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断然不会有任何问题!”斩玉石知道阿木古惭还是心存余虑,显得十分自信地保证道。
自从他发现这一道新溃墙后,亦是一直担心被边军会发现他走私的事实,故而对明军时时进行警惕。
只是此次位于长城的东边,又界乎蓟州和辽东的边界处,拥有着极强的天然隐秘性,却是很容易被两边的守军所忽视。
加上他从中进行了打点,故而他对这一条通道十分自信,并不认为明军真的如此神通广大、未卜先知埋伏在山谷两旁。
阿木古楞结合着大家的意见,特别看到斩玉石的那一份信心,便对着自己的一个心腹进行安排道:“巴科图,你带领你的人马前去探查山谷,今晚便是驻扎在那里!”顿了顿,又是郑重地作出决定道:“明日一早便启程,开始我们的狩猎之旅!”
“遵命!”巴科图深知这个事关重大,当即便是郑重地道。
斩玉石等人感受到阿木古楞的那份决定,却是知道纵使有少量的明军在山谷两边埋伏,亦是无法击退阿木古楞进犯大明的野心。
傍晚时分,营地生起了一堆堆篝火。
阿木古楞派出了好几支队伍,让他们查探周围的情况,从而避免被明军包围。
只是这些队伍陆续返回,却是没有发现明军的踪迹,甚至向南的那一支队伍翻过那座山到达了开阔地带。
在得到亲身的确定后,大家都知道眼前这一座山是他们最后的一道难关。
若是明天他们能够成功地翻越过去,那么他便可以取得此次突袭的成功,甚至凭借着这支强大的兵马横扫整个大明的腹地。
“首领,刚刚我探查这条河上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体形瘦弱的小头目犹豫一番,最后进行汇报道。
阿木古楞当即便是警惕起来,对着这个存在感不强的小头目询问道:“夫伊热,你往西探了多少里?是不是发现了明军的踪迹?”
尽管现在的进展十分顺利,只是如此顺利却让他想起石竹滩那晚的战斗,故而他心里亦是生起了一丝的不安。
虽然斩玉石显得十分值得信任,且这一路确实没有发现明军的踪迹,摆在眼前只有一座山,但总是隐隐感到事情充斥着一丝阴谋。
正是如此,在这个不怎么受自己待见的部下说出发现问题的时候,当即便是引起了他的警惕和重视。
斩玉石等人听到这一番话,亦是纷纷扭头望向这个身材瘦弱的小头目。
“回禀首领,因上游的道路岖崎,我往西仅仅只前行了一里地,并没有看到明军的踪迹!”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夫伊热显得老实地回应道。
斩玉石的心当即便是放回肚子里,显得有所不满地道:“西边是一片高地,那里的比今日所走的山路还要岖崎难走,明军怎么可能会驻防在那里,你肯定是多虑了?”
阿木古楞觉得这是虚惊一场,便将悬着的心重新放下道:“只要西边两里内没有明军大军驻扎的痕迹,那么咱们便不用理会,你亦不要制造恐慌!”
尽管俺答大汗在临走前叮嘱他多加警惕,只是现在的问题其实亦摆在眼前,目光最大的难关便是前面的这座山。
至于西边几里外是否有明军大军驻扎,这已然不是重要的事情,毕竟他们只需要离开这里便是天高任鸟飞。
“首领,虽然我没有发现明军的踪迹,但发现这条河的河道明显缩小了很多,所以隐隐间觉得此事不妥!”夫伊热一咬牙,还是坚持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道。
众人听到是这个理由,便有人不以为然地道:“河床的位置跟每年的雨量有关系,冬季很多河流都会枯竭,这根本不算是事!”
“不错,今年这一带的雨水比较少,且现在才是六月,河床低一些亦实属正常!”斩玉石没想到这个蒙古人如此胆小,便是淡淡地说道。
阿木古楞亦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不由得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呵呵……确实是我多虑了,西边并没有发现明军的踪迹!”夫伊热听到大家是如此的意见,亦是做出让步地道。
只是话音刚落,西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炮声。
这……
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虽然这个炮声显得有些远,但无疑是从西边传过来。
夫伊热刚刚还大言不惭地说西边没有明军,结果这个属于明军特有的炮声,无疑是被当场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明军为何放炮,这炮声又是怎么回事?”
阿木古楞等人听着这个显得比较近的炮声,却是不由得疑惑起来。
如果这是针对他们的炮击,那么这炮声不该显得如此之远。只是这场炮击不是针对他们,那么明军为何会突然间放炮,难道还有另一支蒙古军队遛进关内不成?
夜幕降临,整个天地陷于漆黑之中。
从蒙古营地往西三里地,这里原是一片茂盛的山林。每逢雨季,这里汇集着周围的雨水,从而形成河流由西向东奔腾而去。
只是在去年冬天之时,这里悄然筑起了一道结实的石坝,致使这个茂盛的山林出现了一个大水库。
“放!”
身穿锁子甲的俞大猷是一个成名很早的名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