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知道她年纪的,既然比她大,那就往大了的称谓上靠。
“淮兄?”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薄淮挑眉,也不知道叫得是否合他心意,不过没再为难她,到底是松了手。
沈荣华双肩踩到地面的那一刻,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解释道:“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讲真,离开薄淮的那一刻,她完全不抖了,说话都贼利索呢!
薄淮面不改色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扫了眼回春阁门匾下方的两个符文,到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去。
祁依柔终于得了父皇的恩准,女扮男装,隐藏身份,进入了书院。
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暗卫。
她拿着朝中某位大臣的推荐信,顺利入了正德书院。
门童领着她,朝墨轩阁走去。
祁依柔没想到,会那么快遇到薄淮,更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有与人肢体接触的时候。
前世,薄薄位极人臣,与他有过交集的人都知道,他不喜与人碰触。
怀中常年藏着一块帕子。
当他彻底掌控朝堂之后,外人再也没有见他拿出过帕子了。
因为那时的薄淮,早已权势滔天。
即便是皇上,也得看他心情办事。
“正德书院的同窗情真实让人羡慕。”祁依柔感叹道。
门童自然也看到远去的两人,稍稍惊讶过后,才道:“祁兄往后定能找到合得来的同窗。”
“但愿如此。”她笑着期待,随后又好奇道:“不知那两位是何人?”
门童想着祁依柔既然是正德书院的人,现在不说,以后也会知道的。
于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祁依柔把沈华两个字暗中记下,到了墨轩阁,住进分配好的寝室,不由得问道:“方才那两人是住同一个寝室吗?”
门童摇摇头:“薄淮有另外的室友。”
祁依柔还挺意外的,以为薄淮会是例外,一个人一间房呢。
寝室这事,薄淮若是非要一间,院长也不是不会给,只是当初分房的时候,薄淮没提。
门童离开后,祁依柔环顾四周,过于简陋了。
寝室都没她如厕的空间大。
书桌也是格外的小,连她的软榻都比不得。
祁依柔越看越糟心,却只能暂时忍耐。
她一定要在薄淮一无所有的时候,得到他的心。
像薄淮这样的人,只要得到他的心,这辈子定然会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的!
翌日,沈荣华把练好的字收拢在衣袖里,想着到时候给老先生看。
她如前一日一般,探着脑袋在窗台处。
老先生还没来,几个孩童围在窗边,有的奶声奶气,有的年少老成。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对她,都贼感兴趣。
“大哥哥也跟我们一样不识字吗?”
“大哥哥在小时候是不是没有认真学习?”
“娘亲说的果然是对的!读书习字需要从小刻苦勤奋,否则长大以后会后悔的!”
“大哥哥肯定在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读书!”
“所以先生授课时,我们一定要认真!”
一所小屁孩,叽叽呱呱的,扎了沈荣华一刀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