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地翘起,却是突然策马而回。
众部下正好奇他们的首领为何回去的时候,却见她在柴堆中找到了一个抱着婴孩瑟瑟发抖的妇人,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妇人整张脸顿时是苍白如纸。
钟金手起刀落,便见到一道鲜血溅起,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显得满意地策马离开,身后的山村传来一个妇人悲鸣至极的哭声。
不远处等待的部众见状,亦是不由得面面相觑,而后默默地跟随着钟金一起离开这里。
石州地界的水源充足,河流众多,故而一些地方要寻桥才能渡河。只是桥亦是有大有小,有石桥和木桥等构造。
“停下!”
钟金当来到一座长木桥前时,却是当即警惕地举起手命令道。
“钟金哈屯,你怎么了?”她旁边的一个单眼皮的女子见状,当即疑惑地询问道:
钟金凝目望向河对面“V”字型的山坡,显得警惕地说道:“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明军骑兵过于狡诈,对面可能设有埋伏!”
由于好几支外出的骑兵队伍被莫名其妙团灭,她亦是变得警惕起来。而今她们从这里返回营地固然是一条捷径,只是对方若是在那个山坡两边设伏,他们必然是陷入于险境之中。
虽然她所率的一百多号人不算少,而且个个都是英勇善战之人,只是她听说那几支神出鬼没的明军骑兵有十分厉害的火铳,让到她亦是多留一个心眼。
“这……土免,你过去查探!”单眼皮女子没想到钟金如此小心谨慎,便是递给旁边一个手下眼色道。
“是!”这个叫土免的部下当即领命道。
土免很顺利地策马小心地通过直板木桥,而后上了其中一面高坡,便是朝着这边大喊,示意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埋伏。
“走!”
钟金哈屯虽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既然已经成功地排雷了,便是轻轻地挥手示意部下过桥。
这座桥是在河中打桩,而后在桥上搭起一个简单的框架,再往上面平铺很多的木板。只是已经历经多年,加上这座桥主要是供行人通过,策马在上面要小心翼翼。
嘶!
一匹高头大马一蹄踩空,当即人仰马翻,那匹马原本想要自己挣扎起来,结果被木刺扎到,却是只能痛苦的嘶鸣。
钟金亦是拍马上桥,发现前面出的状态,心中却是感到愤怒。不过她不仅需要小心桥中的窟窿处,由于她的马更为高大,故而坐在马背上有更强的眩晕感,隐隐已经后悔走这一条捷径。
“杀!”
正是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喊打喊杀之声。
却见一支明军骑兵队伍突然间出现,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一般,那绣着“关”字的战旗猎猎作响,正向着还没有渡河的蒙古骑兵进行掩杀。
“该死,快过河,前面的人注意守桥接应!”钟金亦是第一时间作为反应,决定先是选择全员渡河道。
大家看着钟金作为一个女子能够如此临危不乱,不由得暗暗地佩服。
“杀!”
与此同时,一支明军高举“麻”字战旗的骑兵从那V字型的山坡道路杀来,却是没有埋伏在山坡上,而是从道路另一头直接掩杀而来。
“怎么会这样!”
钟金看到另一支明军骑兵出现,心里头当即涌起一股寒意,显得难以置信地望着前面的一眼。偏偏她还是处于这破桥之中,却是知道此次是尽落人家的算计之中了。
“兄弟们,咱们是大明最有血性的汉子,今日便要这帮鞑子血债血偿!”关虎高举着手中的那把长刀,显得目眦欲裂地喊道。
源自于山竹滩大捷的启示,他们深谙了林晧然战法的真谛:战场从来都没有以弱胜强,所以他们遇强则逃,遇弱则战。
由于他们都是轻骑兵,哪怕马匹有所不如蒙古骑兵,他们的速度亦毫不逊色。特别他们对附近一带很是熟悉,又能够顺利进入土堡或城池躲避,故而他们占据着很大的地利。
现如今,他们占据着人数的优势,又有地利的加持,更是前后夹击的攻势,已然是一场以强打弱的战斗,自然没有不打的道理。
那一座原本助人通行的桥,此时宛如是一处泥潭般,几个骑兵在上面是忙中出错,几匹战马在上面嘶鸣,更有人因此落水淹死。
虽然遭到了突袭,只是这支蒙古骑兵显得表现出很高的军事素质,却是很快呈现出迎战的架势,却是打算用以往的英勇来震慑住这些明军骑兵。
怕了?
一个冲在最前头的蒙古汉子见到打头阵的明军骑兵明显放缓速度,心里不由得暗自一喜,当即便是露出更吓人的凶相。
砰!砰!砰!
燧发枪队策马在前,在临近蒙古骑兵时有些放缓速度,端起燧发枪便朝着最前面纸老虎般的蒙古汉子进行射击。
随着十几声枪响,铅弹在冲在最前面面露凶相的蒙古骑兵身上打出了几个血窟窿,或者是打得马匹受惊嘶鸣而倒。
噗!噗!噗!
关虎所率领的骑兵都是精锐,他们手持最为锋利的刀枪,面对着已经乱作一团的蒙古骑兵毫不客气地收割着生命。
噗!噗!噗!
麻贵