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志炳低头道:“是关于江驸马的事……今日小人有事前往翼国公府,想要拜见翼国公世子,却不想竟看到江寒在翼国公府中,与玉阳公主搂抱在一起,行出苟且之事……”
“闭嘴!诋毁驸马都尉和玉阳公主你可知是什么罪名!”司棋喝道,她仍是笑吟吟的样子,可脸上却再无一丝笑意,眼中闪烁着寒芒。
甄志炳说道:“小人绝不敢说谎!如若长公主不信,可前往翼国公府一看!”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吸引了路上的人关注。
司棋皱了皱眉,走回轿子,低声道:“殿下,如今该怎么办?驸马爷早上确实离开了卫国公府,这人又说得信誓旦旦,只怕……”
宁月公主神情清冷,嘴角微微一翘,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长公主淡淡道:“将他拿下,以诬陷驸马之罪送往大理寺。”
听完,司棋便明白了,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极冷:“来人,将此徒给我押往大理寺!以诬陷驸马之罪处置!”
话音落下,甄志炳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长公主连翼国公府也不去就要把自己送到大理寺?
“殿下,我没有说谎啊!殿下,不信你随我去看!”
然而不管他怎么吼叫,却也是无济于事,直接被两名护送公主的侍卫给拉了下去,一番捆绑之后,送到了大理寺。
司棋对着围观的人喝道:“还围在这里看什么?我家驸马爷今日去了太学府,跟钟府君学习经义,以备书山学海,一个宵小之徒就妄想诬蔑才华盖世的江镇国,这等无稽之谈你们也敢信?若敢乱嚼舌根子,诋毁公主驸马,连你们也一起抓进大理寺!”
围观的人闻言大惊,心想凑什么热闹,一个个作鸟兽散。
司棋回到轿子,低声道:“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宁月道:“司剑,去将驸马带回家。”
轿外的司剑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身子便消失在了街道上。
司棋看着离去的司剑,乖乖坐在了轿子上,充当起了马夫。
她望着前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嘲笑。
竟敢算计长公主,这些人活腻了吗?以为上一次教坊司里,长公主真的看不出你们的算计?
只不过那时候,长公主并不想嫁给江寒,将计就计罢了。
现在还敢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还真以为殿下是你们能算计的人?
……
与此同时,醉仙楼上。
贺秀道:“胡兄,我得知消息,那江寒色胆包天,跟玉阳公主……你怎么还在这喝酒!”
然而跟他意料中胡怀义勃然大怒提锏而行的画面不同,胡怀义还是低头灌着酒。
“胡兄,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贺秀皱了皱眉,胡怀义这个样子,怎么像是自暴自弃了?
“听到了又如何?”胡怀义醉眼惺忪的瞥了他一眼。
贺秀一惊,道:“那就快回翼国公府啊!”
胡怀义冷笑一声:“我回去干什么?”
贺秀更惊,胡怀义这个样子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你难道不信?若是不信,就跟我回去看看。”
胡怀义又喝了半碗酒,笑了一声,声音笑得极为苦涩,他道:“你让我回去干什么?回去推江寒吗?还是给他们守门?”
这句话让贺秀的心一沉,胡怀义知道?可这是什么反应?一点也不生气?
“江寒此时可是在跟你老婆行越轨之事啊!胡怀义,你清醒点!”贺秀低声喝道。
胡怀义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很清醒,从所未有的清醒。即便没有江寒,也有张寒李寒,这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江寒也不错,至少他是我朋友,至少他…我并不讨厌,至少这件事后,他会对我心怀愧疚……与其让其他我不认识的人去跟她睡觉……倒不如让一个我并不讨厌的人……”
他醉眼看着贺秀,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以为我是傻的?一直被蒙在鼓里?我告诉你他妈的,我知道,可那又如何?她是公主,我能怎么样?就算她让我在她办事时端茶递水,我他妈的也得端茶递水!你赶紧给老子滚!别在这里妨碍老子喝酒!”
胡怀义抱着坛子,将酒一饮而尽。
贺秀看着喝得大醉淋漓的胡怀义,心里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该死的!这个胡怀义简直是个废物!老婆都让人……竟然连个屁也不敢放!如今只能看闻明那边了……”
贺秀气得咬牙切齿。
然而很快,当他收到一个消息后,就更懵了。
“甄志炳被送往大理寺,长公主对他的话一句也不信……”
“我他妈的!白送江寒一个公主?!”
贺秀气得眼睛一阵阵发黑,捂着胸口,只觉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