马寺,与白马寺僧人关系亲切,方才会气急败坏,跑到教坊司去,两杯酒下肚,竟直接骂起了公主。
“这白马寺怎么了?”江寒问道。
宁月道:“近月来,翠屏山脚下常有百姓到白马寺进香,扶老携幼,络绎不绝。我手下的人打听到,白马寺自半年前开始,便有送子观音在寺中显圣,千求千应,极为灵验。三个月前,我派遣白云栋,白云襄前往白马寺探察,谁想两人却一去不回,失踪至今。”
司棋在一旁解释下:“殿下手里有四大剑侍,白云眠,白云襄,白云栋,白云深,四人都是炼气武夫,乃司剑的手下。先前殿下派有任务,司剑带着云眠云深离开京都执行任务,云栋云襄在白马寺失踪后,殿下曾去往白马寺寻找二人踪迹,可惜却一无所获。”
江寒恍然,看着宁月不禁心想,宁月果然不是花瓶,手里除了司剑外,竟然还有四个炼气武夫。
同时他又想到,宁月曾去往白马寺,所以当初方才有那个谣言。
“你怀疑白马寺有很大的问题,但你身为长公主,出行难免引人注意,想要找到你那两个婢女没那么容易,所以你是想让我去白马寺为你找人?”江寒挑了挑眉道,宁月总算是有求于自己了,那就别怪自己提出一些要求了。
宁月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是瞥破了他内心的想法,道:“我会派司剑前往白马寺,但司剑心思单纯,我担心她受人哄骗,你若能同她一起去,我可答允你一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吗?”江寒沉声道。
“嗯。”
“一起睡觉也可以吗?”江寒说完,就看到宁月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而江寒身后的司剑突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江寒打了个哆嗦,瞬间从心了:“除了睡觉这件事,其它事情可以吗?”
宁月点了点头,淡淡道:“可以。”
“好,你不会反悔吧?”
“本宫反悔过什么事?”
“那就一言为定!”
江寒心里笑了,不能一起睡觉,可以一起洗澡啊!宁月啊宁月,你终究还是太单纯了些。
司剑冷冷的瞧着他,道:“你的眼神……不太正。”
江寒轻咳两声,收敛了一下脸色,说道:“要何时出发?”
宁月道:“明日一早,你们便伪装成上山进香的信众,前往白马寺。你封爵在即,只须稍加易容,便无人认得出你是名震大夏的诗魁。白马寺主持名叫玄光,虽看上去并无修为,但老奸巨猾,需得抵防。”
江寒点点头,说道:“既然白马寺供的是送子观音,那么我跟司剑岂不要伪装成求子的夫妻?”
宁月淡淡道:“差不多。”
……
……
次日。
“你们过分了!你们没说把我易容成女的啊!”一大早,看着镜子里化妆完的自己,江寒大感气愤,不满的瞪视着司棋。
说好了他跟司剑伪装成夫妻,结果却让司棋把自己化妆成女的。
司棋咯咯笑道:“姑爷,是夫妻没错呀!你化妆成女子,司剑化妆成男子。”
“不,我拒绝!”江寒黑着脸道。
“哎呀!姑爷,你看镜子,你这副生气的模样可真是像极了那种生不出孩子,备受夫家嫌弃,哀怨的小妇人。若再穿上女装,那就是娇滴滴的美人儿啦!要是让司剑来,指定扮不出你这副哀怨的模样。”司棋笑着指着镜子道。
江寒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在司棋的化妆下,也确实有一种哀怨美人的感觉。
“不,我不要!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女装的!”江寒摇头拒绝,上次被三妹哄骗着女装已经成为他这一生的污点,休想他再女装一次。
说着他就起身准备洗去脸上的妆容。
司棋忙道:“姑爷,别呀!话本上不是说了吗?凡成大事者,必定能忍得一时之辱,容得一时之痛,你便不想为殿下做件事吗?”
江寒冷笑道:“别说了,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女装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女装的!”
也许是感受到江寒态度的坚决,也许是觉得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司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可惜了殿下这套衣服。”
江寒看向司棋放在床上的衣服,挑眉道:“那是宁月的衣服?要给我穿的?”
“是啊,就是殿下的衣服。”
“司棋,给我更衣吧!”
司棋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姑爷刚才不是说不可能女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