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寒答完第二个问题后,纸上的白光再次一涨,这一次涨到了尺许。
江寒看到白光,心中无比喜悦,这一次纸页上的才气翻涌如潮,比第一次还要恐怖,若按这个势头,镇国便稳了。
外面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再次为之一惊。
“才气已达尺许,可绕府城,已成绕府之作!”周鸿雁说道,他也有些震惊,一篇文章尚且未曾写完,才气便已突破尺许,这绝非普通绕府之作!一旦作完,成为镇国也未必不可能。
“这么快便已达绕府?”
“难不成他还真的能写出镇国来?”一位大儒震惊道。
赵贞文沉声道:“虽然已成绕府,但镇国可不是那么好达到的!绕府诗文,才气已可绕府城一周,而镇国诗文,才气须能镇动一国。如今说镇国,还太远了些!”
他作为太子太师,自然是太子那边的人,与江震声关系也不是很好,但这一番话却并非故意贬低。
镇国作品向来难作,在场的大儒们,也未必就作得出来。
江寒这篇文章想要镇国,还得看后面的内容。
江寒继续挥笔,这次针对题目所提出的第三个问题而答。
“夏帝独禀全智,首出庶物,扫开辟所未有之污,复帝王所自立之地,武功之盛,无以加矣整人伦于用夏变夷之余,兴文教于拨乱反正之始,文德之隆,又何如哉。当时之建官也,科目则有文举武举,官联则有文班武班,部属则有文选武选。当时之定籍也,常产则有屯田民田,户籍则有军籍民籍,官署则有州县卫所。乾刚独断,无威柄下移之失;犬牙相制,无尾大不掉之患;有事则共与机密之谋无事则各掌兵民之寄。”
当江寒写完这一段后,纸上的才气再次翻涌了起来,这一次直接涌起了九尺有余。
纸页甚至自动飘浮了起来。
江寒看到这个现象,心中大喜,这篇文章到此刻已经达到闻州之境。
证明他所写的策论对国家有用处,否则才气不会如此的汹涌。
而外面关注他的人已经彻底傻眼,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才气竟然达到了九尺有余?
这篇文章难道真的有可能成就镇国?
若今日能在此见证一篇镇国文章的出世,那么此生无撼矣!
这一次所有人竟然默契的不开口,目光紧紧盯着棱镜上的画面。
江寒并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凝思苦想着,因为最后一个问题问的是国家要怎么才能做到长治久安,这样的问题最为关键,也最为困难。
如果不能答得好,这篇文章便止步闻州境。
他也会止步于第八阁。
虽然到了这里,书山魁首已是他的了,但都来到第八阁了,若是不能再上到第九阁看看岂不是很失望。
江寒思索良久,才再次动笔,他先从兵务写起。
“本土之蓄积,宜自足用。昔人有言,兵务精不务多,今为将者,兵每务多,而财馈每患其寡。兵既多,则财馈不得不多;财馈既多,则民力不容以不屈。是民以养兵,而亦不可反为兵困也。调发之伍,动以千百,战御之功,十无二三,兵政尤所当急也迩者……”
写完军队之后,再写官员升降的制度,书写的时候,江寒已不再关心纸上的才气,一心一意在纸上书写着自己的想法:
“一代之才,自足以周一代之用,特患用之不得其道耳。用之诚得其道,则贪可使也,诈可使也,况蕴德行而志功名都乎!选举之制公矣,宁无腐儒而当事局,历济而投散地者乎?黜陟之典当矣宁无冗食备员之辈,隐贤遗才之叹乎?赏罚之令明矣,宁无滥竽而受赏,戴盆而免罚者乎?诚使官各尽其人,才各尽其用,人人有忘私之忠,事事有爱国诚。”
当他写完最后一句,放下毛笔之时,纸上的才气猛然翻涌而上,突破楼阁,同时,整座书山猛的一震,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重新攀爬书山,参加考试的学子看到这一幕都是大吃一惊,为什么书山震动了一下?
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这一次参加书山已经出现了天龙屠儒之事,若再出什么事,他们这些人还能活着离开吗?
但在等了一会儿后,却并没有发现其它异常。
“怪哉!怪哉!”
那些学子们摇头感叹了一声,攀爬书山的继续攀爬书山,考试的继续考试。
而书山之外,儒圣庙中的所有人却都已然震惊满面。
才气冲宵,书山震动!
这……这是镇国文章出世的异象!
江寒他竟然当真写出了一篇镇国级别的文章!
如此说来,他竟然可以前往第九阁……
成为第一个抵达第九阁的人!
禇云栖看着这一幕,兴奋的脸上涨红,哈哈大笑道:“好,好啊!好文章!好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