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熙虽然也知道小舅舅他不错,但娘毕竟不是小舅舅本人:
“万一小舅舅自个也喜欢温家小姐呢?”
“娘会劝劝,但如果他真的要娶,娘也不好阻拦,毕竟娘是外嫁女,不好过多干涉娘家人的婚娶之事!
不过、”
“娘,不过什么?”
桃夭夭便开始她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娘在话本子看到一部分表哥娶表妹的都是远亲。
有些太近的,好像子嗣艰难不说,倘若能生下来,那身子骨也比寻常孩子孱弱,大多养不到成年,还有些会有点傻乎乎,只有极少是正常的!”
“娘,您说得好像也没错,难怪二皇伯、三皇伯和四皇伯他们表妹侧妃生的堂兄弟姊妹,好像不是病怏怏,便是前个宮宴见着了,下个宮宴便说以后永远来不成了!
当初白妈妈还说是什么内宅之争的牺牲品,叫瑾儿不要多想!”
“白妈妈或许说得也对呢!
毕竟后院的人多起来,争斗便不会少,今日你算计我,我明日加倍奉还,反反复复,直至‘弱’的一方被彻底打趴下!”
“娘,瑾儿从今往后会更孝顺父王的!”
“哈哈,瑾儿确实得好好孝顺你父王!”多给宸王画画饼,让他没有食言的后路可走。
突然撑站起来的小红宝也冒了一句:“宝宝、孝、顺、爹……”
桃夭夭圈护住在学走路的小闺女,赞许道:“好,小红宝真是个乖娃娃,以后要常说给你父王听,知道吗?”
“嗯、宝宝、说……”
……
温家的车马跟在宸王府的后头!
温房氏、温吴氏、都挤上温芷芙的马车里安抚她。
眼明心亮的温芷芙猜测道:“祖母、母亲,芙儿猜测方才接见我们的夫人或许不是正室!
她上的马车排在中间去了,前头还有好几辆马车呢!”
温房氏拍了拍她手:“那又如何呢?咱们连她姓谁名谁都不知,咱们到城里再做打算吧,是继续往寰京走,还是原地安置些产业!”
虽说她也好些年没见着外孙了,可路途遥远,她年纪大了,经受不起再一次像今日的凶险了,她不认为自家是一直被上天眷顾的。
如果是,那女儿又岂会早早就离开人世了呢!
是她温家福薄呀!
她家体面就体面在世代都是以书传家,还经营着一家书院,如今让给族人。
女婿早年外放到他们那,请教过老头子好几次学问,仅偶遇了一次闺女,便向老头子求娶她。
家里一开始并没有点头同意,因为打听过了,女婿尚未大婚,身旁却有个从小侍奉的通房丫鬟,生一女后,抬为姨娘了,还帮着打理后院!
就算她家是高攀新科状元,但女儿嫁过去也讨不得好,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
可女婿那姨娘柔氏私下却频频写递信联系闺女,说只要女儿肯点头答应嫁入桃家,她便立马将管家权交出来,不与主母拈酸吃醋,只求主母不要苛责小女(原主桃夭夭)。
虽说如此,但谁又焉知那柔姨娘是不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呢!
那柔姨娘并未轻易放弃,后面还常邀请闺女出府吃茶听戏,慢慢地,无论是自个还是闺女都觉得这柔姨娘是个规矩人,女儿嫁过去后,两人也没红过脸!
都是闺女负责与姑爷蜜里调油,那柔姨娘退居二线,但还继续管着家,也从此不再伺候女婿了,那庶女也是养在闺女跟前,乖巧地很!
后来女婿任期满了后,便回寰京了!
可谁知,这次一别,竟是阴阳两隔!
温芷芙见祖母目光呆滞,许是又想起大姑姑了,便强硬道:
“祖母,咱们还是进京吧,您都多少年未见着表哥了!”
温房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点头道“成,咱们继续去寰京城,进城后多雇些会武的,再看看镖局行程,最好是有伴同行!”
在温吴氏看来,会武的,哪有那么好雇,但此刻也不好扫她兴致:
“婆婆,要不咱们也问问那恩公夫人,他们是去何处,或同是返京?他们既然都知道桃家,想来也是寰京人!”
“那便问问看吧!
今日见那恩公夫人倒是有些熟悉感,却又记不起来像谁了,果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温芷芙一听这话,感觉眼前一亮:“祖母,您不是常说,表哥还有个庶姐吗?”
温房氏顿时恍然大悟了:“是了是了,就是她,如果真是夭夭那就好办了!”
“祖母,那夭夭表姐如今是什么来路了?”
“你表哥他就一笔带过了,说是他祖父给她找了个好人家嫁了,如今有儿有女了!”
温吴氏担忧道:“婆婆,那夭夭‘外甥女’该不会真是妾室吧?那她做得了让咱们同行的主吗?”
“这难说,先看看是不是她吧!”
原本没有温家人同行,宸王府一行人是可以歇城外驿站的,照十五皇子的话来说,是可以省下不少客房租金!
他们最终租了好几个落院歇息!
桃夭夭刚准备去洗漱时,被告知温家女眷来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