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神女的故事,记得来找我。”
桑榆心里一惊,但依旧勉强撑着面色如常,没有答话。
他却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审视着她。
“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桑榆勉强露出了一个假笑,并不准备与他延伸这个讨论。
他却从口袋里掏出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了一串数字,推到了桑榆面前:
“你会需要我的,记得打给我。”
桑榆收起了那张纸,却并不打算打给他。
毕竟奇怪的人真是太多了,桑榆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回到房间,桑榆摸了摸额头,有些烫。
吞了粒药,便沉沉睡去了……
梦里,桑榆似乎坐在一个木制的二层小楼的窗边。
她的手里,抓着一条有着刺绣的手帕。
手帕?……
桑榆想看看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但怎么也找不到。
只听后面有人在喊:
“朗达?
朗达?……”
朗达是谁?……
等到桑榆醒来时,浑身都是汗。
爬起来倒了杯水喝,天还没有亮。
手有些痛,张开手,发现刚刚在废弃医院的伤口还在渗血。
她靠在房间的沙发靠背上,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两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了,而且她感觉使不上力,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她点了支烟,翻出那些文件,开始仔细阅读。
这个名叫“太阳鸟”的邪恶组织,于1970年前后就开始活动了。
他们最开始是研究各种可以使人永生的药物,但都失败了。
后来,又研究人与动物的共生和杂交,也陆续失败。
并且,这项实验涉及了人类道德层面的问题,看得桑榆一阵恶寒。
实验的对象,后来也逐渐从动物,转变成人。
但还是一无所获。
按照笔记本上的描述来说,到了1999年的时候,他们曾找到了新的方法。
这个方法,与“神女”有关……
但,“神女”消失了。
1999年,正是桑榆出生的年份。
那本捡到的病历,也是1999年的。
她的心里,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世界上,不存在这么多巧合。
但这些记录里,并没有过多的关于“神女”的描述,只能拼凑出一个简单的概念。
但笔记中提到了和那个女鬼说的,相同的一个词——银纹族。
“银纹族的神女,再现世间。”
桑榆喃喃念着。
资料里提到,银纹族的神女可以用自己的鲜血通灵,进入灵体的幻境。
并且拥有家族的神力,可守护家族平安。
但没有人知道神女究竟是什么,是不是真的“神”。
桑榆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了很久关于这个银纹族的资料。
但搜索能找到的资料,都是一些非常浅显的。
银纹族,生活在黔东南的大山上。
这个民族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虽然到了现代也会说汉语。
但他们极少与外界互通,历代都是在寨子里生活。
没有人真正去到过银纹族的山寨,至于为什么可以确定这个民族的存在,是因为许多人都坚称,自己曾在外界看到过银纹族人。
资料中,再有就是一些,银纹族的服饰文化和习俗之类的。
等等,这镯子……
桑榆在一张图片中,看到了一个银镯。
银镯上的蝴蝶,简直和龚海婷留给自己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是银纹族的镯子?
这样说,龚海婷,和这个银纹族的故事,有关系?
想着想着,脑子里的东西都系成了一团乱线,甚感烦闷。
第二天,桑榆早上照例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餐,远远的就看见顾晞铭坐在那里。
桑榆端着一盘意面,还往上面浇了几块烧茄子。
她直接款款地坐在了他对面:
“早啊!”
“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得得在房间里躲一天不敢出来呢!”
顾晞铭掩嘴偷笑。
桑榆白了他一眼,道:
“那个废弃医院,地处偏僻,荒无人烟。
你去那,总不会是平白无故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桑榆凑近,想看看他的表情。
“哦?
我只是个过路人。”
他倒是十分平静。
“你究竟是什么人?”
桑榆死死盯着他。
“路过的好人!”
顾晞铭倒是忽然笑了起来。
吃完早餐,桑榆回到房间查了半天顾晞铭的资料。
他这个名字很少见,轻轻易易就搜出来了。
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有25岁,已经是一家风投公司的董事长了。
之前,还曾是一名刑辩律师。
可以说得上是年轻有为,但这都和桑榆想要了解的无关。
她并不能查到任何有关顾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