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累积了百年的暗伤又岂是一颗丹药就能治好的。
丹药是可以治疗伤势,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是快速恢复灵力和伤势。暗伤这种东西,即使是用灵力,也只能慢慢的温养。
如果楚月没猜错的话,阿官应该的从小练习缩骨功。这门功法虽然看起来非常实用,可以轻松的改变人的体型,但是身体上面所受的伤害却是巨大的。
练就这门功法,需要从小将人的骨头拆了卸,卸了拆。一般人连脱臼都会疼的死去活来,就是治好了不注意再次脱臼,也容易变成陈旧式脱臼,一碰就掉。
而学习这门功夫,最基本的入门要求就是可以把自己全身的骨骼随意拆卸。
而阿官这种能把自己骨骼随意组合的,所吃的苦头更是正常人难以想象的。
每一次施展缩骨功,都是对自己身体的一次摧残。单单看他骨头的受损程度来看,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再加上他的身体曾经受到过多次大大小小的伤害,还有严重的缺血和凝血功能障碍,看似健康的身体真的处处都是暗伤。
想要将养回来,楚月要认认真真的养上二十几年才行。
一颗蕴灵丹,最多只能持续性温养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就要另寻他法了。
楚月虽然露在外面的外表已经匆匆修复好了,但是整个身躯还是被雷劈的剧痛无比,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痛。
再这样的情况下,楚月的脸上显得有些发白,刚把金针收拾好,整个人就有些脱力的坐在了床上。
“没事吧,你的脸色好苍白。”无邪看见跌坐在床上的楚月,连忙过来扶住他,小心的扶着他在床上坐好,楚月靠在床头,感受着无邪在身边带来的全方位灵力加成,有些虚弱的开口。
“没事,就是这金针好久没用了,一时间有些脱力,缓一缓就好。”楚月看着忙着给他倒水,搬小桌子的无邪,一时间有些失言。
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看着细心照顾他的无邪没说话。
“我也不知道你俩爱吃什么,就点了一点家常的炒菜,不知道合不合你俩胃口。下午听你刚刚说小哥贫血,就给他特意点了盘炒猪肝,可以补血的。”无邪递给了楚月一杯温水,整个人自顾自的说着。
这一个屋里两个病号,无邪莫名的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使命,反正自己也是来学习的,那就顺便照顾好他俩。
楚月慢慢的喝着杯子里的水,看着把他当病号照顾的无邪,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点古怪的情绪。
他出身妖界,又修炼因果道,做事向来只讲究因果,不讲究感情。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心中产生的这点情绪是什么,酸酸涨涨的,有点奇怪。
楚月只当是天雷劈身的副作用,没有多想,毕竟他现在浑身真的很痛,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想有。
“谢谢。”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阿官的声音,楚月抬头望去,只见阿官已经洗好出来了,头发上面还滴着水,浑身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在感谢楚月还是在感谢无邪。
毕竟浴室并不隔音。
“你进去到现在有五分钟吗?这就洗好啦。”无邪有些震惊的看着小哥,毕竟进去的时候,小哥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现在连头发都洗好了,而且看起来洗的还挺干净。
这要是换了无邪,没个二十分钟肯定出不来。
“嗯。”小哥点点头,走向床边。显然是饿了,要吃饭。
“你这人怎么不擦头发啊。”无邪看着小哥还在滴水的头发,在心里默念着:“这是个病号,我要迁就他。这是个病号,我要迁就他。”
然后去浴室里拿出来了一条毛巾,直接扔在了小哥的头上,小哥也没说话,接过毛巾乖乖的擦了起来。
“擦干净再上床,不然晚上怎么睡。”无邪看着乖乖擦头发的小哥,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莫名的觉得自己生的气好像不值得。
楚月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自己浑身痛的不想说话,只能默默的观战。
“还好吗?”阿官看着虚弱的靠在床头的楚月问道,眼神闪过一丝担心。
毕竟,他只是闭上了眼睛,不是对外界没有感知。
经过今天的观察,阿官发现楚月的实力的确很强,而且在外人面前很活泼也很强势。
而现在,因为自己,他虚弱的躺在那里,嘴皮子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很明显不符合常理。
而且那股被雷劈过的木头的焦糊味,虽然很淡,但是对于五感灵敏的他来说,感知到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如果只是拿出丹药就会被雷劈伤手的话,那他又是施针,又是用灵力帮自己打通经脉,现在估计全身都是伤了。
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衣服遮住的内在,肯定是惨不忍睹。
否则,以他所见识到的楚月的恢复能力来说,他不至于现在都还虚弱的坐在那里。
还有,仅仅是听到自己贫血就特意点了炒猪肝的无邪,他能看出来,对方绝对是真心的,没含一点设计。
这无三省的侄子,真的适合走那条路吗?
“没事,我在缓一缓就好,你先吃。”楚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