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被许婶扶到前厅,像个旁观者一样。
秦枭的动作非常快,定亲、过礼、迎娶新娘的文书一并解决,至于六礼也在当天几个时辰内把流程走了一遍。
因为秦家与姜家相隔甚远,而且秦枭公事繁忙,迎亲的形式就不走了。
当天就去领了结婚证,登报通知全国人民,秦家与姜家结成秦晋之好。
一切发生的太快。
一天之内,沈荣华的身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跟做梦似的。
“竟然就这样跟男主结婚了。”
半斤同款纳闷:“俺也想不到呢。”
“我跟他都没有接触过,就这样结婚了。”
半斤:“谁说不是呢。”
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吧,目前为止的一切发展,竟然意外的有利于宿主。
一人一系统郁闷地发着呆。
太不可思议。
“这个位面的任务为什么还不发布?”
半斤解释:“还没到剧情时间线,应该快了,原剧情结婚前也没有什么交集。”
沈荣华的东西都被搬进了一栋环境不错的小洋房,是秦枭刚置办的。
领证之后的当天,她也被送进了小洋房。
身边只有许婶一个老熟人,她在心理方面更加依赖对方了。
“许婶,我不要这床被子。”
新的卧房里,摆放的物件都价值不菲,但却不是她熟悉的东西。
少女不安地扯着被子,陌生的气味、陌生的空间、陌生的一切让她一时难以适应,甚至有点崩溃。
沈荣华现在是个瞎子,而寄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
“夫人,怪老奴疏忽,没把家中被子带过来,老奴现在就回姜宅一趟。”许婶说着就要离开。
“许婶!”少女突然拔高音调。
许婶顿住,“夫人可还有什么需要的,老奴一并带过来。”
沈荣华摇摇头,急切道:“不用,你别走,在这里就好。”
“好好好,老奴不走。”
她这才乖乖躺下,耳边安静地能听到许婶的呼吸声,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许婶,你还在吗?”
今日份的黑暗,让她格外不安。
“夫人,时辰不早了,老奴会陪着你睡着。”
沈荣华心下稍安。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塞进来一个小抱枕。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她软乎乎地叫了一声许婶。
“夫人抱着这个,或许能心安不少。”
沈荣华埋首用力地闻了闻,确实,好像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从早上的三书六礼开始,沈荣华的神经都是紧绷的,特别是踏入这栋小洋房之后,心头惴惴不安到了极点。
手中的抱枕气味熟悉,而又柔软的毫无杀伤力,她的神经自然慢慢松懈下来。
许婶心中叹气,还不知道姑爷对二小姐的态度,若是一开始姑爷就对小姐失去耐心,恐怕以后,小姐也难以同他亲近了。
秦枭有两个老友在乌伤县,结婚是件大事,那两个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酒楼开了个包厢。
温如许手中举着杯子,摇头轻啧,“九如啊,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愿意继续同姜家结亲。”
“我此番前来,本就为了此事。”男人吃了些酒,喉咙有点哑。
一旁的王子期哈哈大笑,“可是没想到姜大小姐会登报,不过你想报复她也不必娶一个瞎子吧!”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一种报复行为。
你既然不愿意嫁给我,好,那我娶一个瞎子也不会娶你!
“不是报复。”
秦枭放下酒杯,今天刚领了结婚证,一想起少女正待在他的小洋房里,就有点控制不住的兴奋。
是以才会过来跟老友吃个饭,分散一下注意力,顺便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
没人知道,此刻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有多激荡。
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平静一点去面对少女了。
啧,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也是这样像鬼迷了心窍一般的吗?
他留下一句记他账上几个字后边扬长而去。
温如许想了想道:“姜蜜悔婚,按道理说,以九如的脾性,不可能再跟姜家有所瓜葛。”
可不是?
王子期也想不通,“不把姜家从乌伤县连根拔起都算不错了,现在竟然还跟人结亲,而且三两天就全部走了流程!”
秦枭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就算速度快,可该有的一点都没落下,给姜家挣足了面子。
多少人在背后说姜蜜不识好歹,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竟然不好好把握。
温如许:“我怎么觉得他这么迫不及待呢?莫不是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
王子期挠头,“不能吧?秦老爷子的身子骨可硬朗了,前不久还带人上山徒手擒老虎呢!”
两人真的看不懂秦枭的心思,也压根想不到人家会一见钟情。
沈荣华半梦半醒中,闻到一股子陌生的气息,她惊得立马抓着被子往后翻滚,怎料新的卧房里的大床是摆在正中央的,两侧并未靠墙。
身上携带着酒气的男人刚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