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露怒色的孔家家主,满屋子里的人都是大感诧异,江寒这是写了什么了?竟然会让孔家家主这般生气?
孔晚荣将书信直接丢到桌上,道:“禇云栖,你这个弟子脾气当真不是一般的大!”
众人纷纷看去,待看到纸上那三个大大的丑字后,都是面面相觑,脸色微变。
这江寒,竟然直接骂孔晚荣傻逼,还让他滚……
“好个江寒,好一个大夏诗魁,言辞粗鄙无比,行事更是狂妄!这就是太学府出来的学子?我倒算是见识过了!禇大儒,你倒是教出来一个好弟子啊!”孔勇盯着禇云栖冷笑道。
禇云栖脸色也是冷了下来,淡淡道:“老夫怎么教弟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我倒是想问问,孔家的诸位今日到底来谈和的还是来给下马威的?若是来给下马威的,那老夫奉劝一句,江寒敢登第一份报纸,那就敢登第二份!若是来讲和的,还请诸位端正下自己的态度吧!”
说完,禇云栖也是挥袖起身,他当然能猜到江寒为什么生气,如果不是那封书信中态度不行,江寒就不会如此回信。
你们是来讲和,不是来示威的,讲和就要有讲和的态度,而不是板着一张脸以为自己多高贵似的。
还催江寒速来见我?
这种态度别说江寒了,就连禇云栖自己也看不下去。
“禇云栖,你这是在威胁孔家吗?你真道孔家会惧怕了这一份报纸?”孔勇道。
禇云栖淡淡道:“既然不怕,那就别讲和了,请诸位回曲阜城吧,恕老夫不送了。”
他干脆就赶人了,好啊,既然不怕,那就别谈了,继续舆论战吧!看看最后谁输谁赢。
“行了,无明此事,确实做得过分了,江寒心中难免有些芥蒂,气盛之下,自有如此言辞。还请禇兄问问江寒,何时才肯谈和吧!”孔晚荣道。
虽然他看到那三个字后心中也是勃然大怒,但还是忍了下来,目前最要紧的是让江寒停止印刷有关此事的报纸,消停此事,而不是在这里跟禇云栖吵架。
禇云栖缓缓坐了回去,道:“既然真心想谈和,那我便作书信一封,询问江寒的意思。但还请诸位端正自己的态度。”
他当即取笔写了一封信,让黄荣送过去。
……
“江兄,这是禇大儒的信。”黄荣将信递上。
江寒接过拆开,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两句话:孔家家主想和解,如果想谈就谈,不想就再吊他几天。
江寒点了点头。
“我就不回信了,你回去告诉禇大儒,孔家想谈可以,来三味书屋谈吧!”
没道理你要和解,我还要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反正我不急,你爱来不来。
黄荣咂咂嘴,普天之下,让孔家家主来见他的也只有江寒一人了。
……
“江寒的话就是这样。”黄荣如实说完,抬头看孔家人的脸色。
只见孔勇脸上微微冷笑,孔晚荣则是脸色如常。
“既要和谈,哪里都一样,他要老夫去三味书屋谈,那老夫去一趟又有何妨。”孔晚荣淡淡道:“走吧,禇兄,带老夫去见见江寒吧!”
禇云栖点点头,道:“那就请吧!”
说罢,禇云栖向前走出,一步步的登空而去。
孔晚荣紧随其后也御空走了出去。
高品儒生,本来就能够御空而行,但众人还是看得一阵失神。
……
三味书屋外,两道光芒闪烁而过,紧接着,孔晚荣与禇云栖从天而降。
江寒急忙起身迎接禇云栖:“学子见过禇大儒。”
禇云栖微微点头,道:“这位便是当今的孔家家主。”
江寒看了孔家家主一眼,也未行礼,只是淡淡点头。
孔家家主看向江寒,说道:“你便是江寒小友?此番老夫的来意想必你也明白,老夫便不绕圈子了。当时无明做事,确实冲动了些,江小友也以刻刀斩其文位,算是给了他一个惩戒。若老夫当时在场,也必会惩戒于他!”
“只是后来江小友却仍在报纸上刊登此事,致使孔家声誉受损。当然,老夫也并无怪罪之意,此事毕竟是无明不对在先,小友如何反击都没有错。”
“但小友想必也出了气,此次老夫前来,便是为了解决此事。老夫有件君子文宝,可送予小友,同时,孔家愿请江小友入曲阜学府,当一名夫子!只请小友撤销报纸,并归还孔圣刻刀。”
孔晚荣一番话说得极为漂亮。
先说孔无明做事冲动,你惩戒得好,要是我在,我也会这样惩戒他。
看似充满了大义,可其实却是将孔无明当日蛮横无理的行事归为冲动了些。
之后说你已经惩治过孔无明,居然还刊登报纸,宣扬此事,虽然孔无明说什么无怪罪之意,其实潜意思就是你做错了,只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最后提出解决方法,用君子文宝来赔罪,却说成送予,仿佛长辈给晚辈见面礼,至于入曲阜学府,当一名夫子,更是可笑无比。
但不得不说,孔晚荣这一番话说得非常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寒做错了,但孔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