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当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的时候,他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同理,当你的生活过的过于安逸的时候,一定会有某个狗东西过来打扰你的宁静,譬如--黑瞎子。
楚月从没有这么想揍过一个人。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楚月和阿官刚刚晨练回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皮夹克,带着黑眼镜的人正兴致勃勃的坐在石桌前,用着楚月的茶具,乐颠颠的在那里喝茶。
楚月一眼望过去,那人虽然带着墨镜,但也完全掩盖不住眼神里的凶煞之气,背后趴着一个邪灵,正在时时刻刻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却又被他身上的意志力所抵挡,始终不得寸进。
但即使是这样,这个人看起来依旧是吊儿郎当和漫不经心的,一副游戏于人间的样子,与这世界接轨又疏离。
最重要的是,年龄跟阿官差不多,两个人之间的因果线,生死之交,一句伙伴倒也不为过。
“哟,哑巴,几天不见,都学会骗小姑娘回家了啊。”楚月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黑瞎子这句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浮与挑逗,楚月还没说什么,就看见阿官在盯着黑瞎看。
那表情,像极了骂人。
楚月第一次看到阿官这副表情,有些不敢确定。
“呦,你也别急着反驳啊,这小姑娘长的不错啊,哪拐的。”黑瞎眉毛轻挑,看似在问阿官,实则是在询问楚月。
“瞎,男的,自己人。”阿官又瞪了黑瞎一眼,走到石桌前拿起黑瞎刚泡好的茶就喝,也不管黑瞎是不是给自己泡的。
这次楚月看清楚了,阿官的确是在骂黑瞎。
而且,好像还挺脏的。
“呦,男的啊,长的倒是比谢家小九爷都俊俏。来,让哥哥我看看。”黑瞎看见阿官拿过他的茶杯也不恼,放下茶壶,起身朝着楚月的下巴摸了过来。
“能揍吗?”楚月低头看向阿官道。
阿官默默地喝茶,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显然是表示随意。
楚月一看阿官这态度,也不废话,直接就起手攻了过去。
一刻钟后,楚月坐在凳子上,看着蹲在地上的黑瞎子,接过阿官给他倒得茶,一脸惬意的喝着。
楚月下手极其有分寸,不仅没有打坏庭院里的任何东西,而且专挑黑瞎子的经脉打。
虽然当时会痛上一痛,但是事后不仅没事,反而能疏通经络,浑身轻松。
这几天阿官跟他对练,对这件事情可是深有体会。
所以楚月跟黑瞎动手,他不仅不掺和,看的还十分开心,嘴角都有一个微微扬起的弧度。
“来来来,小爷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楚月喝了口茶。
舒坦,果然,暴力会使人心情愉悦。
“唉,老板你说,小的在听。”黑瞎的口风瞬间转化,谄媚的让楚月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阿官则是继续面无表情的喝茶,显然是习惯了。
“第一,我不是人,是个妖怪,也就五万三千九百二十一岁。请问你是我哪一辈的哥哥。”楚月笑眯眯的说着,然后释放了一点妖气出来。
黑瞎子原本谄媚的脸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笑意盈盈的楚月,又看了看满脸写着无辜的阿官,想要骂娘的心都有了。
“您刚刚听错了,我是问您怎么称呼,这位妖怪祖宗。”黑瞎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在楚月和阿官的脸上转了一圈以后,很快的就管理好了表情,只是双手不着痕迹的放到了腰间。
“楚月,楚霸王的楚,月亮的月,来自修仙界,植物系妖王。”楚月收回妖气,也不在逗黑瞎子,继续说道:“我母亲之前欠了阿官母亲的因果,我又欠了阿官的因果,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算是来报恩的吧。”
楚月说着,给黑瞎子倒了一杯茶,示意他起身。
“报恩,要怎么还啊?”黑瞎起身坐在石凳上,确定没有危险后又恢复了贱兮兮的表情。
“难不成?要以身相许。”黑瞎子话音刚落,不用楚月出手,阿官就动手了,黑瞎子习以为常的迅速起身,两人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很显然,这样的场景经常发生。
楚月能做的,也就只是将茶壶清洗了,慢慢的沏上一壶新的茶叶,等到他们打完,刚好就能沏好。
楚月把茶递给刚打完的阿官,至于黑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记得帮他倒杯茶已经是楚月最后的温柔了。
“打完了吗?打完了我继续说。”刚刚阿官这一打,把楚月刚刚替黑瞎子打到的穴位全部舒展开来了,黑瞎子是个聪明人,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祖宗,你说,我都听着呢。”饶是厚脸皮如楚月,此刻也对黑瞎子有些无语。
“没什么,就是保护阿官至少两百年而已。按照这个世界的理解,可以说是个私人管家加上保镖?”楚月有些不确定的继续说道。
“可以啊哑巴,你这是什么鬼运气,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啊。你告诉我你在哪踩得狗屎,我也去踩下试试。”黑瞎子听完,一脸羡慕的摇晃着阿官,将阿官摇的东倒西歪的。
楚月抬眼看过去,很好,脸上写满了脏话。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