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着，一遍两遍，

他非常有耐心，发现水份干了，他就再用刷子刷一遍，接着再度慢慢刮着。

他抱定的原则就是，哪怕揭不开，他也要做到不破坏。

终于，在他连刷了两层之后，边角一个毛边，微微的卷起，他用镊子夹住毛边，轻轻的拉动。

他刚刚用手探了，两层都是布，所以他才敢这样玩，如果真是宣纸的话，他可不敢玩，只有等王老来揭了。

其实只有在留白部分浅浅的涂了一点胶，或许是怕破坏画面，所以真正到画的部分，反而一点胶水都没有。

当完全揭开的时候，赵轩发现自己的双手都有点微微的颤抖，第一次干这个事，手指头一直僵着，用力过猛。

他发现，当时裱糊之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小心，油印品和里面一层的画作中间，还有一层油纸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