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山腰,茅屋之中。
江寒在睡梦中被周虎吵醒:“少爷,快醒醒!外面走水了!”
江寒一个激灵,翻身起来:“你说什么?走水了?”
他出去才看到西边的茅屋烧了起来,滚滚黑烟往上冒,好在山民及时灭火,火势越来越小。
学子们都走了出来,围在一起交谈。
江寒问道:“有没有伤亡?”
“没有伤亡,只是烧毁了一间茅屋。”一名学子走上前答道。
江寒松了一口气:“没有伤亡就好,知道走水的原因了吗?”
那学子脸色难看,说道:“江夫子,是祝瑶故意放的火!”
祝瑶?她放火干嘛?
江寒眉头一皱,目光一扫,缓缓向人群当中的祝瑶走去,盯着祝瑶:“是你放的火?”
“不错,是我放的又怎样?江寒,你以教学为由故意体罚我们,逼我们砍柴烧炭,还让我们睡这种鬼地方,简直可恶至极,我偏偏放火烧掉茅屋,你能把我怎么样?”
祝瑶一看到江寒,顿时双手插腰,昂首说道。
哪怕在这个节骨眼上,祝瑶也不怕了江寒。
江寒是卫国公之子没错,但她是府尹独女,身份也不比江寒差到哪里去。
江寒目光平静,声音听不出一丝愤怒:“祝瑶故意纵火,周虎,把她捆起来,鞭挞三十鞭!”
话落,周虎纵身上前,欺到祝瑶身后,抓住她的双手将其锁住,而后抽出腰带,直接将她捆住了。
周虎出手极快,兔起鹘落之间,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祝瑶就被捆了。
“啊!你,你敢对我不敬!快放了我,否则我一定让我父亲弹劾你!”祝瑶惊怒交集。
她没想到江寒竟然敢让人捆她,她可是京都府尹的独女!
只不过烧了一间破茅屋,江寒竟敢这样对自己?
他疯了不成?
“故意纵火尚且冥顽不灵,罪当鞭挞!”
江寒接过周虎递来的鞭子,走上前就是一鞭!
嘶!
一鞭子结结实实落在祝瑶手臂。
“啊!”
祝瑶惨叫一声,声音凄厉,她没想到江寒竟然真的敢打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是想死吗?
他一个区区庶子,怎么敢鞭挞自己?
而周围的夫子、学子也都看懵了。
祝瑶放火烧了一间屋子,确实让他们生气,但毕竟也没伤到人命,而且对方还是府尹独女,按常理说,训斥两句便过去了。
没想到江寒真的敢打人啊!
这江寒疯了不成?
“你既身为太学府学子,便应知书达理,然而你连做人也不会。”
“既然如此,那我就教你做人!”
江寒不留颜面,直接挥动鞭子,啪的一声,祝瑶痛得紧闭双眼,失声惨叫。
衣服甚至被打得绽裂。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不由自主地转头,心想这江寒还真是疯了。
一些原本对江寒不满的人,此刻也是收敛脸上的挑衅之意。
毕竟在场中身份最尊贵的应该就是祝瑶了,结果连她也被打得嗷嗷乱叫。
“江寒,你找死,我爹是祝三鸾,京都府尹!”
“江寒,你再打我我一定要让我父亲杀了你!”
“江寒,我要杀了你!”
祝瑶鬼哭狼嚎,最后都喊得失声了。
一位夫子不忍心,走上前劝道:“江寒,她毕竟只有十五,还是个孩子,打两鞭就算了吧!若闹到祝府尹那里去,也不好看。”
那夫子也怕江寒直接把人给抽死了,毕竟看这力道,下手重得很。
“十五岁?”江寒冷笑,十五岁就敢放火,长大了那还了得?
至于什么祝府尹,反正和卫国公府不和,怕他个鸟。
“夫子让开,莫要被我误伤。”
江寒继续挥鞭。
那夫子见状也生怕被江寒误伤,后退闪避,心中叫苦连天,急忙招手叫来另一名夫子:“快,你速回太学府。”
“啊!江寒,我错了,别打了!”
“我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听话。”
打到最后,祝瑶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周虎,把她绑到茅坑去,明天让人叫祝府尹拿钱过来赎人。”
抽得累了,江寒丢掉鞭子,一点也不想怜香惜玉,直接让周虎把人丢到茅坑边上。
刚才他下手虽重,却都是奔着手脚去的,不会伤及内脏,死不了。
这姑娘在路上就一直跟自己犟劲,摆明了要跟自己唱反调,反正卫国公府跟祝府尹关系也不好,不趁这个时候坑一笔钱,还更待何时?
而众人看江寒打完了人,还直接把人丢到茅坑,皆是吓得不轻。
这疯子当真疯得很啊!
就不怕祝府尹暴怒吗?
瞧这样子还要趁机跟祝府尹勒索银两。
“你们还在看什么?明天不要干活是不是?还不回去睡觉!”
江寒回头,呵斥了一句。
学子们讪讪一笑,急忙都回屋去了,他们可再也不敢跟江寒较劲了。
甄志炳冷笑两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