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亡太多了,这场不能再打了!”
看着自己的部下不断地倒下,哪怕上了城头亦是没能突破,旁边的一名部落首领亦是看出端倪并苦言劝阻道。
虽然他亦是不明白怎么一回事,明明他们已经成功登上城头撕开一个口子,但这个口子马上被缝上亦是事实。
现在短短的时间便已经丢掉了上千具尸体,若是继续下去的话,他们哪怕拿下这座关隘,亦要付出一场他们从来没有过的伤亡。
终究而言,他们此行南下是扬金国的国威,给明廷施加通贡互市的压力,却不是真要跟明军拼得你死我活。
最为重要的是,人家明军有着几百万的军队,而他们此行的六万人一旦全部丢在这里,不说今后还有没有跟明廷维持叫板的资本,他们恐怕都没有能力继续维持金国的政权了。
“该死,这帮明军真该死!”
恰台吉跟随俺答征战多年,却是没有想到会在明军身上遭到如此重挫,原以为手到擒来的黄芦岭关,却不想是一块硬骨头,气得他亦是咬牙切齿地骂道。
“恰台吉,不能再继续了,起码今晚对我们是大大不利!”那个部落首领看着又被乌云遮挡的天地,又是苦口婆心地劝道。
“撤退!”
恰台吉看到那几个爬上城头的部下又是没了声息,却是知道这道胜利的曙光其实是空中楼阁,亦是狠狠地下令道。
他看着这帮明军如此的顽强,特别是明军没有丝毫溃败的迹象,让他意识到这支明军跟马家军恐怕亦是不遑多让。
想着关虎临死前的拼杀,让他更是明白这支明军跟早前所遇到的明军真有很大的不同,这已经是一支明军的精锐。
随着号角的响起,蒙古骑兵如同潮水般退去,只是在月色的照耀下,这里的地上躺着一大堆尸体,甚至有重伤之人还在呻吟。
乔一峰和麻贵相视一眼,只是麻贵突然栽倒在地,既是因为整个人已经脱力,亦是因为他亦是负了伤。
虽然他们已经打退了蒙古骑兵的这一波进攻,只是这里的人心里都清楚,他们所面临的危机远远还没有结束。
次日清晨,战事再度在这里打响。
虽然仍旧是一个阴天,但并没有下雨,这里再度上演着一场攻城战。
恰台吉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而今他选择要夺下此关打通南下汾州的路,自然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此关,然后将关中的将士和百姓全部屠戮殆尽以泄心头之恨。
由于是白日的缘故,蒙古骑兵脸上的凶相以及那些鲜血飞溅的场景,却是给一些没有经历太多战争的明兵带去了负面的影响。
跟着昨晚有所不同,他们付出更小的代价便成功登上了城墙,甚至有几个人还趁机在城墙上进行了砍杀。
乔一峰和麻贵都深知这是没有退路的战争,亦是亲率亲卫将冲上城头的蒙古骑兵进行击杀,鼓舞大家一起守住这里。
战争是残酷无情的是,不论是攻的一方,还是守的一方,都需要付出无数的生命,至于有一方取胜为止。
与此同时,一场战事同样在宁州城南边的大武镇打响。
俺答为了解决粮草的问题,却是派出了两路大军:一路由恰台吉带领向南进行扫荡,一路则是黄台吉带领向北进行扫荡。
黄台吉遵循着命令,却是进犯离临县不远的峪口镇,既想要消灭驻守在那里的明军骑兵,亦想要从峪口镇获得粮草。
只是他们才刚刚来到峪口镇,一支明军骑兵却是迎面杀来,让到他一度以为对方是得了失心疯,这纯粹是找死的节奏。
不过在看到那面飘扬的旗帜,看清楚那是汉字“石”时,他却是知道不是对方找死,而是他们遇上比马家军风头更盛的石家军。
“杀!”
身披重甲的石华山高举大刀,宛如一尊战神般率领部众冲向黄台吉所率的上万骑兵,眼睛充满着浓浓的杀意喊道。
噗!
仅是一个照面,石华山便将蒙古骑兵的一名先锋直接斩下了脑袋,而他的部众宛如疯狼般扑向了这支意图进犯峪口镇的蒙古骑兵。
他在大同召集人兵后,昨日率领主力部队进入临县,而后接手了申继岳的指挥权,带领着大家浩浩荡荡地南下。
事情便是如此的巧合,他昨晚刚刚入驻峪口镇,结果遇上这一支由黄台吉所率领的骑兵团,自然不会跟这帮人客套了。
噗!噗!噗!
石家军的风格偏爱于长刀,却是喜欢这种横扫一切的战法,以致很多边军都是以加入石家军为第一殊荣。
却见他们长刀所向,这支蒙古先锋骑兵不知是被打了措手不及,还是畏惧于石家军的大长刀,却是显得毫无招架之力。
砰!砰!砰!
石家军的枪手队伍亦是穿插其中,亦是收割着蒙古骑兵的生命。
若是留心观察的话,这支燧发枪的士兵并不是一味追求追杀的数量,而是颇有战术考虑地打散敌方的战阵,同时有针对性地偷袭敌方的头目。
峪口镇的地形并不开阔,却是更有利于石家军。
“撤退!”
黄台吉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并不确定石家军是否将步兵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