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顿了顿,便是抛出自己的构想道:“我的想法是在官府下设若干分镇,每分镇设三司职,皆由苗人担任,任期仅为四年,优者方能连任一期。虽然选择难免会让大族占利,但大族内部必定分化,而各族间亦会产生不和,故而能达到他们内部争权而分化的目的!”
西南的最大问题是他们习惯性地抱团谋利,不论是欺压其他的小宗族,还是以此跟朝廷讨价还价,都让他们尝到了甜头。
若想要打破这种局面,那亦要拉拢中小宗族的同时,亦要让他们内部出现分化,从而让他们无法再一起抱团。
当然,最重要还是朝廷要施行仁政,却不能像前几年那般屡屡加税,逼得最有宽容之心的华夏百姓都不得不造反。
“此法既能优化地方的治理,又能将苗人分成若干,更令大宗族内部相互争权,此法可谓至极至妙也!”陈以勤听到林晧然的方法后,思路当即被打开,不由得大加赞扬地道。
虽然朝廷一直想要推行“改土归流”,但不说一介流官根本无力镇压地方的诸多势力,不熟悉地方情况的流官很难插手苗人事务。
只是林晧然却是通过这种安排,不仅优化了治理体系,而且还让他们内部间已然会产生更多的矛盾,可谓是一举多得。
正是如此,在林晧然抛出这个方案的时候,陈以勤知道困扰着几百年的难题已经找到了最正确的解决方式。
“分镇可将一大宗族划归不同的镇区,亦是有利于分化他们,不让一地宗族过于抱团!”郭朴听到这个设想后,亦是表述自己的看法地道。
李春芳不由得点了点头,发现这天下还真没有林晧然解决不了的难题。若不是林晧然还过于年轻,却不用其他人来逼迫自己,自己恐怕都得退位让贤了。
张居正的茶杯最终没有送到嘴里,而是将茶杯放了下来,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
却是知道自己老师临走前的鼓励是错的,自己并不是最适合的治国之人,而是这个位于自己前面的林文魁才是真正的千年奇才。
从最初治理地方的成效,到开海的成就,后来对盐法的整改,再到石破天惊般的刁民册,而今化解这几百年的华夏难题……如此种种,莫不证明他林晧然才是大明最合适的相爷。
哪怕他心有不甘,但亦不得不承认,这种流官制和土官制结合的方式,才是最优解决西南难题的利器。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除了陈以勤的赞叹之词,亦有在场三位阁老的那位震惊和佩服。
“林阁老,此法如此之妙,却不知如何称之?”陈以勤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不由得又是打听道。
林晧然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无奈地透露出处道:“基层选举法吧!”
“名字不甚好听,不若叫分镇法,如何?”郭朴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不是很满意地道。
林晧然对名字并不讲究,当即便是卖郭朴一个面子地道:“郭阁老,这个名更好,那便如此了!”
不论是基层选举法还是分镇法,都是要让西南的势力分化,亦是更好地治理地方,从而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
“分镇法确实更好,亦是化解西南的良方!”陈以勤发现林晧然取名的能力不行,当即便是含笑地表态道。
林晧然对陈以勤报以微笑,便是对着李春芳认真地道:“元辅,播州已经平定,西南已然打开了一个好局,还请为了西南的百姓着想,亦为大明的千秋之计,全力推动西南改土归流之策!”
张居正和陈以勤听到这个论调,知道事情已经来到了最关键之处,不由得扭头望向了首辅李春芳。
郭朴跟林晧然早已经穿同一条裤子,当即便是表态地道:“元辅大人,此事确实不宜再拖,咱们而今有能力当肩负此重担,方不负我们毕生所学,亦不负天下苍生!”
在严嵩和徐阶时期,整个朝堂更多呈现的是权力之争。只是到了李春芳出任首辅后,特别有着宛如妖孽般的林晧然存在,而今的朝堂更多是着眼于如何治理好这个国度。
从严厉打击山西帮对俺答的经济封锁,再到推进刁民册的试点范围,以及对播州的征伐,无不彰显着这届内阁更有锐气。
李春芳面对众人的目光,略作思忖,当即便是表态道:“好,咱们便在西南全面推行改土归流之策!”
虽然他当年是以青词而发迹,亦是依靠徐阶的帮衬才挤到了诸多词臣前面,甚至绕过了他的老前辈郭朴,但他亦是希望能为大明多做一些事情,而不是尸位素餐地做个没有作为的元辅。
现在林平常在播州打开了局面,而林晧然早已经谋定一切,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瞻前顾后,而不是解决西南土司这个恶疾呢?
正是如此,在很多念头在脑海闪过的时候,李春芳做出了符合他性情的选择,亦是决定跟着林晧然一起努力地改造这个王朝。
呼!
林晧然看到李春芳表态,悬着的心亦是放了下来,不由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李春芳反对便让他无前推动西南全面改土归流,而是他希望跟李春芳能够一起同进退,一起改造这个腐朽的王朝,而不是继续陷入下权力之争的漩涡中。
郭朴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