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寒看着那第三块石碑的时候,第六阁中,闻明和衣山尽都已险象环生,天龙以一打二,刀砍闻明,掌劈衣山尽,身上血气冲天,如同狂浪怒涛的刀气掌力逼得两人脸色惨白。
忽然间,第六阁的主考官出现,道:“闻明,衣山尽,你们可前往第七阁,与孔元济,江寒会合。”
虽然主考官能让他们进第六阁躲避,但这种做法的结果就是天龙杀上第七阁,对孔元济,江寒他们动手。
若能成功汇合他们四人,在书山中除去天龙也并非没有可能。
听到主考官这句话,闻明和衣山尽都是心中一喜。
闻明当即使用《易水歌》,凌锐的剑气从他手中迸发,朝着天龙和尚袭去,而闻明也借着这个机会双足点地,纵身后退,往通向第七阁的阶梯狂奔而去。
小萝莉眼见情势紧急,也足尖点地,飘然上山。
“砰砰!”
天龙挥动屠刀,挡去剑气,抬起头来,便看见闻明跟衣山尽往山上跑。
他狞笑一声,纵身而上,追击两人。
书山第三阁,四个须罗人抬头望着上方,互视一眼,以秘语交流。
“书山似乎发生了异常,那个和尚似乎是西域佛门的天龙,他竟然在屠杀大夏的学子。”
“佛门竟然也来搅局,搅得好!最好便是搅得个天翻地覆,如此一来,夜神殿下便能顺利抵达学海,取得那份机缘!只要取得那份机缘,我们须罗不仅将恢复损去的国运,亦可夺大夏国运!”
“继续吸引那些大儒的注意,莫要泄了伪装。”
事实上,争夺书山魁首一直便是个幌子,参加书山学海也只不过是做给京都的大儒看。
也因此,四人在上山时举步维艰。
四个须罗人交流过后,便面色艰难的继续往上走。
虽说天龙和尚的搅局吸引了大儒们的注意,但仍有一些大儒在关注着须罗人,发现他们到现在才过书山第三阁后,便放了心,转头关注第七阁。
第七阁。
孔元济并没有去看第三块石碑,前两块石碑他已无法对上下联,第三块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的。
若没有江寒,他或许还会竭力思索该如何对下联。
但在看到江寒所留下的下联后,孔元济就彻底放弃了。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道心崩塌了。
他自认自己无法对出这么工整的下联,亦不可能超过江寒。
哪怕他能想出下联,亦无法覆盖江寒的下联,铭碑于石碑之上。
输了,但孔元济却仍不服输。
他抬头看着站在第三块石碑前皱眉沉思的江寒。
诗词比不上江寒,对子亦比不上江寒,但没有关系,不管是诗词还是对子都是小道!
那些圣人们也并非以诗词,对子而成圣。
真正的大道是策论,是经义。
“诗词,对子我不如你,策论,经义我不信也不如你!我以成圣而立命,纵使败了,此心亦不败!书山输了,学海我自然会赢回来!到时再向你挑战,进行文斗!以文斗分出你我的胜负!”
孔元济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一扫心中的颓败感。
就在这时,阶梯上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喘气声。
孔元济诧异的抬头,还有谁能够上到第七阁?自己都险些在第六阁淘汰,难道大夏尚有他不知道的翘楚?
当他一眼望去时,却看到了闻明。
“闻明?他不是止步于第六阁吗?他怎么能上来?”孔元济微微皱眉。
随后,他又看到了衣山尽。
两人神情惶急,身上皆是负伤。
“孔元济,快,帮帮我!”闻明一见到孔元济,顿时松了一口气,朝他走了过去。
孔元济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闻明还未回答,便有一个和尚拖着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了第七阁。
那和尚目光一扫,在孔元济,闻明,衣山尽,江寒身上一一扫过,而后落在孔元济身上,咧嘴一笑,说道:“你便是孔家的人?贫僧天龙,还请赐教!”
孔元济双目一凝,紧紧盯着天龙和尚。
这和尚……身上的血气也未免太过浓郁了,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你想挑战我?”孔元济缓缓道。
“不错,贫僧此次前来,便是欲挑战大夏学子,只可惜大夏学子全是鼠辈!不是像只乌龟躲起来,便是像只兔子逃跑。”天龙嘲笑了一声,看着孔元济轻蔑道:“你呢?逃不逃?要逃的话,贫僧可以给你一些时间。”
孔元济淡淡道:“我不会躲,也不会逃,既然你要挑战我,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孔元济,你要小心这和尚,这和尚不仅是五品律者,还是五品武夫,他那把刀也不是凡物!最好就是我们一起上。”衣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