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随着李天顺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这些燃烧弹就被抛射到了武三司的大营里,一起的扔过来的还有新式火炮的实心开花弹。
一时间无数团大火在官军的营地腾空而起,随着这些炸裂的火球,还有无数实心开花弹在左右爆炸。
武三司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当他从大帐里跑出来时,就见无数火球照亮了夜空,军营外全是喊杀声。
军营内早已乱作一团,根本不见有官军抵抗,所见之处皆是四散逃跑的人。
“不要慌,突围,赶快突围!”武三司立刻果断做出了决定。
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再守住营寨,稍有迟疑等待自己的将是全军覆没,还不如趁着天黑能冲出多少是多少。
于是,这位剿匪大元帅带着亲兵卫队义无反顾就往营寨后面的山上跑。
因为只有跑到山里才能躲过炮火,躲过李天顺军马的围剿。
可当他率领部队刚来到山脚下时,却发现对面已经出现了李天顺的军队,还有一排排的呼啸而至的子弹,将自己的部队一片片撂倒。
“往回撤,往回撤。”武三司带着兵马又往回跑。
没跑出半里路,就被一排火墙拦住了,这排火墙正是李天顺燃烧弹造成的。
就见火墙闪烁着耀眼的亮光,火墙后隐约能看到李天顺的骑兵。
想冲过这堵火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火墙都有一房多高,人和马根本就无法靠近,
有军士拿着水桶去浇也无法浇灭,反而还有不少军士被大火吞没,活活烧死。
“大帅怎么办,路都被堵死了。”一名跟着武三司的将军道。
就算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武三司依然保持着较清醒的头脑,一挥手道:“不要急,往东走,过河。”
原来在营寨东侧有一条河,为了不时之需,武三司特意在那里准备了十几条渡船。
当他带着亲兵刚冲到河边时,就听到头顶传来“嗖嗖嗖”的声响,然后又听到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
随后就见河岸边那十几艘渡船燃起了大火。
四处炸开的漫天火雨,将船附近的官军炸得猝不及防,一个个像火人般疯狂扭曲着,嚎叫着。
有人跳进河里,有人直接被烧成了人干。
原来李天顺早就从情报部门获悉,这条河上有十余艘官军的渡船。
平时可运送人员,关键时可以坐船逃到对岸,那里有通往河西道的官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天顺并没有对这些船动手。
直到今晚总攻时,才安排一个炮兵连,用六门没良心炮发射燃烧弹,将这些渡船全部焚毁。
武三司这下终于感觉到了绝望,如今整座大营都在燃烧,四面八方全是匪军的喊杀声,还能往哪里撤?
“回去回去,收拢人马,收拢人马。”他忙带着亲兵又往回撤。
“大帅,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且天太黑了,我们根本不知道往哪冲?”
“大帅,前后左右都是火,出去的弟兄们不是被烧死就是冲散了,根本就杀不出去。”
“大帅,现在能指挥的人只有不到三千,您看怎么办?”
不断有将军禀报着,一直到天开始蒙蒙亮了起来,武三司也没有想出脱身的办法。
更让武三司崩溃的是,他看到随着天色越来越亮,活下来的众军士逼得纷纷往营后的山上跑。
而随着视野越来越好,李天顺的炮火也越来越准,往往一发炮弹下去,都能带走十几个甚至更多官兵的性命,毫无半点儿斗志。
随着一阵响亮的号角响起,武三司绝望的看到,远处的浓烟中出现了一支队伍。
前面有一人端坐在马上,与他身后穿着铠甲的众将军不同,此人身穿一身白色的儒服,身后飘扬着一面大旗,上面绣着三个大字——李天顺。
“那就是李天顺,随我杀过去!”武三司催动战马,挥舞宝剑,带着手下几十名亲兵就冲了过去。
刚才不还有三千人吗,怎么就剩几十人了?
原来在李天顺发动总攻的时候,这三千亲兵人也开始溃散,只有贴身护卫还对武三司不离不弃。
可这几十人的护卫,如何抵挡得了装备了火枪的自卫军?
在武三司绝望的眼神中,就见李天顺一抬手,前方的匪军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火枪。
又见李天顺的手臂猛的往下一放,随着一片白烟在匪军中腾起,冲在自己前面的那些护卫纷纷落马倒地。
武三司也感到无数子弹从耳边掠过,然后又感到身上像是被无数铁锤砸中般,扑通一声跌落马下。
“苍天呐!”看着头顶上的蓝天,武三司发出最后一声呐喊,倒在了血泊中。
再看战场上的态势,本来官军就已经大败,加上主帅已死更是无心再战,这让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