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策的变异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作为泾州刺史,五品大官,谁也没想到他身体内竟然有一个“元婴”。
且在暴露了“元婴”后,江寒,绍惠郡主,黄荣等人联手竟然都先后受伤。
只是更加意外的事情却出现了。
楚江月出现了。
在进入郭县前江寒是跟楚江月分头行动的,只是分开后就一直没找到楚江月,江寒都以为楚江月已经遭遇不测,没想到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只见楚江月手挺长剑,轻轻向前一挥,其动作简单无比,便像初学剑术的学徒拿着木剑向前一挥一样。
然而下一刻,丁策突然厉叫一声,从脑门裂开一条血缝径直向下,整张脸都彻底裂开,紧接着脖子连带着胸口也被剑气斩开,胸口上的头颅齐齐惨叫,叫声凄厉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楚江月……”
丁策向前狂奔两步,似乎想要扑向楚江月,然而下一刻,身体就裂成两半摔在地上,脏器肠子都涌了出来。
“嗯?死了?”
江寒瞪大了眼睛,有些震惊的看着楚江月。
丁策本身就是一个进士,再加上修炼了邪道之术,弥补了肉身的缺陷,其实力甚至可以说是伪四品了。
但竟然被楚江月一剑就斩成两半了。
楚江月应该也是五品宗师境吧?
同为五品差距那么大吗?
而且刚才楚江月那一剑在江寒看来不仅不快,反而非常的慢,应该能够轻松躲避才对,但丁策竟然不躲不闪,好像呆在原地让楚江月劈一样。
“这就…死了?”绍惠郡主此刻也是满脸惊愕之色,让他们陷入苦战的丁策被劈一剑就死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江寒皱着眉走过去捡起了被丁策所夺走的破杀笔,又拿来一柄横刀挑拔着丁策的尸体,很快就发现丁策背后长出来的黑手竟然是跟胸前的头颅连在一起的,不仅有双手,头颅,甚至还有一双脚,只是那双脚像是萎缩的一样,似乎还没发育完全。
“丁策的元婴还没完全孕育出来,所以死了就死了……不过,与其说这是元婴,倒不如说是克苏鲁……”
江寒想起了前世一种神话存在,心中暗道:“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被称为邪道了,因为这些人炼到最后变成的是类似克苏鲁的怪物……不,王冠是真的炼出了阴神,难道邪道修炼方法也是不一样的?还是另有原因?”
“喂,江寒,你就别挑拨那东西了吧?看着好恶心。”绍惠郡主看着江寒拿着横刀挑拔着丁策体中的“元婴”就忍不住道。
江寒道:“乔乔郡主,这东西其实大有用处,可以拿去泡酒。”
绍惠郡主一脸嫌弃道:“呸!谁要这东西!还泡酒?也不怕毒死。”
江寒道:“说不定泡成酒喝下去大有益处。”
这时候楚江月冷冷开口:“这个时候我可没有心情听你们瞎扯,你们还想不想解决泾州丹药案了?”
“楚江月,你是怎么回事?失踪这么多天,你到哪里去了?”江寒满肚子疑问。
楚江月道:“去借兵。”
“借兵?去哪借兵?”江寒这才发现外面喊杀声逐渐平静。
楚江月道:“滇州,向南诏郡王借兵。”
滇州,在泾州之西,乃是一个大州。镇守滇州的是南诏郡王。
滇州南临三蛮,西近西方诸国,战略作用极大,因此必须有大将镇守。
一旦南蛮起叛,或西方诸国生事,滇州就必须援助,包括供应粮食,领兵支援等等。
这滇州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说,也因此夏启帝派南诏郡王镇守滇州。
而这南诏郡王,名为李恭,乃绍惠郡主的父亲,夏启帝的堂兄弟。当年开国之战中立有赫赫功劳,平定南诏,握有兵权,其功劳甚至一度可与卫国公相比。
而在夏启帝登基之后,李恭便整日沉迷酒色,生活奢靡,没想到夏启帝却非常亲近他,不仅封他为南诏郡王,还让他镇守滇州,只不过却再难回到朝廷之中。
江寒目光微动,看着楚江月,道:“你也发现了郭县的炼丹案?”
绍惠郡主则是诧异道:“你去向我爹借兵?我爹借了多少给你?”
楚江月道:“在进入郭县第一天,我查到了郭县官员参与炼丹之事,一路追查,冒险进入了郭县祠堂的溶洞,在那里跟一个姓邱的邪道打了一架,被他困在了一座大阵当中。”
江寒一脸诧异,原来楚江月也发现郭县失踪案的真相了,还跟邱承重打了一架?不过看楚江月的样子不像吃亏,道:“所以你脱困后就前往滇州借兵了?”
楚江月摇头道:“不,我去滇州借兵,实际上是钟府君的安排。”
江寒听到这脸色微变,道:“钟府君的安排?他让你去借兵?等等,他早就知道了泾州的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