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正坐在书桌前,听到动静转头好奇道:“什么东西?”
“我能进来吗?”他手里抓着许母做的布包,上学时候背的。
“进来吧。”
许猛这才推门进去。
他把布包放在沈荣华的书桌上,一只手在里边儿摸索,好一会儿,摸出一朵焉了吧唧的小红花。
沈荣华:“……”
许猛又摸出第二朵第三朵。
总共六朵。
还有几片掉了的花瓣,掉的最厉害的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梗,只有一朵稍微完整一些。
一大一小看着那堆花,气氛莫名有点小尴尬。
许猛委屈地解释道:“我摘的时候可漂亮了。”
沈荣华摸摸鼻子,不忍辜负许猛的心意,于是揉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眼眸含笑地安慰道:“没关系,你去帮我拿个小碗装些水过来。”
许猛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后,重重点头,开心道:“嗯!姐姐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沈荣华则把散落的花瓣夹进书里。
没过一会儿,许猛端着盛水的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当他看到焉了吧唧的几朵花被沈荣华好好的养在碗里时,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姐还给了他两块奶糖呢!
下次摘野花的时候,一定拿在手里!
闻离做了个梦。
梦里铃儿叮当响个不停,两根乌黑发亮的麻花辫散开,娇软无力的手臂从他肩膀上垂挂下来。
醒来时,黎明破晓,察觉身下异样,怔愣许久。
没过一会儿,洗手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脏了的裤子杂糅成一团,被丢在衣篓里。
半个小时以后,男人浑身水气地从里面出来。
原本冷白的俊脸上晕着一团红,眸底是欲色散去后的颓靡平静。
他将湿发往后捋,瞥了眼衣篓好一会儿。
最终反身,将裤子从里面拿出来,蹲在水龙头底下,慢吞吞的消灭罪证。
早上八点,闻离出门没走两步,停下身子,转身回去。
卧房里,桌上摆着昨天买的东西。
他从精美的包装盒中拿出几块糖,随后拎起油纸包,再次出门。
自从闻离能接下闻之堂的重担后,闻父便带着妻子去往不同城市的中医院进行交流学习。
因此,闻离平日里是真的忙。
下午两点,闻二舅子准时出现在闻之堂门前。
男人一边脱下白大褂,一边从里面走过来。
米白色的风衣挂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最终白大褂占据了它的位置。
从镇上到梨花村,驱车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黑色轿车再次停在王媒婆家的大门口。
男人跟闻二舅子下车。
王媒婆已经在门口等待。
闻离不动声色地朝她身后望了两眼。
没看到人。
王媒婆领着人进屋,两人刚坐下,她便笑呵呵道:“这次是张家的丫头,二十岁,化妆品厂里上班,福利好,本人勤俭持家,父母都是勤劳的人。”
她给人倒了两杯茶道:“今天娇娇有事没来,我得亲自跑一趟,二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男人眸色微动,没来?
“等等。”他起身叫住王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