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自然不会认为村子里的人是全都遭遇了不测,因为它能够辨认出一些属于幸存者的活动痕迹。
那距离村口最近的苞米地,就有一些是近期被掰掉的,苞米地中有着清晰的脚印。
也多亏现在这个时节,即使被孙大头那伙人抢了粮食,地里还有很多的东西可以吃,不用担心村民们会饿肚子。
陈飞这边一家家一户户的寻找着穆美晴父母的踪迹,在村子中央的那棵巨大的柳树上,一个瘦弱的(shēn)影正隐藏在密集的柳树枝条中看着陈飞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个看年纪只有十四五的少年,(shēn)材干瘦皮肤晒得黝黑,那看起来很是稚嫩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和坚毅。
少年的衣着很破旧,运动服的袖口仔细的观察有着密密麻麻的针脚,在他的后背上背着一把锋利的柴刀,刀柄用布条层层的缠住,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个玩具望远镜,右侧的镜片已经破碎,
虽然和陈飞手中的军用望远镜有着与地的差别,却也是能够让少年看的更远一些,至少站在村中央的大柳树上,能够看到那条进村的水泥路的(qíng)况。
少年名叫张恒,在村子里的爷爷(nǎi)(nǎi)叔叔婶子们更习惯叫他的名,狗蛋!
张恒在心中是很抗拒的这个名的,毕竟这年头还有这种名的人已经不多,上学的时候经常要被同学们嘲笑。
张恒在很的时候就没了父亲,到他只能从(nǎi)(nǎi)的口中才能了解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那些基本上已经在他的记忆中被消除了。
而张恒的母亲忍受不了一个人拉扯孩子的那份辛苦,在张恒七岁那年跟着镇上的一个木匠离开了村子,去了南方的一个城剩
具体是哪里张恒不知道,他只知道那边很远很远,远到电话和信都传不回来的程度,而直到张恒懂事后才清楚,妈妈只是不想在托着他这个拖油瓶,想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张恒的心中没有什么无法磨灭的恨意,也没有浓到化不开的思念,毕竟记忆中他和爸爸妈妈的亲(qíng)都很模糊,模糊到张恒都不知道那是否真的存在过。
自张恒懂事起,张恒能感受到的就只有(nǎi)(nǎi)无微不至的(ài),他也是一直都是和(nǎi)(nǎi)相依为命的。
张恒很聪明,(xìng)格坚毅有韧(xìng),所以在镇子的学上学时他的成绩一直都是最好最优秀的!
张恒那个时候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努力的学习考上清华北大然后好好的孝敬(nǎi)(nǎi)。
然而老似乎是觉得这个孩子太过坚强坚毅,又给带了更难的考验,(nǎi)(nǎi)在他十二岁的那年中风瘫痪。
张恒的爸爸是家里的独苗,没有兄弟姐妹,所以照顾(nǎi)(nǎi)的这个活只能由张恒来,于是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辍学,将原本属于(nǎi)(nǎi)的农活,抗在了12岁还稚嫩的肩膀上。
很多农活和家务张恒都是从那时候开始学习的,那些平(rì)里叫他狗蛋让他心烦的叔叔婶子爷爷(nǎi)(nǎi)们,耐心的教他,还帮助他干农活,帮助他做饭和照顾他的(nǎi)(nǎi)。
张恒没有信誓旦旦的拍(xiōng)脯保证过以后他要如何如何的报答,他只是将这些都记在心中,以后有机会她会用行动去回报每一个人。
张恒虽然年纪却十分的坚强不服输,他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将田里的各种农活和家里的各种家务都熟练的掌握,不用再麻烦村里的爷爷(nǎi)(nǎi)和叔叔婶子们。
在张恒那双纤细的胳膊上,有着镰刀的割伤,灶火的烧伤,(rè)油的烫伤,这些伤痕的锤炼让张恒有着一颗比起一般成年人还要坚强坚毅的心。
丧尸病毒全面爆发后,张恒的(nǎi)(nǎi)因为常年卧(chuáng)不起(shēn)体状态本就不好,所以它都没能躲过丧尸病毒的第一波爆发,要不是因为双腿瘫痪,张恒很有可能就被他这唯一的亲人给咬伤。
(nǎi)(nǎi)变成了丧尸,这并没有将张恒打击的一蹶不振,反而在看到隔壁的陈(nǎi)(nǎi)被变成丧尸的儿媳妇追咬时张恒勇敢的冲了上去。
别看张恒现在只有15岁,但因为常年干农活的原因,他瘦的(shēn)体中蕴藏着不可忽视的力量,同时他还有着很敏捷的伸手和反应能力,当被张恒救下的村民就多达七个!
然而让人倍感无奈的是村长和村子中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全都没能在丧尸病毒之下幸免,变成了一只只见人就追,见人就咬的丧尸。
因为没有一个能够站出来将村民组织在一起的人,就是使得这些朴实到甚至可以是无知的村民们,面对这样的(qíng)况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么,能做些什么。
若是在平时,就是不知道还能打电话报警寻求帮助,可现在别是电话能不能使用,村子里都已经是停电足足有一个星期了。
村里的村民们对待丧尸,一般都是真的以为那些村民只是生了一种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