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此次北伐失利而归,但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而是跟着一众家臣商议着下一步的战斗计划。
众家臣听到足利义昭送来书信,想到足利义昭擅作主张原谅朝仓家,眼睛不由得闪过一抹不满之色。
“他这次没有跟我们相商便宣布原谅朝仓家,却不知是何缘由?”生得清秀的家臣丹羽长秀的眉头蹙起,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道。
家臣柴田胜家冷哼一声,显得十分鄙夷地说道:“还能有什么缘由!那个将军就是一个胆小鬼,此次看到我们战败而归,生怕自己遭到朝仓家的报复,所以才想到这一个明哲保身的办法!”
其他的家臣听到这一番分析,不由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足利义昭虽然是名义上的将军,但现在根本没有兵权,不管是他们织田家还是朝仓家,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主公,将军在书信说了什么?”泷川一益显得十分理智的模样,扭头望向正在翻阅书信的织田信长询问道。
织田信长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红色上衣,绫罗外褂,下半身是虎皮马裤,剃掉的眉毛已经重新画上,整个人显得颇具威胁。
他将书信内容刚刚看完,亦是不做隐瞒地说道:“将军说此次是受朝仓家使臣的威胁,所以才不得不选择此举,希望我能原谅于他,并想当面向我告罪!”
“主公,将军本就不想得罪朝仓家,此次亦是受我们威迫才同意我们征伐朝仓家。现在我们兵败而归,将军免不得担心朝仓家的报复,此举实质是两面讨好!”泷川一益作为织田家的第一智囊,当即便说出自己的观点道。
织田信长打心里没有将足利义昭放在眼里,亦是看穿了足利义昭两面讨好的心思,便是认真地询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对待他呢?”
一众家臣纷纷扭头望向泷川一益,都清楚泷川一益是织田家的智囊,却不知他会提议如何处理足利义昭。
“主公可记得当初咱们因何要出兵助将军报仇和上位呢?”泷川一益并没有正面回答,却是抛出一个问题道。
织田信长是一个三国迷,却是知晓华夏有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枭雄,故而才会对走投无路的足利义昭伸出援手。
事情证明,这个做法是相当的明智,不仅一举让他向东扩大了地盘,而且让他征伐朝仓家都有了合法性。
亦是如此,一个贪生怕死的将军其实是好事,特别自己的家臣明智光秀就驻扎在本圀寺,却是随时可以结束足利义昭的性命。
“主公,将军此次做法固然是两面讨好,但若是我们这边足够强悍的话,想必他还是乖乖听从我们的安排!”泷川一益看着织田信长脸上的反应,当即又是认真地进言道。
织田信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便是对着送信的家臣吩咐道:“回信告诉将军!不需要他当面告罪,让他好好瞧一瞧我是如何替他收拾浅井家!”
替他?
众家臣听到织田信长的用词,脸上不由得露出揶揄的笑容。
“是!”家臣得到织田信长的指示,当即便领命离开。
随着家臣离开后,一众家臣亦是放下了这一件无关轻重的小事情,盘坐在席间继续商讨着接下来的战略。
跟着日本其他大名不同,织田家可谓是野心勃勃,却是不论亲疏远近,通通都要将对方的地盘据为己有。
若不是东边的德川家康还算识时务,对他们可谓是马首是瞻,他们必定已经朝着东边进行扩张了。
原本在地理位置上,北边是先浅井后朝仓,而今浅井家的叛变,让他们有了直接进犯浅井家的理由。
只要吞并浅井家,再进犯朝仓家,那么织田家的地盘便可以直接贯穿南北,成为中部最强的大霸主。
正是如此,他们虽然北伐战败,但却没有削减他们的战意,更不打算进行防守,却是要将矛头指向更加靠近自己的浅井家。
在他们正准备向联合商团购买军粮筹备进犯浅井家之时,浅井家跟朝仓家一改防守的姿态,竟然对织田家的领土虎视眈眈。
又过数日,驻在本圀寺的织田家臣明智光秀发来了求援信,事因三好三人众和斋藤龙兴突袭山城国,却是想要进犯本圀寺。
织田信长原本所在之地是尾张国的中西部领主,在扩大地盘的同时,自然跟很多残存的势力结下了深仇大恨。
织田信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即便亲自率领一支军队前往山城国救援,却是要趁机将这些残存势力赶尽杀绝。
山城国,可谓是烽火四起。
三好三人众联合斋藤龙兴、三好家安宅信康的淡路众与筱原长房的阿波众先是拔除织田家的几处据点,而后则是进犯居住在本圀寺的足利义昭,跟驻扎在这里的明智光秀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明智光秀的部下宇野弥七守守在本圀寺前的最后一个据点,跟三好三人众的先锋药师寺贞春展开了交战。
砰!砰!砰!
药师寺贞春借着虎蹲炮的火力优势,朝着据点中的几百织田军进行炮轰,打得据点中的织田军抱头鼠窜。
“顶住,援军很快就到!”宇野弥七守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药师寺贞的对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