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尘眸光微暗,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行。”
沈母:“为何不行?!”
“哪有夫妻分开住的道理!”百里尘毫不退让道。
沈母把目光转向了虚玉真人。
虚玉真人心虚:“看为师做什么?”
沈母指着他,对百里尘道:“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例子!”
百里尘淡淡地看了眼虚玉真人,颇为嫌弃,“娘,不如你住仙霞岭一月,太玄山一月?”
这是什么话?
虚玉真人第一个不答应,他赶紧出声道:“此事万万不可,仙霞岭公务繁多,若是来回奔走,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仙霞岭不出乱子,太玄山就要出乱子了!
一想到沈老二将来半年会在仙霞岭,虚玉真人直打哆嗦。
并不是所有弟子都能被允许自立门派的!
你们猜猜,为何沈老二能被如此支持。
沈母点头,“师尊说的有道理,反正元宵必须常住仙霞岭,那一大片的药田都是她的!”
“小婿洞府之辽阔,那些花花草草都可拔了,尽数给元宵做药田!”
不过是个小小的药田罢了,要什么没有?
百里尘毫不退让,他们还需要一块训练。
沈母有点生气了,总觉得这女儿嫁出去就回不来了,且每坚持一分,百里尘就对她多一分的警惕。
“又不是让你们分隔两地,届时你们二人一同回来便可。”
百里尘眸光微亮,这才松口道:“娘亲所言极是。”
姿态之谦卑,改口之快,虚玉真人看了都傻眼,无数次不愿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昔日那个冷脸寡言的百里尘。
沈母些许诧异过后,才明白过来,之前只说了让沈荣华回来,却没带上百里尘。
目的达到,沈母潇洒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又叮嘱两句道:“离张氏的人远一点!”
“婚后若是让元宵误会,可有你受得!”
百里尘顿时紧张起来,立马保证道:“放心,我绝对会好好守住自身清白!”
沈母离开后,百里尘背着手,仰天长望。
虚玉真人出声:“沈老二许是真把话给说重了,张氏可能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打算。”
百里尘投以一个不认同的眼神,“师尊,此言差矣!”
“娘到底是女人,总比我要懂女人的心思,你我皆是男子,看不出一些端倪情有可原,但亲近之人说的话,必须要听!”
“难不成,娘还会害我不成?”
反正,要多听长辈的话。
虚玉真人着实是不习惯啊,对方一口一个娘的,辈分有点混乱了。
“可是……”虚玉真人还想说两句。
百里尘左手一抬,制止了他,“诶,师尊无需多言,你何时与张氏解除道侣关系?”
虚玉真人还真没考虑这件事,之前的想法就是把人晾在一旁,让她仗他之势,管理云白山能轻松一点。
反正不管如何,除了给一些资源,其他的都给不了。
“你可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道理?”虚玉真人提醒道。
百里尘似笑非笑,“师尊难道看不见如今的太玄山,被云白山的弟子搞得乌烟瘴气吗?”
虚玉真人向来看中太玄山,这段日子以来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
只是一直在找两全其美的方法,最主要的是得维护住太玄山的名声。
百里尘已经转身回屋,并非他不想动手,只是张氏那层身份,若真做了什么,恐怕会对元宵的名声带来不利。
张氏此人,最擅长空口白牙,以小夸大,添油加醋!
在太玄山居住的这两日,沈荣华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就拿前一天来说,一位自称是云白山的弟子,不小心摔到了她的门前。
正巧她要出洞府逛逛,这不就碰上了。
姿态之妖娆,简直比女人还要三分。
沈荣华浑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此刻,就是现在,又碰到了摔倒在洞府出口处的男子。
明日便是大典,甚感紧张焦虑,所以想出来走走。
那男子仿佛在洞府门前躺了许久,她用脚踹了两下才醒过来。
“沈仙子,你出来了!”男子激动地想跳起来,猛然间想起自己的人设,再次变成弱不禁风的样子。
并朝沈荣华不停地抛媚眼。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一些。
“让一让,你挡着我的路了。”沈荣华冷冷说道。
男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哎呦哎呦,许是方才摔坏了,到现在脚还疼着呢。”
“沈仙子不如扶我进去坐坐?你放心,此事我必定不会向外声张!”
沈荣华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张顶多清秀的脸,小声提醒道:“你眼角有眼屎。”
陌生男子赶紧用手指捻了捻眼角,果然,指腹上感受到了一颗稍微有些硬的颗粒。
当场面红耳赤,根本就待不下去,往外滚了两圈,才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这个丢人的地方。
沈荣华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