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用手一把抓起那冲锋衣的表面,看上去想要把它整个给掀起来。
但是当他真的摸到那个冲锋衣的时候,除了一手的脏粉末以外,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冲锋衣的拉链和口子解开。
一点一点的将那个冲锋衣给从石像的身上取下来。
整个过程无邪做的十分的认真和虔诚,拿出了平日里看见千年龙脊背的谨慎和小心。
尽管那只是一件看起来已经脏的连颜色都看不出来的,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冲锋衣。
“是我。”一旁的小哥在石像前看着无邪将那件冲锋衣一点点的取下来。
突然间开口说道。
“小哥,你是不是冷了?”胖子看着面前的这幅场景。
当机立断的冲楚月伸出了手。
“月月,快!拿件棉袄给我,这大晚上的,山里天气寒,可别冻着咱小哥。”
“给。”楚月迅速的从空间里翻找出来了一个熟悉的军大衣出来。
还是之前他们去长白山的时候,楚月准备的。
用完以后被楚月随手放在了空间里,一直在楚月的空间里默默的占着一个位置。
但是在这个时候,楚月也真的拿不出来什么厚的棉衣出来。
虽然这个绿色的军大衣看上去和他们今天穿的藏袍十分的不搭,但是当胖子用大衣把阿官整个身子都给裹了起来,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的时候。
气氛就莫名其妙的缓和了。
“月月,小哥身上的这件冲锋衣太脏了,你那还有没有衣服,就算是石像,我们也得让他干干净净的吧。”
无邪把冲锋衣小心翼翼的收好,对着一旁的楚月说道。
“那当然,石像阿官也是阿官啊。”楚月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冲锋衣。
准确的说,楚月的手里一直都常备着阿官的大量衣服。
而且全部都是崭新的,没有被阿官所穿戴过。
楚月几乎是一有时间就会往里面补充新衣服,不管阿官最后会不会穿,但是楚月这里准备了很多很多。
楚月几乎是挑出了最适合户外,也看起来最为温暖的一件。
胖子从楚月的手里接过那件崭新的冲锋衣,认认真真的给石像再次披了上去。
“咱家小哥就应该干干净净的,这人靠衣装马靠鞍的。
这新衣服一穿,咱家小哥看起来整个人都暖和了。”
胖子看着那件穿上后就冲散了悲伤气息的,崭新的冲锋衣,朝着三人说道。
就像是在向家里人介绍自己是如何细心的照顾孩子一样。
不仅冲散了这里悲伤的氛围,还将整个故事拉到了另一个的维度去。
无邪看了看石像上新的冲锋衣,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围巾给解了下来,三两下的围在了石像上。
这样一来,整个石像即使是坐在雪里,看上去也不会再受冻了。
“剩下的交给我吧。”楚月上前对石像掐了个净尘诀,又找出了一个好看的保暖的帽子,换下了石像上那顶已经看不出来原有颜色的帽子。
一个崭新的,不管是石像本身还是衣服的阿官就那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毕竟这样的阿官才是真的阿官,那个平日里即使是只有两分钟,也要洗一个从头到脚的战斗澡的阿官,怎么能是被风吹雨淋到脏兮兮的样子呢。
“以前的小哥什么样子胖爷我不管。
现在小哥你穿的衣服可是被我们准备的,那你这石像自然也得与时俱进不是。”
胖子看着焕然一新的石像,将手搂着小哥的肩膀说道。
无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根烟,就那样静静的抽着,他看着这一切也没有说话。
更没有表达出更多的不该表现出来的情绪,只是无邪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突然间想把烟递给小哥一根,但是转念一想,他只见过小哥嚼烟。
总不能给石像一根,让石像跟他一起抽吧。
“嗯。”阿官看着根本不经过本人同意就擅自把他的石像给整个变了个样子的几人,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白玛剩下的故事,大概可以用一首歌来说。”楚月翻出来了一个磁带和录音机,播放了那首曾经的阿官无比熟悉的歌谣。
《雪》
楚月在《雪》空灵的声音中,用自己的语言向他们讲述了一个关于养魂的故事。
这个故事很短,因为阿官和白玛之间的相处本身就不长。
能被楚月看到和猜到的事情也不多。
或者说楚月曾经在有意的避开阿官和白玛之间的温情时光。
楚月在他们两人之间留下了充足的,不被打扰的空间。
这也就导致楚月说的这个故事格外的短。
而且通篇说下来也就只有这首歌。
所以楚月才会带着阿官亲自来一趟,而不是在杭州就把他的一切事情讲给他听。
毕竟用语言讲述出来的东西,完全没有自己亲身经历过来的切身实际。
“没了。”不过一首歌的时间,楚月就把故事给简单的叙述了个干净。
楚月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说书人,无邪猜到了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