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吓了一跳,等跑到镇上的诊所一看,她妈的头被纱布包着,雪白的纱布透着血迹,嘴唇苍白,看起来虚弱的紧。
“妈……”顾茜眼睛顿时一红。
“到底怎么回事?”顾茜脸色很难看,上辈子她印象里没出现这种事啊。
陆芹虚弱的没有力气,顾欣顾虎也低着头,气氛很凝重。
顾国华走了进来,看到一家子没精神气的样,他叹了口气,“都回去吧,你妈需要休息。”又看向顾茜,“回去炖点鸡汤带过来,你妈要补补。”
顾茜不想走,但见顾国华脸色不好看,还是点点头。
到了家,顾茜按捺不住,问起事由。
两个小的对视一眼,虎子有些怯怯地道:“早上我们还没起来,妈去山里摘菜,碰到汪二爷家的靶子,被……被他打的。”
啥?这中间是省略了多少重点。
顾茜问:“靶子是谁?”
虎子愣道:“就是脸长长的那个,他家在山上面,以前在外面打工,上个月才回来的。”
顾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有这号人。
回到家里,隔壁的青爷爷还有后面的蒲婶子都来坐了会,顾茜这才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一个令人气愤的真相。
原来是汪靶子从外面回来后游手好闲,常在路上调戏村里的几个大姑娘,一次顾国华正好碰到,说了他几句,两人发生了一点肢体冲突。
自此以后,这小子对顾国华就怀恨在心。
论武力,汪耙子知道打不过顾国华,就在背后搞小动作,顾欣顾虎都在路上被他恶意堵过。顾国华又警告过几次。
今天清早,汪靶子从窗户窥见陆芹要去山里干活,顿时恶向胆边生,用砖头狠狠地砸陆芹的后脑勺。要不是被人制止,可能陆芹伤的更重。
“就是个疯子,从小就没学点好,也不知道回来干什么?社会蛀虫!”
“哎,队里也拿他没办法,他爸他都打过,根本不讲道理的!没人管得了他。”
顾茜听得心里直冒火,这人疯起来连亲爸都不放过,就真的没人管管嘛?
“我爸呢,不在家吗?”
“你爸正好今天去县里了,一回来就去气汹汹地找上门了,这小子精的狠,早跑了!”
顾茜真是听的气死了,晚上去送饭,心里憋着一口气。
走廊上,顾国华难得在抽烟。
顾茜走到他身旁,小声道:“爸,要不明天带妈去市里医院看看?”不是她小题大做,而是陆芹这伤在
头上,这镇上的医疗水平,她可不敢相信。
顾国华想了想,应了,“嗯,好。”
一阵长长的沉默中,顾茜突然说了句,“爸,你知道,镇上有个叫杜老四的吗。”
顾国华抽烟的动作居然顿了一下,许久,才转过头来,看向顾茜,那个表情,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女儿似的。
许久,他才皱着眉,“什么?”
夹着的烟头,已经烧到指尖了,顾国华都没意识到。
顾茜就笑笑,眨了眨眼,“爸,其实,对有些人,是需要一点非常手段。爸你说呢?”
顾茜的语气平常,一脸天真无辜,顾国华以为自己幻听了,但是刚刚……
顾茜突然嫣然一笑,抓住顾国华的胳膊,撒娇似的摇了摇:“爸?你肯定有办法的,是吧?”
顾国华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多了。
“嗯,这些不用你操心,爸心里有数。你回来也好,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对了,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学习还跟得上吧?”
“还行吧,最近演讲比赛在市里拿了奖。 ”
顾茜轻描淡写地带过,也没戳穿顾国华在转移话题。
陆芹就在诊所住了两天,就回家休养了,她的理由是住在诊所浪费钱……
顾
国华也拗不过她,只得每天在家精心下厨给她多补补。
没过两天,汪靶子回来了,而且是被抬回来的。听说他在外惹了什么不该的人,被打得大腿模糊,到医院治疗要一大笔钱,家里负担不起,只得接回来了。
不过医生说了,此后他的脚可得落下后遗症,走路都要一瘸一拐的了。
村里没人同情他,只觉得这汪靶子终于得了报应。
汪靶子此后在家骂骂咧咧,有一次顾茜和弟弟赶鸭子路过他家门口,他就倚在堂屋门口,阴森森地看着顾茜,脸色阴鸷,看的人毛骨悚然。
顾茜心里有些警惕,她上辈子前二十年遭受的事太多,见惯了人性的恶,这种底层的人假如突遭事故一无所有,那是很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爸,汪靶子那事,和你没啥关系吧?”
顾茜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提醒父亲,小人难防啊。
顾国华一愣,随即一笑,“怎么会,你爸还有那能耐?”
“怎么不能呢,你不是还帮别人找人嘛,那可能耐呢。”
“哈哈那助人为乐能和这沦为一谈的嘛。”顾国华没好气道。
顾茜“哦”了一声,也不追问,就说:“爸,现在妈身
体不好,我看你也别出去找活儿了,就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